艾莉西亞怎麼也沒想到,正是這樣的自以為是,讓她毀掉了原本近在咫尺的幸福。www.yibigЕ.com
「我……我們好歹是聯姻的家族,你我差點就成了夫妻。如今我們米爾家族有難,你……你難道就真的要見死不救嗎?」艾莉西亞此時已滿臉淚痕,哽聲哭泣道。
丹尼爾冷冷一笑,緩緩道,「你知道我父王為什麼如此冷酷絕情,要和你米爾家族斷絕關係,甚至不惜落井下石嗎?」
「那是因為,暗夜王朝中的宋在所有平台中發話,如果達契亞還敢和米爾家族扯上關係,他將傾盡暗夜王朝所有的力量,讓達契亞滅國。」
「艾莉西亞,他們是真的想讓米爾家族覆滅,對你趕盡殺絕,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恕我們達契亞王國,無能為力。」
「你不會到現在還天真的以為,暗殺一個強大勢力的首領,會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吧。」
艾莉西亞想到丹尼爾帶着嘲諷的絕情話語,撲倒在床上,哭的聲嘶力竭。
做出在墨家專機上安放炸彈的決定時,艾莉西亞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到這種地步。
她只是想要除掉自己的情敵,順便除掉墨晟澤,為自己家族和強大的軍火組織搭上線。一切的計劃和預想都是那麼美好,為什麼,最終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局?
「小姐,我剛剛接到老爺的電話,他希望我儘快回家族總部,有些事需要我去處理一下。」身後傳來管家肖恩的聲音。
艾莉西亞聞言猛地轉過頭,滿懷希冀道,「我也跟你一起回去,我要見媽媽。」
肖恩的神態恭敬有禮,微微彎腰道,「抱歉,小姐,老爺只吩咐了我回去,而你在這種敏感時期,最好還是先留在奧德賽小島好好度假散心吧。」
艾莉西亞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半晌才喃喃道,「父親……父親他想拋棄我?他為了保全米爾家族,想要犧牲掉我嗎?我可是她的親生女兒啊!我不相信,我要見媽媽,我要回家……」
艾莉西亞說到最後,開始聲嘶力竭地吼起來,尖銳高亢又帶着神經質的嗓音讓肖恩皺了皺眉。
他很好地遮掩掉眼中的鄙夷和不屑,依舊恭敬道,「小姐,我只是米爾家族的管家,並不能左右家主的決定。很抱歉,但相信等事情平息,家主一定會來接你回去的。」
說完,他再不看歇斯底里的艾莉西亞一眼,緩步朝門外走去。
「滾!你們都滾!沒良心的畜生,下賤的狗……滾!!」
肖恩已經走到門口的腳微微一頓,沒有回頭,卻不輕不重的說道,「小姐,在你做這個決定前,我也曾勸過你不要輕舉妄動,或者和老爺商量一下。」
「可是,你卻受了那群人的蠱惑,一意孤行。事情最終發展到這等地步,都是小姐你的責任,可如今卻要米爾家族整個企業來承擔,小姐真的認為自己沒錯嗎?」
說完,他砰一下關上門,獨留下艾莉西亞呆呆站在原地,整個人如被掏空了靈魂一般,痛苦、悲憤、絕望。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抓過床上的電話,找到聯繫人中那個特殊的標記撥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不等對方問好,艾莉西亞已經瘋狂地吼叫出來。
「simo,你不是說只要墨晟澤死了,我就不用承擔任何風險嗎?可是你看看,我現在落到了怎樣的地步?你這個騙子、混蛋、雜種,你陪我們米爾家族的損失!」
電話那頭的人耐性極好,艾莉西亞扯着嗓子整整罵了五分鐘,什麼難聽的俚語詛咒都罵出來了,他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直到,艾莉西亞終於罵累了,聽筒中才傳來一個溫潤磁性的男子聲音。
「墨晟澤,現在死了嗎?」
艾莉西亞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他……他不是在太平洋上失蹤了嗎?這麼多天都不見人影,怎麼可能還活着?」
男人低低笑起來,故意壓低的嗓音帶着一絲異樣的邪魅和性感,「飛機爆炸的時候,機艙中空無一人,連墨家的保鏢都逃生了,沒有一個死亡。你認為,墨晟澤真的會死嗎?」
「我早就告訴過你了吧?如果墨晟澤死了,你就能安然無恙。但是很顯然,你沒有那樣的好運氣。墨家的報復,現在還只是開始,你完全不需要心急。」
艾莉西亞渾身如篩糠般開始顫抖,臉色變得如紙一般蒼白,出口的聲音都無法連貫,「s……simo,救我……只有你能救我……」
男人似乎把手機換了個位置,聽筒中發出七里擦啦的聲響,隨後才傳來男子悅耳的聲音,「達契亞王國的丹尼爾王子,不是你的未婚夫嗎?你可以向他求助。」
「不要再提這群無情無義的混蛋。」艾莉西亞悽厲地嘶吼道,「只因為暗夜王朝的宋威脅會對達契亞下手,他們就迫不及待地夾着尾巴跑了,完全對我們見死不救。」
「simo,你不是說,我……我是真正的名門淑媛,你很欣賞我嗎?只要你肯幫幫我,我什麼都肯為你做!」
simo再度笑起來,聲音中充滿了預愉悅的嘲諷,可艾莉西亞卻再也顧不得了,只是不斷哀求、討好。
simo終於淡淡開口道,「要我幫你也可以,但我要整個米爾集團的絕對控股權。」
艾莉西亞一下子帶愣住,顫聲道,「你……你想吞掉整個米爾家族?」
「怎麼,不可以嗎?」simo漫不經心道,「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是誰拋棄了你,辜負了你的期望。難道你不想報復他們嗎?」
艾莉西亞臉上的表情一陣扭曲,原本絕望痛苦的心開始碰碰亂跳。
直到simo說了句「你可以慢慢考慮」,掛下了電話,她都無法回過神來。
電話的另一頭,一個年輕的男子面朝着窗外坐在沙發椅上,嘴角勾勒出明艷的微笑。
沉默了片刻,他的雙唇輕輕開合,低喃道,「宋光霽嗎?譚叔,你有什麼想法嗎?」
在年輕男子的椅子後站着個年約五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聞言目光變得有些複雜,輕輕吐出一口氣,無聲道,「沒想到,十幾年不見,他竟已成長到如此可怕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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