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
聽到王超說日本忍者精通積蓄精神,然後隱忍一舉爆發的事情,霍玲兒皺起了眉頭,回憶起自己在日本學習劍道的一系列事情。讀書都 www.dushudu.com
「我當年在日本學習過空手道劍道,但是也沒有接觸到到忍者方面的情況,甚至都沒有聽說過,一直以為只是傳說,難道真的有?」
譚文東也回憶着:「我在西南一帶的****上也和日本人做過生意,沒有聽到什麼忍者方面的情況。我們唐門難道過忍者打過交道?日本應該沒有這個組織啊?咱們唐門記載的一些資料中,日本方面也沒有忍者組織的消息。」
譚文東現在逐漸的開始有些小權利,成為了王超在南洋唐門的得意助手,倒是能夠收集到很多資料信息,日本的一切幫會也知道得清楚,沒有忍者組織方面的記載。
「忍者組織是沒有了,但是練忍者修行的人應該還有,就像我們練國術的,並沒有那些小說中寫的丐幫,青城,峨眉,華山那些門派。就連少林,武當,會武功的也就只有那麼有限的幾個。都是私人傳承,帶着幾個徒弟,私人的練練,日本的忍者也應該是那樣的情況。不過也說不好。」
「忍者其實也是一種武術,只是參加了一些魔術,手段,心靈修煉在裏面,比如我的一手『借屍還魂』的手段,就是人縮在一具屍體的背後,用手抓住屍體的肌肉,控制他的骨骼,使得屍體活動起來,這其實也是一種忍者的手法,太極拳中的一些手段也可以同樣的做到,屬於拳法中的打法。」
王超閒聊着:「其餘的放煙霧彈,吹針,易容,隱藏起來不吃東西保存體力現等等,總之就是一種武術加上間諜的修煉。跟現在的特工差不多,不過手段比特工要豐富多了。」
「那這樣也沒有什麼神奇的地方。」霍玲兒笑了笑。
「那倒是,不過也要值得注意,這次武道大會,我鬧出的動靜太大了,如果日本有這方面的修煉的人,肯定會出來參加武道大會,到時候你們要注意。不要功夫比他們深,卻着了他們的道兒。」王超叮囑道:「至於忍者的修行,善於積蓄精力,爆發出超乎平常水平的一擊,這樣只是對於刺客來說有用,對於比武沒有用。玲兒,你到了化勁了,到化勁的人,經驗都豐富,心靈堅定,只要差距不是太大,一下是弄不死的。所以那東西學起來沒有用,這也是武術家和刺客的分別。」
「刺客不成功,就成仁。是以刺殺對手為第一目的。咱們練武的是第一目的不是殺人,而是修煉自己,進化體力,延長壽命,淨化心靈,的確是不同。」霍玲兒點點頭。
「武道大會還有些時間,不過你不用刻意的求進步,慢慢來就可以了,也不用每天都練武。積蓄涵養為最好。」王超比劃了一個「胎拳」的手勢,開始捏成的時候,手心裏面傳來心臟砰!砰!砰!的跳躍聲,隨後聲音漸漸的小了,歸於沉寂,但卻沒有給人死氣沉沉的感覺,卻是一片大氣的混茫。
「浩然機已息,幾仗復何銘?」
霍玲兒看着王超捏「胎拳」漸漸的歸於沉寂,突然念出了兩首符合意境的詩詞。
「這兩句詩是什麼意思?」王超鬆了拳勢,問道。
「這兩句詩的意思是,儒者養成了浩然之氣,機變詭詐的心思就會漸漸的熄滅,剩下的事情就是給自己的竹仗做銘文。仙人都持仗嘛。」
「嗯,這兩句的意境好。」王超點點頭:「什麼心思都沒有了,剩下的行為就是給自己的竹仗做銘文。介乎於聖賢和神仙之間。不過玲兒,你的文化底蘊很豐厚,是自學的麼?」
王超發現霍玲兒的文化底蘊很豐富,詩詞歌賦都很精通,覺得奇怪,香港方面的教育似乎並不注重中文的詩詞,相反是學習英語的。畢竟香港受過英國的統治,到九七年才回歸。
霍玲兒聽見王超的問話,臉上流露出一種古怪的神態,「其實我的詩詞,這些東西,都是在日本學習的。我在日本學習了三年的劍道空手道,每天半天練習,半天學習中國的文化。我當時候學習的那個道場場主,是研究王陽明心學派的大家。」
「這也不奇怪,當年日軍侵華的時候。許多日軍軍官都是王陽明的瘋狂粉絲,研究心學精深的人。這也是儒學的一些東西在日本傳播很廣,當時明朝被清朝滅亡之後,很多明末的大儒都流亡到日本講學。同時也把儒學的一些氣功,修心,養浩然之氣的修煉靜功等東西傳到了日本。同時也給日本的武術注入了新的活力。氣功這東西,分為道教,儒學,佛教,醫學,民間,武術六大類。並不是我們練武的人才會搬運氣血。武術的氣功,還是根據道教,儒學,佛學,醫學裏面的一些東西借鑑來的,日本練武高深的,一般都有很深的學問研究。看來玲兒你在日本學習的道場很不一般,不是那種大眾化的道場。」
王超雖然讀書不多,但也讀過一部分的國術歷史,些微知道這些東西。
「我學習的道場是我爺爺的一位日本朋友介紹的。規模不大,並不是那種商業性質的。是屬於當年日本海軍大將竹山大枝創辦的,不對外招生,只是由熟人推薦,這跟當年植芝盛平初創合氣道道場的時候一樣。」霍玲兒點點頭。
原來日本的一些武術道場,分為商業性質的道場和那種不對外開放的道場。
其中商業性質的道場,譬如空手道的幾大流派,小丸子的合氣道皇武會。這些商業性質的道場,一般招收的學員,都不會學到什麼高深的東西。
而其中有一部分道場,卻是不對外開放的,屬於那種小團體。由熟人推薦。完全是屬於研究會形式的。這樣的道場,學習的機會就大大增加。
拿國內來比如,日本商業性質的道場就等於是武校,武館。而不對外開放的道場就等於是那種很有盛名的拳師,在高層的圈子裏面招收徒弟講學。
當年日本的合氣道創始人植芝盛平最初創辦的合氣道道場,就是由一幫閒暇的上層日本軍官聚會在一起構成的群體,普通人就算有錢也進不去,沒有學習的機會。
「師傅,你統一全世界的武術界,在武道大會上,國外的什麼練拳擊的,摔跤的,瑜伽的,泰拳的,這些都不可以放在心上,咱們華人武術界最大的敵人其實還是日本武術界。他們太熟悉我們的國術了,受我們文化的影響也太深了。」
霍玲兒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本來就是這樣。」
王超聽見這個話,閉上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麼,良久之後,睜開了眼睛,微微道:「日本整個武術界越強越好,在這次武道大會,我以一人之力,完全擊潰它。實在是令人期待。」
以一人之力,擊潰一個國家的武術界,也只有王超能有這樣的信心念頭,也有這樣的實力。
就在王超,霍玲兒師徒練武談文,談日本武術界情況的時候。同樣在日本,由麥克拉文主持的代號為「打boss」的龐大斬首計劃已經悄然展開。
日本北海道。
此時已經是九月,處於盛夏的天氣,陽光高照,麥克拉文和伊賀源,還有田村尚義出現在了北海道鄉下農村的一個依山傍水的村子裏面。
伊賀源帶着麥克拉文先和水月流的宗師田村尚義見面了,田村尚義聽說要幫忙刺殺王超,沉呤很久之後,居然答應了。
這個河洛禹步在日本的傳承者,也顯然早就知道了王超的恐怖,因為那個時候,小丸子就和王超比武請教過他,他的境界何等的高深?不用看也能推斷出來王超這個人的強大。
面對這樣強大的敵人,為了日本武術界的未來,他考慮再三之後,也答應了刺殺王超的行動。
當然,刺殺王超這樣的大魔王,光他一個人,再加上麥克拉文的終結者部隊根本不夠看。畢竟要去南洋刺殺,對方的地盤,不是那麼容易的。就算這十二個終結者士兵全部帶了槍炮,王超這樣的高手,面對面都不會給他們一點開槍的機會。
腳趾一抓地,一蹬,就是三十米距離的速度,強橫到沒有邊的力量和體力,這些人都是去送死的。
麥克拉文也深深的知道這一點。當然不會狂妄到區區十二個人,就敢「打boss」。所以在拉攏到了田村尚義之後,他們再去和另外一個人見面。
他們要見面的是一位很老很老,甚至要比水月流的田村尚義還要老的忍術大師,伊藤男!
當麥克拉文走到一個幽靜的住所邊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身穿着漆黑衣服,沒有鬍子,眉毛稀鬆,弓着背,獨坐池塘的樹蔭下的老頭子。
這個老頭子旁邊放了一個綠色的葫蘆,葫蘆裏面散發出淡淡的酒香味道。同時葫蘆旁邊放着一根竹子拐杖。
老頭子的眼睛盯着的是旁邊一朵鮮花上一隻蜜蜂在跳舞。
「日午樹蔭正,獨呤池上亭。靜看蜂教悔,閒想鶴儀形,法酒調神氣,清琴入靈性。浩然機以息,幾仗復何銘?伊藤老友,你的境界越來越高了?還記得我們當年一起去見孫祿堂的事情麼?他也就坐在池下,對我們呤了這麼一首詩,然後突然出手,我們六個人,連影子都沒有看到,就跌在地上了,天皇陛下欽定的前輩坂田一雄大師也是被他一手掀翻在地。回國之後,活活氣死。」
田村尚義一眼看見這個老頭的時候,先用漢語念了一首詩。隨後用流利的日文和這個忍術大師傅伊藤男說着話。
「是啊?事情都已經過了八十多年了,但仍舊記在我們的心裏,沒有敢一絲一毫的忘記。當年,我們還是二十出頭的青年啊。」這個坐樹下的忍術大師伊藤男突然開口說話了。
他一開口,倒是把麥克拉文嚇了一跳。
因為他的聲音絕對不是一個老頭的聲音,而是細如女子,帶着一種妖異的味道。
沒錯,就是妖異!一種令人聽了說不出的恐慌。
「天啊!這個人,聽聲音就不知道有多麼的恐怖。」麥可拉文這一生不知道見識了多少人物,看人的眼光也非常的准,往往看一眼睛就知道人的能力,性格,地位。絕對不會出現狗眼看人低的現象。
但是現在聽見聲音,就感覺到心裏恐慌!發毛!的人他卻從來沒有遇到過。
「這首詩的確是中國文化之中蓄養精神,調整心態的最佳方法。日出的正午,在樹蔭下寂然靜坐不動,看着蜜蜂的動態,心中存想仙鶴的儀形,用法酒調和自己的神氣,用清琴來滲透自己的靈性,一片浩然消息了機心,為自己的手杖做銘文。孫祿堂不愧是武神,深得其中的韻味,我至今也只做到八九分,可是生命卻剩下得不多了。」
伊藤男妖異的聲音輕輕的嘆息着。
法酒,是按照法定規矩釀造的一種養身酒。可以調和人的神氣。
「我們還有性命,不像當年挑戰的李書文的武士同伴,全部身亡,沒有一個活得下來的。」田村尚義也在回憶着年代非常久遠的事情。
「如今再也沒有孫,李那樣的人了…..」伊藤男閉上眼睛回憶。「阿源,你們進來找我是來殺人的?」
「嗯?伊藤前輩,您的眼光很準。」伊賀源上前一步道。
「當然,你們心裏都有殺意。」伊藤男道:「我殺了三十年的人。怎麼會感覺不到呢?不過我現在已經六十年沒有殺人了,殺人的手段已經忘記了,而且現在也沒有年輕人願意跟我學習殺人的技巧了。我自己也殺不動人了。」
伊藤男說「殺人」這兩個字的時候,說得很崇敬,就好像是在提一門高深的藝術。
「有的。」伊賀源道:「伊藤前輩,孫,李那樣的人,現在已經有了,我們來找你,就是請您們去殺他的!」
「嗯?」伊藤男眼睛之中妖異的血紅一閃,又恢復了正常。
「伊藤兄,的確是這樣的,那樣的人已經出現了!我們已經是風燭殘年的人了,只有最後一點力量,但若能殺死這樣的人,也算是可以榮耀了,就算死在這樣的人手裏,一樣也是榮耀!」田村尚義靜靜的用日語說着。
「田村君,你從來不說沒有確定的事情,看來是世界上真的出現了那樣的人?那個人多大年紀?」伊藤男問道。
「非常年輕,二十多歲,和我們當年差不多。」田村尚義道。
「哦。」伊藤男似乎並不驚訝,他也知道,年輕的時候取得成就是關鍵的,老了之後氣血不活潑,到達最高巔峰很難了。「既然是這樣,我們兩個,恐怕不夠。阿源是不會去的吧。」
「我要和他堂堂正正的一戰。如果他能躲過兩位前輩的刺殺,我會拼死為前輩們報仇!」伊賀源道。
王超躲過這些人的刺殺,也就意味着這些人必死。伊賀源當然會說報仇的話。
「我們兩人是太少了,還得叫上竹山君,武田君,菊目君吧,可惜,植芝君已經去世了,他的兒子吉祥丸也去世了,佐川君也已經去世了。要不然,加上他們,我們的把握更大些。哎,現在的年輕太嫩了,也只有阿源稍微好一點。要他們去殺王超那樣神,實在是去送死啊!」
田村尚義感嘆道。
他口中說的植芝君,是合氣道的開山祖師植芝盛平,另外一佐川君,也是大東流合氣柔術的一位高手,在98歲的時候死去,死去的前一天,在自己的道場中,還紛紛把一些強者摔撞在牆壁上。如果他們不死,一起來殺王超,成功率大很多。
「現在的年輕人啊,體力雖然好,但臨敵的精神狀態太差了啊,孫,李那樣的強者,只要一個眼神,就能使得他們崩潰。」
伊藤男站了起來,背挺得筆直。
的確,日本現在武術界中的年輕強者,在這些老大師的眼中,體力雖然強,但精神狀態實在是太差了。
而刺殺,不是比武!不需要體力,只需要突然一下的爆發!
在這方面,這些老頭比年輕的強者要強太多太多了。
至此!日本所有的老一輩拳法高手,忍術大師,傾巢出動!做好了刺殺王超這位天下第一高手的準備!
同時,這些人也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因為他們已經深深知道了王超是何等的恐怖,他們爆發出最強一擊之後,如果王超不死,他們絕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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