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雖然羨慕,可也只是羨慕那麼一下罷了,畢竟「覆地印」聽着口氣好大,卻只是一道靈術神通。
無論是對於楊君山、顏沁曦,還是寧斌而言,他們都是有志成為真人境修士的,而對於真人修士而言,靈術神通也不過是他們的常規鬥法手段罷了,威力再大也不可能作為殺手鐧來使用。
很快眾人的注意力便被第四塊傳承玉板吸引,寧斌這一次難得覺得稱心如意了一些,喜道:「縮地成寸靈術,土行的飛遁靈術,算得上是少見了。」
的確少見,因為土行的飛遁靈術總共就有限的那麼幾種,而且這其中還包括嚴格來說,還算不得「飛遁」的遁地靈術,而且在飛遁靈術的排行當中也多數靠後,這縮地成寸還算得上是相對而言靠前一些的。
飛遁靈術大體而言,主要是兩個作用,其一,自然就是單純飛遁,趕路而已,飛的快慢,消耗靈力的多寡,就是決定這類靈術排名高低的依據;其二,那就是掌控的靈活性,是否在修士鬥法的過程當中提供輔助;其三,自然就是逃命的本事了,遁地靈術一頭扎進土裏才能跑多遠?
還沒聽說有人用遁地靈術來趕路的,可這道神通一旦施展,除非修煉有專門克制神通的真人修士親自出手,否則就是玄罡真人也未必奈何得了一位武人境修士。
不過遁地靈術的輔助作用也是有目共睹的,潛入、偷襲這類事情對於掌握了遁地靈術的修士而言,那就是家常便飯。
當然論及保命,遁地靈術堪稱所有飛遁靈術第一,可單論趕路的快慢,縮地成寸靈術則能排到所有土行飛遁靈術中的前三!
能夠得到縮地成寸靈術的傳承,不得不說眾人的運氣又回來了許多,各自拓印之後,便由顏沁曦來查看最後一塊傳承玉板。
然而在眾人滿懷希望的目光之中,顏沁曦的神色間卻泛着一絲疑惑:「『十二結火印』,這是什麼,火屬性的神通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誰也沒聽說過這種神通,聽着名字似乎應當與火屬性有關。
最後還是顏忠百餘年的閱歷再次為眾人解惑:「這道傳承本身不是神通,應當是一種控火的手段,唔,極有可能是煉丹師或者煉器師經常用到的控火術,這『十二結火印』本身或許沒有絲毫威力,不過若是一旦藉助一種高品階火種,那麼或許就能夠發揮出不俗的威力,撼天宗將它作為靈階的傳承,想來威力至少也要與靈術神通相當吧!」
如果是煉丹師或者煉器師經常用到的控火術的話,那麼這套傳承倒也有些價值,潭璽派家大業大或許並不看重,寧家或許也有自己的煉丹師和煉器師,而對於一窮二白的楊家而言,這套控火術的價值自然就大了。
而且如今彭士彤已經拜大鼎堂的煉丹師孔德良為師,她本身修煉的又是楊君山刪減後的「心火紅蓮訣」,要是能夠得到這套「十二結火印」的傳承,想來能夠在她學習煉丹術的時候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接連五道靈階級別的傳承到手,眾人頗有一些意猶未盡的感覺,於是馬上便又想到了那十二塊在眾人眼前被絞成粉末的傳承玉板,不由的更心疼了。
「看下一道光幕,看下一道光幕!」
寧斌感覺自己是所有人當中最為受傷的,連忙吵吵着闖下一道光幕。
就在楊君山等人在琢磨着怎麼破除第八重光幕的時候,在楊君山與顏沁曦曾經一路闖到第四重光幕的那條通道當中,饒是以贏淚殤和東方珠這般在各自宗門當中位居首席的真傳弟子,在看到他們在第七重光幕之後的收穫的時候,也難掩臉上的欣喜。
「這裏先前應當是撼天宗的一座物資寶庫無疑,如今卻是便宜了你我兩家,怕是之前打通的六座光幕的所有收穫加在一起,也不見得比我們這一次多」贏淚殤看着同門師兄弟幾乎已經將各自的儲物帶都裝滿了,不由大讚這一次不虛此行。
東方珠「咯咯」一笑,道:「難道贏師兄就不想着到下一重光幕之後去看一看嗎?」
贏淚殤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不經意的瞅了一眼混在臨霄派中的那個黑面之人,正色道:「自然是想的,不過在下卻也有自知之明,能夠打通第七重光幕便已經是困難重重了,甚至差一點便引發了禁制反噬,要是再說強行破解第八重光幕,說不定咱們所有人都留在這裏也不一定。」
「若論強行破陣,那還得說劍術神通,而玉州第一劍門那自然要數玉劍門,要是有破禁符相助,再以貴派諸位師兄弟的劍術神通輔助,那麼攻破第八重弟禁制的可能有多大?」
「破禁符?」贏淚殤搖着頭道:「那玩意兒只有撼天宗和潭璽派有,而且很少有流出……」
說到這裏,贏淚殤卻是仿佛想到了什麼,再次將目光看向了那名躲在臨霄派修士當中的黑面之人,卻又見東方珠從儲物袋當中抽出了一張半尺長的紫金色符籙,道:「贏師兄,小妹這裏恰巧都是有一張破禁符呢!」
「哦,」贏淚殤神色不變,道:「紫金色的符籙,應當是出自撼天宗,那倒是可以試上一試,對了,聽說這一次撼天宗也派了人來瑜城,贏某卻是屢尋不獲,莫不是東方師妹已經有了線索?」
東方珠笑道:「具小妹所知,撼天宗的確秘密派遣一些弟子出了錦瑜縣,不過是否來瑜城可就說不準了,至於贏師兄所知的消息,不是已經從潭璽派那裏得到求證了嗎?」
此時,在撼天峰廢墟外圍的一座禁斷大陣之外,王元帶着剛剛打破了一重光幕之後的王家修士正在休息。
楊田臣從一旁湊了上來,道:「四妹夫,咱們是不是再深入一些,你看都這麼長時間了,雖說也四五次出入不同位置的禁制,可咱們一直就在撼天峰外圍的第一、二重禁制打轉,收穫雖然也不少,可這品質卻差了許多,我可聽說這撼天峰的廢墟可是越是深入,便越有可能得到撼天宗留下的奇珍異寶,甚至還有有人得到了靈器的傳聞。」
王元笑了笑沒有言語,一旁王家的一位修士譏諷道:「呦呵,楊族長進階武人境後期之後,這心大了不少嘛,居然敢同王少這般說話了?」
楊田臣連忙賠笑,道:「豈敢豈敢,這不是也想着為王家出力麼,要不是四妹夫照顧,我這個大舅哥也不可能這麼快進階武人境後期不是。」
那名王家修士冷哼一聲,道:「知道就好,你最好明白自己如今的位置,楊氏如今是我王家的附庸,王少能扶植你做楊氏的族長,自然也能讓你萬劫不復,我王家的事,也是你能夠擅自揣度的?」
「是,是,是楊某淺薄了,王澤兄教訓的是!」楊田臣連忙賠笑點頭退下。
便在這個時候,卻見遠處有人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到得近前才發現原來是王氏子弟,王元的神色不由微微一沉。
「出什麼事了?」王澤迎上前去問道。
來人向着楊田剛的臉上掃了一眼,低聲道:「王少之前在瑜城佈下的幾個眼線失去了聯繫。」
王澤臉色一沉,道:「有沒有王家子弟在裏面?」
來人搖頭道:「沒有自家子弟,都是楊田臣帶來的那幾個人。」
王澤頓時變得輕鬆起來,不遠處的王元神色也恢復了過來,楊田臣則更是若無其事,周圍不時掃過來的眼神當中蘊藏着的鄙視和不屑都視若未見。
「去查看了沒有,知道是什麼人幹的嗎?」王澤的語氣變得隨意了許多。
來人點頭道:「有兩個楊家的修士被吸乾了血肉,應當是歐陽佩林那些自稱魔修的人。」
「咦,這倒是奇怪了,歐陽家的那些個魔修找他們的麻煩做什麼,」王澤有些疑惑,可隨即又琢磨道:「難道是因為那件事?是了,據說顏沁曦殺了歐陽震林,惹得歐陽家的人追殺,這才最後暴露出了歐陽佩林這一夥魔修,難不成這一夥血魔是衝着潭璽派的那些人去的?」
王澤向着王元那裏看了一眼,見得王元唯一點頭,便轉身問道:「有潭璽派顏沁曦和寧家、楊家那一伙人的消息嗎?」
來人搖搖頭,道:「他們闖入禁制光幕之後,這些日子以來便一直沒有消息,也沒見他們出來。」
王澤暗罵一聲,道:「媽的,不會是被禁斷大陣給困死了吧,好的,你先去吧,記住,嚴密監視潭璽派和寧家、楊家修士消失的那片樹林,一旦有消息,馬上回來向王少報告。」
王澤剛剛打發走來人,轉身便看到王元站起身來,道:「走吧,咱們再換一個位置探一探,……」
樹林通道的第八重光幕之前,顏沁曦看着楊君山伸到她身前的手,道:「幹嘛?」
楊君山笑道:「破禁符,別告訴你身上沒帶着這玩意兒,我堅持到第八重光幕才問你要,對你這張破禁符可是足夠看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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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原本想着昨天寫了一千五百字存稿,今天可以早點搞定第一章,可沒想到媳婦兒大人下午出去辦事,苦逼睡秋看了一下午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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