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丸子,你是不是和人動手了?」這個乾瘦乾瘦巴巴全身只剩下大筋和骨頭的水月流派日本武道家田村尚義等植芝小丸子走近了之後,揚起眼睛看了看,老臉顯露出一絲笑意。/www、qΒ\
田村尚義的身材並不高,只有一米六五,而植芝小丸子的身材高挑有一米七左右,需要他揚起眼睛才能看得清楚。
但是,小丸子卻覺得這個瘦小的老頭站在自己面前,就好像銅牆鐵壁,山一樣沉穩巍峨,自己有一種渺小的感覺。
「那是當然。我以前每次和人動手之後,都會來找爺爺指點的。」小丸子甜甜的笑着。
「你只輸了才來找我吧。」田村尚義嘴巴嘟噥了下,牙齒堅固雪白,好像可以咬金斷鐵,「你的合氣武功已經有了吉祥丸的**分功夫,深通氣流轉換的聽勁,怎麼會輸?而且高手動手,生死一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身上卻沒有一點傷,看來那人的武功比你高很多?這天底下,有那麼厲害的人物?就算阿源和你動手,也需要上百手才能分得出高低來。」
田村尚義口中的吉祥丸,是植芝吉祥丸,也就是小丸子的爺爺。合氣道第二代掌門人,在1999年已經掛掉。田村尚義是植芝盛平的朋友,吉祥丸比他還小一輩。
至於他口中的阿源,是現在日本第一實戰武道家伊賀源,年輕力壯。不過實戰歸實戰,對於武道深層次的理解,在這個田村尚義眼裏,伊賀源還是個年輕人。
「其餘的話不要多說了。小丸子。把你輸的招數演練一下吧。」田村尚義說過一連竄的話之後。看見小丸子要開口,又立刻打斷了。
小丸子知道這個老頭是這麼個性格脾氣,說起武道見解來,不准別人隨便插嘴,古板恪守。
於是她臉色凝重,拜好姿勢,身體突然向前一竄,雙手從小腹上抬擊去,然後到了中間。拳頭挑指,然後下壓翻蓋。
王超地這一式「翻天印」功夫,她在腦袋裏面無時無刻不在反覆地想,千遍萬遍的想,早已經回憶得身體一動。就可以使用出來。
一個能把拳法練到高層次的人,必然對自己的勝負看得比性命還重要的執着。輸了一招,必然會反反覆覆的日思夜想。
植芝小丸子也是這樣的人。
「虎撲?踏步龍形?馬形沖捶?金雞抖翎?八卦大摔碑手?蛇纏柳?大東流柔術?麒麟步?禹步?居然還有河洛禹步?這東西現在應該只有我會了,在中國失傳了才對?」
就在小丸子演練這一式「翻天印」的功夫時候,在農田裏面翻地的人都圍了過來,這些人,都是跟隨田寸尚義學習武道地弟子,他們當中。有老頭,有中年人,男女,年輕人。甚至包括小孩在內。
但是這些人圍過來,都鴉雀無聲,一點都不說話,只讓田村尚義一個人思索,自然自語。誰都不敢出言打攪。
這個一百零三歲的日本農民武道家。身上有着一種獨有的說話權。的確,在武道見解方面。沒有任何人在他面前發表看法。
「小丸子,你的對手叫什麼名字?」田村尚義問道。
等這個百歲武道家開口問話了,小丸子才回答:「大東亞第一地實戰武道家,中國嶗山內家館館長,不過現在已經脫離了嶗山內家,成為南洋華人組織唐門的領導人。上次韓國武道家崔長白,我們剛柔流武道家宮城良田所出的事情,就是他暗中所為。」
「崔長白,宮城良田的事情,我看過報紙了。」田村尚義點點頭:「大東亞第一,大東亞第一……..剛才這一式,很恐怖,我越想,越是變化無窮,裏面竟然包含了數十種武道結晶,雖然就是這簡簡單單踏步雙沖拳,但深不可測,深不可測,恐怖啊。就憑這一手,大東亞第一,也算得上了。來,小丸子,我來用剛才那一招比劃你一下。」「嗨!」小丸子連忙恭敬的彎腰,擺開架勢。
田村尚義丟了手中的鋤頭,身體突然一動,依樣畫葫蘆朝小丸子打出了這一式「翻天印」。
砰!這個百歲武道家,瘦小乾巴的老頭,突然出擊,爆發力之強,簡直匪夷所思,一踏一衝,全身大筋帶着骨頭老皮一起彈抖,打得全身上下左右的空氣啪啪連珠炮炸動。
而且他嘴巴張開,拳從口出,一口氣噴吐,好像汽車輪胎突然爆炸。一拳吐氣,竟然有如此威勢!
小丸子大驚失色,她也沒有想到,一個一百歲地老頭,爆發力居然如此強悍。而且田村尚義這一下,無論是威力,還是聲勢,都似乎再現了當日王超那天塌下來的一擊。
面對這樣的威勢,她只有躲閃,橫踏出一步,避其鋒芒。
就在她橫踏的一瞬間,田村尚義腳步好像安裝了追蹤器,竟然準確地捕捉到了她的位置,也跟着橫踏,出的沖拳天然向一轉,劃了個圓弧,指頭彈出,好像一條毒蛇,打向她的臀部尾巴處。
這一下變化,詭秘陰沉,突如其來,小丸子終於明白了,什麼是跗骨之蛆的含義。竟然沒有招架之功。
於是,她只有盡力,好像一隻受驚地兔子,向旁邊再竄跳。勉強躲開了一擊。「咳咳咳咳咳咳。」就在她躲開兩連擊地時候,一陣劇烈的咳嗽傳了過來,她回過身地時候,發現田村尚義在劇烈的咳嗽。
咳嗽好一陣,田村尚義才停了下來,面色依舊深紅,很明顯的發勁過猛。
「我老了,爆發力有。但體力跟不上了。只能打出這一下,再來,就不行了。」田村尚義道:「小丸子,你能躲過這一下,表明你的功夫真的很不錯,接下來施展反擊,我就沒有一點力氣反抗了。」
「記住,小丸子。如果以後碰到我這樣的老頭,一定要時時刻刻防備他突然爆發地一下。只要防備住了,對方就沒有體力。不管武功再高,必輸無疑。」
小丸子點了點頭,她自然知道,田村尚義如果剛剛正規和自己交起手來。自己躲過一下,再反擊,這個百歲武道家必然會體力不支而落敗。
但是,剛剛是說好了試一下,如果是在毫無徵兆地情況下,田村尚義突然出手呢?
小丸子迅速的考慮到了,「如果是突然出手,讓我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我只怕很難抵擋住這麼剛猛的一下啊?」
同時,她的心中也很佩服,一個百歲老人,居然有這麼強大的爆發力。雖然不能持久。就只能爆發一下,但也是恐怖到極點了。
「剛才我回拳,打你臀部尾巴那一下,肯定是這一式的一個變化,你以後再碰到。一定要多加小心。」田村尚義:「這一式很恐怖。暗含蛇甩尾,如果打中了尾巴。立刻會脊椎骨破碎,就算你躲了過去,但讓手指頭輕輕彈到了,也肯定會大便拉不出來,活活憋死。」
原來王超的這式「翻天印」雖然看起來簡單,但變化無窮無盡,剛猛中含柔殺詭秘的手段,田村尚義是個高深地武道家,一看見小丸子演示,就推演出了其中的一個變化。
不錯,田村尚義剛剛推演出的蛇甩尾指打,正是王超翻天印中暗含的一個,一衝拳之中,突然改力,劃弧下落,移動腳步,扭轉身體,兜手海底打人尾巴。
就算身手異常厲害的人,一下躲了過去。但讓彈指地透勁輕輕擦到了屁股,也肯定會大便拉不出來,過些日子後活活憋死。
國術中的打法歹毒,可見一斑。
「其餘的變化,我還要仔細的推演,這一招不是那麼簡單的。很深奧,很恐怖,恐怖。」田村尚義嘆了口氣道:「小丸子,你遇到的這個人,可不比我,剛剛你躲過了我的兩手,我沒有力氣再追擊了。但那個人不同,他的體力很充沛,一氣呵成之下,能連續攻擊,讓你喘息不過來,最後置你於死地,你根本沒有還手地機會。這樣的敵人,你還是不要和他交手的好。」
「人老了,體力跟不上了。」田村尚義自然自語的感嘆:「我到百歲,還能保持一下地爆發力,也是多靠了這麼年武農一如的簡單生活,如果是你,小丸子,到了我這樣的年紀,只怕不會有爆發力了。吉祥丸比我死得還要早,就是天天在外奔波,忙於合氣會的事情。心不能靜下來修養。」
「嗨!」小丸子聆聽着這個百歲武道家的教誨。
「高深地武功,都是在簡單地日常勞作中體悟出來的。你看少林拳中最高深地心意把,中間有個割麥架。」田村尚義述說着,突然一蹲身,左手往下一摟,好像抓着麥子的莖,同時右手如鐮刀,起身來回翻割。
「抓腿,上割,下割,摟翻。有拉,有掛,有摔打。其實太極拳的摟膝拗步也是這一式,這一式練到高深了,收割的就不是麥子,而是人命!你的武功,也就成了死神的鐮
「但是要練好這一式,不體會秋天,田野之中遍地金黃,碩果纍纍,收割糧食的喜悅心情,永遠達不到上乘的境界,而且,你懷着收割人命的殘酷心情去練,心意急躁,長久下去,一定會傷害身體。心和意,要有收割的那份充實和喜悅。」
「嗨!」小丸子身體站得很筆直,臉上肅然起敬,聽得這個百歲武道家樸實簡單,而又高深的教誨。
「太極拳中的頭頂勁,是幼苗破土而出的頂,柔弱的幼苗,在春天到來,能頂翻巨大的石頭。但是這份意境,沒有自己播種,看着田間幼苗破土而出,是不會真切體會到這種意境的。」
日本有很多日本武道家組織成的少林拳法聯盟。也有日式太極拳。就跟中國一樣,有空手道,合氣道,柔道聯盟一樣。中國的武功,對於日本來說,並不陌生,日本地功夫,對於中國來說,也流傳得很廣。
「我在八十年前。去過中國。那段時間,是我最為記憶猶新地日子。那時候,我跟你一樣,也是個年輕人。見識到了很多了不得的人物,也看見了中國河南。最為古老的河洛文化。黃河,洛河,一清一濁的水啊,奔騰咆哮,在陳家溝附近匯聚成一個天然的大太極圖。那種奇異浩大的景象,不親眼看見,永遠不會體會河洛文化的神奇。」
田村尚義眯着眼睛,似乎在回憶什麼。突然開口問:「小丸子,聽說你們幾個大的武道協會,這次得了政府的支持,和中國進行官方武術地交流?「嗨?」小丸子一愣。隨後點頭:「莫非您對這個有意思?如果您和您的弟子有意思,我一定會幫忙的。」
「我的這些弟子們,不知道武農一如的樂趣。他們不甘寂寞,想通過武道來使自己出人頭地,你如果能幫助他們。就幫助一下他們吧。我進去休息了。」田村尚義對着周圍地弟子道:「你們有意的。跟小丸子說說吧。」
原來,田村尚義的武功雖然高。對武道理解也深刻,但卻和政府沒有什麼關係。他的弟子,就算武功練得再高,也只能做農民。這次韓日準備組織的搏擊大賽,也沒有他們的份。
和中國國內一樣,鄉野拳師沒有關係,也難以撈到實惠。周炳林就是一個例子,太傲氣了,不給體委官員一些面子,結果和王超比武失敗之後,沒有人來看他。淒淒涼涼的。
王超如果沒有唐紫塵的關係,被組織軍方注意到,也只能做做跆拳道地教練。哪裏有現在大東亞第一國術宗師的名頭。就算他做跆拳道的教練,也是曹毅這個公安廳長介紹的。
田村尚義地弟子要謀個出生,拉上小丸子的關係,也是必然。畢竟小丸子是大財團「皇武會」的領導人。
小丸子看着田村尚義進房子休息的背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也不顧冒失的問道:「田村爺爺,你說中國國內,會不會有您這樣,過着隱居生活,但拳法卓絕地人?」
「當然有,而且肯定很多。」田村尚義道:「而且,就算到了我這個年紀,也能保持爆發力,還有持續體力地人,也可能有的。傳聞武道中地身體修煉到了最高境界,能打破虛空,見到神靈,身體不壞,就算年過百歲,也有年輕時候的戰鬥力。」
「見到神靈?」小丸子一楞。
「神靈就是你自己的身體,我們日本的武道不是說,心臟是火神麼?同樣的一個割麥架,練習的時候,懷着充實,喜悅的收割糧食心情,緩慢收割,心臟就得到了很少的保養,戰鬥的時候,懷着收割人命的心境劇烈爆發,在殺人的同時,心臟就會受傷。戰鬥打人,摧毀人,爆發力,用力過猛,都是傷人傷己。所以一般高深武道家,不會頻繁和人動手。但唯獨打破了一切障礙,見到了自身神靈的人,能時時刻刻注意自己的身體每個細微的部位,在動手之後,以最精確洞察力,和最細微準確的手法調養修復好自身每一處細微的傷害。這樣的人,是最為恐怖的存在,就中國的拳法稱之為不壞,佛教稱這種境界叫做明心見性,可以見如來。,這是身體洞察力的最高境界,還有一種對外界洞察力的最高境界,是強大的第六感,能在危險來臨之前,預料到一切,從而躲避任何危險。這兩種境界,都是神之又神,超越了人體和心靈的極限,一個是武的極限,一個是道的極限。我是沒有辦法達到了。可惜,可惜,我老了,沒有辦法達到了。」
田村尚義感嘆着,「武的極限,使自身不朽。道的極限,使外界的力量無法摧毀你。這兩種極限,就如日月一般,一至陽,一至陰。」
「武的極限是自身的不朽,道的極限是外界力量無法摧毀你。武的極限。道地極限……..」小丸子對這個高深境界。似乎產生了一種崇拜和嚮往,「那麼天下,有沒有這樣地人?」
「天下之大,六七十億人,肯定有的。難道幾億人裏面還出不了一個?我相信,我們日本也肯定會有這樣的人。和你動手的那個叫王超的武道家,如果我猜測不錯,也已經接近武的極限了。」田村尚義哈哈笑了笑,「小丸子。我剛才累了,剛才和你動手一下,我最少要修養一個月,才能恢復動手之前的狀態,也很可能恢復不了。你和我的弟子談吧。他們想出人頭地的。你能幫一下,儘量幫一下。還有,你等下留下來吃飯。我地一套禹步,小丸子你早就有興趣學了,我告訴你吧。」
說着,田村尚義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屋子。
的確,以他一百零三歲的身體,剛剛一下的劇烈爆發力。對他身體內部地器官,都有很壞的影響。
這也是他不是日本第一實戰武道家的原因,畢竟太老了。
他對武道的理解,是伊賀源不能比擬。但真正動手,伊賀源躲過了他一回合的爆發力,第二回合,就可以把他置於死地。但是如果伊賀源看見他了,掉以輕心。也很有可能第一回合。被他打趴下。
中國也有很多這樣的例子,一些老拳師和年輕拳師交手。老拳師一開始便以語言來麻痹對方,說「我老了,不行了,不是你的對手,你留留情面。」
就在年輕拳師剛要說話的瞬間,老拳師迅速出手,一招爆發,就將對方拍翻了。這是麻痹戰術。
田村尚義雖然身上地肌肉已經猥瑣了,乾瘦乾瘦,但他的筋很大很粗,骨頭**,一樣有很強爆發力和殺傷力。不過他已經不能使用暗勁防禦,被別人打一下自己也受不了。
練武是練筋骨皮,肌肉倒是次之。
老年高手,一是沒有體力,二是沒有抗擊打能力。就在日本植芝小丸子拜訪熱日本農民武道家田村尚義的時候,王超和唐紫塵在印尼雅加達也已經得到了一些消息。
這次韓日的武術各個流派協會,聯合了俄羅斯,歐美等一些搏擊協會,真地通過政府向國內的體委提出了交流的申請,打的是體育搏擊友好交流的牌子。
王超在「黑帶」雜誌上,也看到了大版大條,許多頁地新聞炒作。尤其是日韓地一些搏擊雜誌,電視台也在進行宣傳。
十幾天之後,王超也看見了一些新聞報到,國內的體委已經做出了回應,歡迎友好交流。同時派出官員進行一系列地協商,舉辦好這次交流會。
「本來搏擊比武不怎麼火紅,現在炒作得好像搞得有點足球,超女的勢頭了。」王超把一本黑帶雜誌丟在茶几上,對唐紫塵道。
本來關於搏擊方面,韓日中美歐洲等一些國家的拳擊界,散打柔道界,都進行過交流,國內也有散打王擂台什麼什麼的。但都規模太小了,造不成什麼影響力,和體育界的一些其它項目,足球籃球什麼的相比,根本算小兒科,知道的沒有幾個。但這次看一開始炒作的勢頭,王超就覺得有些大。
「當然大了。這次經濟危機,韓日武道的經濟打擊非常嚴重,肯定要花血本來炒作。」唐紫塵笑笑:「不過你別看外面炒作得這麼猛烈,國內除了圈內人士,知道的應該沒有幾個。搏擊比武方面的東西,不會大勢報道的,最多在一些新聞裏面提一下。」
「這個倒是的。」王超點點頭,「不過應該會重視一下吧,過幾天,我準備好了,回去看一看。姐姐,要不,我們一起回去?反正我們已經訂婚了,見見我爸我媽好不好?」
「那就不了。南洋我還要住上一斷時間,剛剛召開了懇親大會,剝奪了趙光榮和林世鋒的兵權,他們兩人肯定會鬧出動靜來的,小弟,雖然趙光榮被你打敗了,但你資歷淺,真正壓不住他們的。只有我才能壓得住他們兩。主要是你,回國要千萬小心。你沒有我的那份敏感,很容易中埋伏,陷入絕境。你記住,早去早回。什麼人都不要相信,就算是廖俊華,也要防備防備。」
唐紫塵淡淡笑着,就好像一朵蓮花。
「哎!不知道什麼的,離開你。我都有點空蕩蕩。」王超靠近了,捏住唐紫塵的手,感受着柔軟順滑,求婚成功,他也膽子大了很多。
「我還會跑了不成?我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做到的。」唐紫塵摸了摸王超的臉蛋:「難道你還擔心我會出什麼事情不成?」
「那倒不會,只要姐姐自己不想死,天下沒有什麼情況能把你陷入危險中。」王超這點上,對唐紫塵倒是很放心:「倒是小弟你真的要注意,如果你陷入絕境,姐姐明明知道是絕境,感覺到危險,也會往下跳的。」
王超心中一凜,黯然道:「我還是拖累了你。」
「說什麼話,這是姐自己覺得寂寞,願意被你拖累。你不要把姐姐想像成天上不是人間煙火的仙女神女,其實我也是人,只不過比普通人強大罷了。你現在也和我一樣強大了啊。」唐紫塵看着王超的眼神,絲絲溫柔中,透露出一絲誰也察覺不到的飄渺,就連王超也沒有感覺到這份溫柔之後的飄渺。
他只是低下頭去,吻了吻唐紫塵的手。
十天之後,王超偽裝了自己,換了一個新的身份,秘密回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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