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被關在黑暗中的緣故,殷烈焰只覺得自己的臉越來越癢,癢到她情不自禁的想撓臉,不小心撓了一下後,就帶下了一層。
這是什麼東西?
片還挺大的,硬硬的,是從她的臉上撓下來的……
「難道是血疤?」殷烈焰喃喃自語,然後瞳仁微微一亮,開始小心翼翼的從邊緣開始撓,一大片一大片的血疤被扯了下來,掉在身邊,傳出清脆的墜落聲。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扯下血疤的臉,光滑細嫩,一點都不坑坑巴巴。
「沒道理啊!」殷烈焰繼續摸了摸,甚至掐了掐,這次她確定了,新生的皮膚好像……很正常!
殷烈焰還想繼續研究,忽然聽到外面傳來陣陣的馬蹄聲,好像不只一隻馬,震盪着土地,帶起了棺材,晃的她想吐。
來人了!
是路過的人,還是援救她的人?
其實,她相信許蕭醒來會找她,以他的能力,一定會預測出她的方位。
是他嗎?
「這下面有人。」
隨後,是一陣鐵鍬挖土的聲音,漸漸的,殷烈焰感覺到力道輕鬆了不少,雙手使勁一秤,就將棺材蓋推開了,清新的空氣灌入,還沒來得及享受,一片泥土就蔓延進棺材中。
「呸呸——」殷烈焰厭惡的吐了吐口裏的土,她發誓這種被埋的滋味,一定要皇殷雨桐也嘗試一下。
殷烈焰拍了拍頭髮上的塵土,潔白的褻衣已經變得賊兮兮的,墨發未盤,看起來極其的狼狽。
她抬起頭看到一個男人騎在黑色的駿馬上,嘴角似笑非笑的挑起,輕笑一聲,慢悠悠的道,「你是誰?」
「裝什麼蒜,我是誰,你不清楚的很嗎?雲折顏……」殷烈焰翻了翻白眼,無語的道。
雲折顏修長白皙的指尖戳了戳自己的臉,淡笑的提醒道,「你的臉……」
「我的臉?」殷烈焰摸了摸自己的臉。
「刷——」雲折顏身後的一名屬下,雙手一揚,就豎起了水幕,看着水幕中映照的人,完好無損的臉,殷烈焰頓時恍然大悟的「啊」了一聲。
「真的再生了,而且完好無損。」殷烈焰驚詫的道。
這不科學啊!
按照前世的醫療理念,這種傷沒道理會變成這樣。
「要不是有我在面具下刻下了治療神紋,你的臉恐怕不會這樣。」
治療神紋?
「你是說那個面具,不可能,那是我娘給我的遺物,是許家的東西,怎麼到里口裏,變成你的東西了?」殷烈焰瞪圓着漆黑的眼眸,重新再生的右臉比左臉明顯白了一圈,活脫脫的像一個陰陽人,引的雲折顏情不自禁的發笑。
「錯,是你們許家請我製造的……」雲折顏伸出一根修長的食指,坐在駿馬之上,慢悠悠的左右搖晃,動作優雅,明明一
身白衣,卻散發着妖冶的邪氣。
殷烈焰警惕的皺了皺眉頭,一個面具,怎麼會剛剛好刻畫上了治療神紋?
預測!
難道許家的預言天賦,還可以預知十年後的事情?
「你們許家的天賦,的確異於常人,可惜……沒落了!」
殷烈焰冷哼一聲,雙臂抱着胸口,嘲諷的道,「在我看來,閣下救人的天賦,也是讓常人望塵莫及。」
「哦?我這不及時趕到了嗎?」雲折顏無辜的攤了攤手,嘴角帶着邪笑的道。
殷烈焰撇了撇嘴,捂着胸口的心臟,這心臟怎麼會跳的這麼快。
難道是缺氧太久了?
「你的臉很紅,像是個煮熟的蝦子。」
「你那是什麼表情?我才不是因為你才這樣的……」
「是嗎?」
「砰砰砰——」心臟跳動的越來越劇烈。
「啊!」殷烈焰慘叫一聲,半跪在地上,捂着的心臟處,驀然亮起了刺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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