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抱着小男孩進了蘇小月的家裏,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量着四周的格局。www.yibigЕ.com//
蘇小月的家佈置得別具一格,完全看不到一點現代的氣息。
客廳的正中央,是一張又長又寬的桌子,木色陳舊,看上去暗黃帶着紫色,沉甸甸的散發出一股木頭的香味。
桌子上面擺放的是筆墨紙硯文房四寶,晶瑩如玉的大筆架上面吊着大大小小的狼豪筆,還有一疊整整齊齊的宣紙。
這個擺放着文房四寶的桌子旁邊是一口大瓷缸,瓷色鋥亮,裏面插着圖畫一樣的捲軸。而四周牆壁,全部鑲嵌的是書架,書架上全部都是一冊冊的線裝書籍。
除此之外,牆壁的角落裏面擺放的鮮花,還有一個大玻璃缸,裏面養着一直不知道多少年,全身長滿了綠帽的老烏龜。
除了這些東西之外,現代的電器,如電視,冰箱等東西,一概都看不到半點。就連天花板上的電燈,都是用古典宮燈形狀做的外殼,看不到任何的現代化東西。
王超一走進這個屋子的時候,書卷氣,木頭,筆墨的香氣迎面撲來。自己讓他置身在古代那種豪門望族的書香門第中。歷史一下倒退了幾百年。
「華清幫的太白酒樓雖然是古典的格局,但仍舊有一絲的俗氣。卻沒有想到這個蘇小月家裏。卻古典地書卷氣質更為濃厚,這樣的設計格調,沒有濃厚的情調文化底蘊。也只怕是設計不來。」
王超掃了一周,搖搖頭。
雖然沒有金碧輝煌,也沒有什麼華麗地裝飾,但王超知道這間房子裏面的裝修肯定價值不菲。
「嗯,王超,你坐呀。」蘇小月滿臉通紅的從偏房中走出來,顯然是上廁所完畢了。剛剛她被連續的驚駭,還真的憋得急了。幸虧王超善解人意。要不然她非要尷尬不可。美女也有三急,雖然是大煞風景的事情,但也避免不了。
剛剛的六個警衛並沒有跟着蘇小月王超進房子,他們雖然是來接小男孩的,但這只是一個藉口,真正地還是聽見了王超的厲害,想來挑戰一番。不過卻被王超隨意一跺腳,連身上的一股硬氣都抽走了,瀉了精神,哪裏還有臉跟進來?
此時。這個六個警衛正在操場上默默站立,竭力想從剛才的陰影中恢復信心。
「鳥難飛,鳥難飛……….人真的能練到這個地步麼?看來我還是走過了路,當初不應該放棄的,但是現在再回頭,卻已經遲了啊,幾十年的時間過去了。可惜,可惜當初沒有遇到王超這樣的人,要是遇到了,見識到了這樣厲害的身手。我也不會對拳法失去信心,選擇練槍。不過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現在放下槍。三年,五年,甚至十年之後,倒也未必就不能踏入這樣的境界。」
剛剛開槍地這個警衛拉聳着脖子,彎着背脊,眼睛死死的盯住被王超踩得泥土卷開的地面。同時想像着剛才突然一下有如地震的場面。
他想着,捏勁了手中的拳頭。
王超剛剛跺腳,用的不是震力。而是一股向下鑽的翻力。腳向下一鑽,再往上一拱。好像大犁耕地。這樣造成的後果,能使得周圍幾米方圓的人腳底不穩,如果是普通人,這一腳踏地就能把人給拱掀翻了。剛剛蘇小月坐在石凳上,身體都險些摔倒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王超地震腳犁地的力量,不亞於一台壓路機從幾層的樓頂上砸下來,砸到地面,能引起多大的震動?
「剛剛和你比試地那幾個人還站在那裏,似乎在想什麼事情呢?王超,我跟你說,這個人可是個天才,中南海的警衛團裏面,不知道有多少的用槍高手,有的時候還私下裏面交流,這個人在三年前還不是最出色的,但每次和人比試之後,就會領悟錯誤,從而更上一層樓。就連武大師都曾經讚賞過他是每次跌倒之後,就會爬得更高的人。都不願意和他交手呢。」
蘇小月招呼王超坐下來的時候,提起了剛才比試的事情,同時把這個警衛地一些歷史稍微地說了幾句,半開玩笑道:「王超,你要不要記住這個人的名字?說不定在幾年之後,他就會再來挑戰你地呢,以他的歷史來看,很有這個可能。」
「哦?從失敗中吸取教訓?武運隆這樣評價他?每次跌倒之後就會爬得更高?」王超坐在客廳的椅子上聽見這個話,目光透過一層窗戶,遠遠的看見了操場牆根下面,那個警衛還在靜靜的站立,似乎在領悟什麼,不由得笑了笑:「路子走錯了,回頭就不可能了。難道還想悟出什麼東西來?就算你悟出了身份,放下槍,也沒有時間供你再練回來。不能始終如一,還想得進至高的境界?不可能了。你當是動畫片中,一失敗就會小宇宙爆發?一次比一次厲害?」
「走錯了路,就不能改過來了?不是有一句話叫做放下屠殺,立地成佛?就算是殺孽過重的屠夫,一下放下屠刀,立刻就成佛了。」
蘇小月抓住了王超話語中的一些東西進行反駁,不知道怎麼的,她也想駁倒王超。心中有一種強烈的好勝**。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王超搖搖頭:「那都是忽悠人的。不忽悠你,你怎麼會去信它?這個人放棄拳法,改練了槍,一步邁出去了。心意首先就不堅,不會有什麼大成就,至於每次跌倒之後,就會爬得更高,那不過是小聰明而已。歷來靠小聰明縷縷取得成就地人多於過江的鯽魚。也並不缺這個一個人。所以對於這樣的人,我姓名都懶得知道了。」
王超當年也多次被人勸過,練拳練槍。靈活地身手,配合槍法,的確是見神殺神,見佛殺佛,有巨大的威力。但他卻堅定了下來,始終沒有練槍。這樣看似愚蠢的一條路走到黑,卻是達到了現在這雄霸天下,近乎神仙一樣的成就。
大智若愚。就正是王超的真實寫照。
所以王超當然看不起這樣耍小聰明的人。
「哦?真的麼?那咱們打個賭。我賭這個人。三年之後能真正地有資格挑戰你。怎麼樣?」蘇小月突然笑了笑,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
「三年?還真以為高手的大白菜啊,賭什麼?」王超搖搖頭。
「我贏了,你給我當一年時間的保鏢怎麼樣?」蘇小月眼睛裏面似乎開始了憧憬,「天下第一高手給我當保鏢,實在是太拉風了。」
「那你輸了怎麼辦?」王超倒是不在意蘇小月的打賭,對於他來說,這不過個玩笑話。「我輸了,就隨便你怎麼安排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蘇小月眨了眨眼睛。
「那你已經輸定了。三年……別說是三年,就是三十年,這個人也經不起我一巴掌。」王超感覺到啼笑皆非:「除非他是小說中的主角,得到了什麼高人傳百年內力,吃千年人參,萬年何首烏。不過這也沒有用。」
「那就等着瞧咯?」蘇小月神秘的笑了笑,似乎感覺到信心十足。
就在兩人閒聊的時候,門外的房門打開了,走進來了兩個人。
「爸,許叔?你們怎麼回來了?」蘇小月看見進來的這個人。不由得叫了起來,原來開門走進來地這個人,是個兩個四十歲的中年男子。
其中一個男子,穿得西裝革履。很正派,眼睛炯炯有神,身材挺拔,面目依稀和蘇小月有些相似,很顯然是蘇小月的父親了。
而另外一個男子,卻是穿着一身黑襟大褂,半尺長的漆黑鬍鬚整整齊齊的在下巴上。骨骼寬大,向外撐起。身上肉沒有多少。但全部都是一層筋膜。粗看沒有什麼,但內行人一看。就知道這傢伙蘊含着無與倫比的爆發力。
「聽說家裏來了重要的客人,我當然要回來看看。」
蘇小月的父親的眼睛看着王超,有看見了躺在他胳肢窩裏面睡着的小男孩,臉上地驚訝一閃而過,隨後自我介紹:「蘇問,小月的爸爸。王師傅,久聞你的大名了。」
蘇問的語氣很客氣,很顯然,他突然之間趕回家,是專門回來見王超地。
「我也是隨便坐坐,用不着客氣。」王超道。
「不客氣不行,天下第一高手到哪裏,哪裏就要蓬蓽生輝。」就在這時,那個被蘇小月稱作許叔的男子仰起頭,半尺長的漆黑鬍鬚輕輕顫抖,「許人龍,三皇炮捶李老師門下的。」
「三皇炮捶李堯臣門下的傳人?嗯,練得骨骼撐起,全身筋,隔膜都充了起來。炮,捶這兩個字,盡得了精髓,但踏入丹道,還是很困難啊。最近我倒是看見了一個練無極刀的年輕人,江山如畫,狠辣決斷,是個人才,很有希望踏入丹道,接近李堯臣當年的境界。」
王超看這個許人龍,隨意的點評着。
其實在這個許人龍一進來,他就已經看出來了是個練三皇炮捶地好手,骨骼練得寬大,全身地肉也練得縮了,筋,膜,都漲大,這樣爆發力極其兇猛,出手就如雷動山搖。
不過他對於連續出現高手,也不覺得稀奇,畢竟自己是天下第一,只要來找自己的,肯定一多半是練家子,普通人不知道自己地名頭,也不會來找自己。
不過這個許人龍,比王超碰到了那個秋蟬還是要差一點點。
「王超師傅說的那個年輕人想必是個女孩兒,叫秋蟬吧。」許人龍對於王超的點評武功,並不動容,一般地練家子會面。一方點評對方的武功,是非常不禮貌,不懂規矩的行為。幾乎是必然要交手,但是現在王超地名聲太大了,高高在上,許人龍就算是被點評了,傳出去,也不丟面子。
「哦?你也是洪門總會的人?」
王超聽見許人龍一口說出了秋蟬的名字,倒抬起頭來:「洪門總會消息也真靈通,不過又怎麼和蘇問你們扯上了關係?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王超也知道蘇小月家非常不簡單,但卻沒有想到,居然到她家坐坐,隨隨便便就能碰到洪門總會的人!這個世界也未免太小。
「昨天晚上我們就知道了王師傅你已經進京了。」許人龍道:「那麼多的監察,軍隊,居然摸不到你回國的半點消息,王師傅你的確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人龍兄,王超師傅,你們先談,我去換件衣服。我也知道你們之間有點摩擦。不過我今天是受了風采的委託,你們千萬不要在我這個房間裏面打起來,不然地話,我和風採收集了多年的古籍,書畫可就遭劫了。」蘇問似乎穿着西裝有點不習慣,招呼一聲,起身到自己房間裏面換外套去了。
「爸,媽怎麼會管這些事情?」一旁的蘇小月突然叫了起來。
她一看這個陣勢,也知道什麼洪門,王超之間的事情。說得雅一點,是武林糾紛,說得不好,就是黑幫之間的火拼。很顯然,剛才蘇問的話,使得她有點迷糊,這件事情,居然和她媽媽扯上了關係。
因為在她的印象中,她媽媽都是溫柔嫻熟,從來沒有什麼瓜葛的女人。
「風小師妹原來是我們洪門之中最傑出的高手,也是最有希望接近李師的人。不過嫁給你爸之後。就已經脫離了洪門。這件事情。小月你當然不知道。」
許人龍突然對蘇小月道。
「我媽是個武林高手?」蘇小月滿臉不相信,好像是看到了一件不可思議地事情。差點尖叫起來。
「那怎麼從來沒有看見她欺負爸爸?爸爸不會功夫,應該天天被打才對啊。」
「你這丫頭,胡說八道什麼。」
就在這時候,蘇問從房間裏面走了出來,他換了一件絲綢衣服,貼在身上,書卷氣息濃厚,一看就是極其有文化修養的人,和剛才西裝革履完全不同了。
王超聽見這些談話,並沒有做聲,他就根據這幾句談話,也知道了一些蘇小月的家庭情況,好像是蘇小月的媽媽,一個叫風采的女子,曾經是洪門總會之中最有潛力的年輕人,不知道怎麼的,嫁給了蘇問。然後就脫離了洪門總會。
總之就是這一系列的事情,兒女情長,俠女愛才子之類的情節。現代社會雖然罕見,但也並不是沒有。
王超對於這一切,並沒有什麼興趣。
他感興趣的是,洪門總會是不是和蘇家連成了一氣?今天得到消息,突然來見自己,到底有什麼目地?
蘇家是大家,比廖俊華家的根底還要深厚一些,從蘇小月可以隨意的出入紅牆琉璃瓦那塊地方就可以看得出來,雖然也很可能是借了睡在王超懷裏的這個小男孩地勢,但足也見得不同凡響了。
「王超師傅,聽說你和秋蟬交了一次手?指點了她兩手功夫?」許人龍這時把話轉入了正題。
「不錯。」王超道。
「那王師傅覺得她的拳法有沒有可能再進一步?」許人龍又問。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又不是老天爺。怎麼說得准?」王超翻了翻眼睛。
「雖然你和我們洪門結下了仇,但無論是洪門,還是青幫,還是大圈,都不得不承認你的地位,可以說,在武術界,王超師傅你就算說自己是老天爺,也沒有人反對。」許人龍微微一笑,隨後用着很正經的語氣說道。
「這頂高帽子太大了吧。」王超聽見許人龍的恭維,倒是越聽越有陰謀的樣子,要是真的洪門給自己一個外號「老天爺」,那也很糟糕。
要知道,武術界的外號,一般都是這樣說着說着,就叫開來地。就是當事人反對都沒有辦法。
「這帽子對於別人來說是太高了,但對於王超師傅你來說,一點也不高。」就在這時候,門口傳來了一個女人地聲音,雖然隔着門,但聲音卻很清晰。
蘇小月家的房門是很高級地那種隔音防盜門,門外面大叫大鬧,門裏面的人都聽不見,同樣,門外面的大叫,裏面的也聽不見,但是這個女人的聲音卻能清晰的傳進來,足可以見得有幾分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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