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還是一望無際地藍藍的,真是晴空萬里,無雲自逍遙。[燃^文^書庫][www].[774][buy].[com]佩心幫奶奶插戴上了一朵新鮮的玫瑰花,笑說,「奶奶,這朵花漂亮吧!」這玫瑰花上的露水還有一滴未乾,足見新鮮。
自從這佩心回來後,這容太夫人也開朗了許多,平時說話都是顛三倒四的,今天居然認真起來,讓蜻蜓傳話給佩心,她要見她。之前從來沒有這樣來傳過話。容太夫人笑呵呵地抓着佩心地手滄桑複雜地說,「佩心,佩心,漂亮,漂亮。但鮮花雖漂亮,不及假花,做人也一樣,真花雖美,新鮮,真性情。可是只開不多時,總有一天會枯萎。假花卻不同,假的花朵,假的花蕊,假的花柄。什麼都是假的,卻能夠永久,永久的存在。長得和真花還差不多,只是不聞香。這以假亂真的存在,還存在我們容府中,霸佔了人家的位置很多年。連我這樣久經人世,看慣滄桑的人也被她騙了,這是我這一生最大的錯誤。這個錯誤,讓我害了你,害了你娘。要不是當年我認為我是多羅郡主,看重了自己的名聲,再加上阮珍珠的好話,真話,信以為真的。為了你爹的前途而明明知道這茅盾是你大娘故意製造出來,逼着讓你娘離開,也不阻止。這你娘也不會早走。這些年,我天天做夢,天天做夢,夢見你娘來找我了。來找我了。」
「奶奶,我娘都離開了很久了。過去的事就讓它算了吧!不要再過計較了。我娘是病死的,不能怪誰。我娘在世的時候都說是她自己的命不好。奶奶你不要自責,這樣對你的身體不好。」佩心看到奶奶的情緒越說越激動,老淚縱橫,實在是不忍心,動容地流下淚來勸慰。
「佩心,佩心……」奶奶情緒太多激動,連話也說的不太清楚了,嘴角扯動,哭得更厲害了。
「奶奶,好了。別哭了,你看你哭了,把佩心也弄哭了。奶奶不要哭,佩心也不哭,我們都不要哭好不好。奶奶來笑一個。」佩心示範給容太夫人看,逗得這奶奶也實在是忍不住笑了起來,聽今天奶奶說這話,清楚得很。佩心把一對象牙打磨的釵插到奶奶的頭髮上,說,「奶奶,這隻釵長得也不好看,只是光澤度也不透亮,白白的。也沒什麼裝飾的,奶奶卻戴了這麼多年。」佩心覺得這一點特別好奇,之前也問過奶奶,奶奶只是是有紀念性質的老物件了,只想戴着。
「佩心,這個雖是象牙,在容府的東西裏面也不是最為值錢的,但它卻是我奶奶的貼身物,跟我了好多年,是當年我的額娘沐郡王福晉給我的送嫁,我戴了幾十年了,幾乎天天都戴着,今天就傳給你了。你要好好保管呀!可不能丟了。這你有空多仔細看看。這洛家總有一天是要全振的。你要好好的,奶奶會保佑你的。佩心,記得要多看看,這洛家是做首飾起家的,這它中間有壞過,還是洛家修的。這跟洛家也有緣,你是洛家的大少奶奶。奶奶就給你了,你好好的看看,記得一定要好好的有空多多研究研究。」被奶奶說得話,說得是雲裏霧裏的,佩心心下全想着這子豪,這德妃等等其它的事情,也沒有太放在心上說,「奶奶,這是你的心愛之物,跟着你最好了。你真要給,你以後就給我好了。」佩心把它又推還到了這奶奶的面前,奶奶又一再的推回來,說,「佩心,你從小就最聽奶奶的話了,這個你拿着。就把它當奶奶,就當奶奶陪着你。」奶奶一再堅持,佩心也拗不過奶奶,把頭推到奶奶的肩膀上,撒嬌地說,「奶奶!」
容太夫人滿面堆笑,把這象牙釵輕輕的插到了佩心的髮際間,雙手捧着仔細端詳着佩心地臉。心疼地說,「瞧瞧,瞧瞧又瘦了。人家說珍珠,珍珠,上陳的都是白的。沒想到還有黑的。」這容太夫人說得感慨萬千,欲言又止。一下子又恢復了,呆萌的狀態,拉着佩心要糖吃,「佩心,佩心,我要吃糖。」佩心心下想這奶奶怕是假傻,這傻的連誰都不知道,怎麼可能認識自己呢!怕是另有隱情。只是現在奶奶所住的院落內里三層,外三層的包裹着那麼多的人看着她,雖然感覺她們都沒把奶奶放心上,連奶奶跑出去都是事先才發現,但必竟有着不一樣的效果。只好再找個時間想辦法再好好找奶奶聊聊。
」你在府里要乖乖的,不要再往外面亂跑了,你就知道跟佩心捉迷藏,我這回來這些天,隔三差五跑出去。不要再往外跑了。外面可有大灰狼噢!可不許再調皮了。我過幾天就要離開去照顧姐姐了。這你自己要注意了,我知道你沒有她們說的傻,你是心裏明亮亮的,對不對。」佩心深深的望着奶奶的眼睛,她的眼睛雖有些渾濁,但是裏面藏着好多的事,憑佩心與奶奶多年相處深厚的感情外加彼此的默契,佩心能看出來奶奶是裝傻還是假傻。被佩心這麼一說,容太夫人熱淚盈框不停的眨着眼睛,久久說出一句來,「你去好了,這院裏院外的看着我的人很多,我不會有事的。你倒要小心。不行,不行,你去陪你姐姐,那我誰賠。這樣你這些天這些天多來陪陪我,好不好,好不好。」
「好,好!依你,都依你!」
這張媽媽時時豎着耳朵聽着這祖孫兩的對話,就想從中抓起一句來告訴容夫人,這當了臥底了這多天,監視了那麼多天。也沒找到有用的線索,還時不時讓自己在廚房裏幫忙。
太夫人回頭看看身邊的張媽媽重重地跺着腳撒脾氣說,「你去廚房把雞絲玉米粥拿來我要喝了,就是替我端來,我要喝了。」這張媽媽是容夫人派來監視容太夫人的,監視了有好幾年,這太夫人一下子清醒,一下子糊塗,清醒的時候說出來的話也是糊裏糊塗的,之前事事向容夫人稟報,容夫人時常會給一些賞銀,現在幾乎全年不給,她也懶得管人家的事,只是在乎的是她銀子。這隔一陣子就沒了動力,沒容夫人罵幾句,責備幾句。她就又有了動力。
佩心看看張媽媽聽了吩咐了還仍留在原地,也不動,柔聲說,「張媽媽,奶奶有我照看,你放心好了。這前幾次跑到外面,也多虧了你替我找回來。你去找蜻蜓領十兩銀子。謝謝你替我照顧奶奶。粥讓蜻蜓拿過來就好!這段日子你也累了,好好歇歇!」
「佩心小姐,我是下人。我不能歇的,如果我們做下人的都歇下了,這主子們怎麼辦。再說,這夫人出門的時候吩咐過,讓我好好替她監管着這太夫人。不能有一點差池的,如果有一點差池,我這小命,不對,我這老命可就不保了。」這張媽媽年紀也不小了,還學人畫的滿臉濃妝,自認為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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