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壯無語的看了童宇一眼。
這傢伙臉皮還真是夠厚的,專盯貴的點不說,竟然還好意思正大光明的說他已經在給自己省着點了!
不過看在童宇現在心情不怎麼好的份兒上,自己就讓他過過癮算了!
不就是一頓鮑魚套餐嘛,他又不是真請不起!
劉壯當着童宇的面打了訂餐電話。
童宇兩隻眼睛開始放光。
「行了,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掛斷通訊,劉壯朝童宇揮了揮手中的手機,「你要的鮑魚套餐和甜品很快就到了,當心一會兒撐死你!」
童宇絲毫不在乎劉壯毫無實效的威脅,得意的衝着劉壯搖着自己的手指頭。
劉壯撇着嘴不去看他。
童宇卻是收斂了臉色,突然就變得一臉的嚴肅,沉聲道:「我說大壯,你說大少剛剛到底是收到什麼消息了,怎麼臉色變得那麼黑?跟了大少幾年了,大少出現這樣臉色的時候,可實在是不多。」
劉壯扯了扯嘴角,沒有開口。
其實他已經猜到了幾分了。
如今能讓大少如此動氣的事情,不是跟嚴氏有關的,那就十有八九跟寧蕪有關。
其中關於嚴氏的事情,正是由劉壯全權負責的。要是嚴氏有什麼變故的話,他手底下的人早就應該已經把消息報上來了。
既然他什麼消息都沒得到,那還有什麼好想的,肯定就是寧蕪的事兒了唄!
劉壯沒有開口,童宇也沒有追着問。
他其實也已經猜到了。
兩人誰都不想先開口。
童宇對寧蕪更加不滿了。
他本來就覺得寧蕪對嚴刑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現在在加上嚴刑突然在重要的周末會議上走人的的事情,童宇真心覺得嚴刑最好能和寧蕪斷了來往才好。
大少原來是一個多麼冷靜理智的人啊,好像再大的事情都不會讓他心慌一樣。可是現在,自從認識了寧蕪,大少就變得越來越情緒化了。
尤其是這種情緒化還不是私底下的,不管什麼場合都能即時的爆發出來,讓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在童宇看來,變化這麼大的嚴刑,顯然很容易被人捉到破綻和錯處,被人給打敗下去。嚴刑和嚴氏暗中對抗到現在,其中的難處,讓許多人都無法想像。大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是實實在在的不容易。
而現在,嚴刑和嚴氏的對抗正在逐步加劇,正是嚴刑更應該繃緊了弦的時候。可是現在,因為寧蕪的出現,全部都亂套了。
如果因為一個寧蕪,讓嚴刑這些年的辛苦全都付之一炬的話,童宇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個結果的。
哪怕是一開始對寧蕪頗有好感的劉壯,此刻心中也有糾結了。
劉壯是很樂意看着嚴刑和寧蕪越來越親密的,但是這種親密,必須得是保證在嚴刑的冷靜上面的。寧蕪可以帶給嚴刑很多種變化,但是,她絕不能將嚴刑的冷靜帶走。
兩個人沉悶的坐在會議室里,氣氛尤其的沉重。
「大壯,你說,我們要不要想個法子,把以前的大少再帶給回來?」童宇突然開口道。
劉壯一愣,變了變臉色:「你想做什麼?」
童宇失笑道:「你以為我能幹什麼?我要真敢傷了寧小姐的話,只怕大少能把我給直接生吞活剝了!不過,就這麼看着他們繼續下去,顯然也是不行的。我就是想讓他們分開一段時間而已,也不是說非得斷了聯繫什麼的,至少也讓倆人之間離得遠一點兒,讓大少不要動不動就惦記着寧小姐那邊兒。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童宇現在可謂是把話說得十分明白了。
就連寧蕪的名字,他都直接給說出來了。
劉壯再也不能自欺欺人的遮掩下去。
他沉吟了良久,道:「大少和寧小姐的性格,可都不是那麼容易受人控制的。想要達到這個目的,不是我小看你我,而是真的只靠你我的話,恐怕還沒有這個本事!」
童宇精神一振。
他當然知道這件事情會有難度,而且難度還不小。可是只要劉壯同意了他的主意,他們倆一起合作的話,總有希望把這事兒給做成的!
「我們先不說這事兒能不能做成,就說你有沒有這個意向吧!」童宇熱情的湊到了劉壯身邊兒,鬼鬼祟祟的道,「以我的腦袋和你的人手,只要真想做,難道還怕找不到辦法?」
劉壯嫌棄的看了童宇一眼。
童宇也不介意,就一個勁兒的拉着劉壯的胳膊催促道:「你就說你到底想不想做這事兒吧,我們總不能就這麼看着大少一天天的『墮落』下去吧?」
劉壯還是有些猶豫。
他糾結的道:「跟了大少幾年了,我可還從來沒有幹過背叛大少的事情!不管這事兒能不能做成,總歸不是件好事兒。你讓我這心裏頭,怎麼能過得去這個坎兒?」
童宇撓着頭道:「我說你小子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兒呢?我們雖然是打算背着大少做這麼件事情,可這也跟背叛什麼的,扯不上半點兒關係啊!我們這也是為了大少好,將來就算是讓大少知道了,可只要能對大少好,你我就算是受些委屈,又能怎麼樣呢?我說你可別跟我說,你還真要做那種古時候才有的愚臣啊,那可真的是太蠢了!」
劉壯的心裏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
童宇繼續勸道:「我說就這麼點事兒,你至於糾結這麼久嗎?大不了到時候真要被大少給識破了,你就把這事兒全都推到我身上來,所有的責任和後果都由我一個人來承擔行不行?保證壞不了你那忠臣的名頭!」
劉壯黑着臉看着童宇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是那種讓兄弟一個人扛槍的人嗎?!都是為了大少好,你能做的事情,我有什麼不能做的?你先說個主意出來,我看看能不能行!真要能行的話,我就是跟你一起冒次險,又能如何?!」
「兄弟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呢!」興奮的童宇一巴掌拍在劉壯的肩頭,「有咱哥倆兒一塊兒出手,還有什麼辦不成的事情?」
劉壯還是有些黑臉,卻沒再多說什麼,只要童宇先出個主意。
童宇冥思苦想起來。
雖然他們倆現在的確算是達成了一致,可要真想背着嚴刑做些手腳,可真不是件那麼容易的事情。
而已經回到自己辦公室的嚴刑,對自己手底下最信任的兩名下屬暗中的盤算,還是一無所知。
他拿着手機看了又看,屢次想撥個電話號碼出去,最終卻還都是按捺住了。
嚴刑長長的嘆了口氣。
他真是太捉摸不透這些年輕女孩子的想法了。
追求女孩子,原來竟然是件這麼麻煩的事情?
想了想,嚴刑最終還是只發了條短訊給寧蕪。
「聽大詠說你今天要回去青州一趟?是有什麼事嗎?如果需要幫手的地方,記得不要和我客氣,隨時跟我開口。」
收到嚴刑短訊的時候,寧蕪正是課間。
看了短訊的內容,寧蕪不由得會心一笑。
嚴刑的反應,總算還沒有讓她失望。
見識過嚴刑那天大晚上突然靠路邊兒停車的行為,寧蕪差點以為這次嚴刑會衝動的直接衝上門來找她問清楚呢!
寧蕪微笑着給嚴刑回了短訊。
「只是尋常的回趟家而已,下個星期上學期前就會回來京都的。嚴哥不必擔心,真要有事兒的話,我一定不會瞞着嚴哥的。」
沒想到這麼快就收到了寧蕪的回信兒,嚴刑飛快的拿起手機一看,臉上頓時就多了幾分笑意。
他心裏大大的鬆了口氣。
嚴刑失笑搖頭。
他真可是被齊溫詠的短訊給嚇到了,竟然還以為寧蕪是要回去青州處理什麼大事呢。
仔細想一想,寧蕪除了私底下的那些少有人知的事情之外,明面上就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而已。她現在一個人在外地上學,周末想要回趟家,或是家裏人想要她回去聚聚,那都是很尋常的事情。
只怪自己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
「你沒事兒就行。我最近也還算有空,等你什麼時候閒了,我們再聚聚吃個飯出去走走什麼的,都是不錯的休閒選擇。」
這一次,寧蕪過了半響才回了嚴刑的短訊。
而且還特別精短。
就一個字。
「好。」
嚴刑臉上的笑意越發擴大了。他醒了醒腦子,重新把注意力投注在了公司的事務上。
寧蕪轉頭就一臉不善的把筆記本拍在了齊溫詠的胳膊上。
齊溫詠捂着胳膊一副痛慘了的模樣:「哎喲我說阿蕪,你這下手也太狠了點兒吧?我這又是哪裏招你惹你啦?」
寧蕪白了他一眼:「差不多就得了啊,裝得也太假了!我自己下的手我還能不知道?最多就跟撓痒痒似的,對你來說,那就更不是回事兒了!」
齊溫詠嘿嘿傻笑了兩聲,也不假裝了。
他用被寧蕪拍過的胳膊肘拐了一下寧蕪道:「行了,我知道你這是在氣什麼呢。我這也是無奈啊,實在是沒辦法。你也知道,我刑表哥那個人,他想知道的事情,還有什麼不能知道的?你說你要回去青州這件事情,我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可現在既然是知道了,那要是不告訴他老人家的話,等他將來從別人嘴裏聽到了消息,那還能饒得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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