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羅萬般尷尬的撫着額頭仰天,她霧眼朦朧,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家主子得知陵越尋回了衣服時的臉色。這一次,主子的臉當真是撿都撿不起來了。
而陵越,此刻卻也沒察覺到那衣服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接過了衣服輕「嗯」了一聲,又命人繼續駕車。
直到他無意間將那白色錦袍甩開時,那黑沉中冒着冷氣的臉才漸漸有了變化……從額到下頜,接着又到耳根,嘩啦啦的直燒紅了起來。
他不是女人,卻也是個成年的男人。雖才剛滿二十的年紀,卻也知了這白袍上所染着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登時臉上各種色彩交織,難得的窘迫了起來。他雖說平日裏練就了一副遇事雷打不動的情緒,可按照年紀來,也不過是個未經情^事的大男孩,哪曾遭過這種場景。
難怪她不好受,敢情她是……
陵越想此便有些緊張了起來,阿芙今兒個是月期麼?那她還泡了水,現在天氣又較冷,水涼涼的,她不遭寒氣才怪。
女子身子極為嬌貴,月期若遭了寒氣,導致今後宮寒不孕都有可能。
登時陵越也管不得什麼窘迫不窘迫了,尋了個地方將那染紅了的白色袍子藏了起來,隨即又蹲到了雲芙跟前。
伸出手,手中凝出一股氣流,隔着衣服撫在了她的肚子上,用內功為她暖起了肚。
「死女人,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陵越語氣溫和的說了一句,見她柔弱躺着的模樣,也只得將之前的火氣給壓了下去。
這時,馬車仍舊是往傾舞樓的方向駛去的。
「怎不往相府走?」陵越心想着如今的雲芙需要休息,還往傾舞樓走做什麼?
「王爺,我家小姐心中惦記着流霜琴,想去傾舞樓瞧瞧結果呢。」毒羅跟了雲芙許久,心知小姐今日還有大事做。
陵越想了想,心中有了一個猜測,那****劫自己去了傾舞樓天字號雅間。那是傾舞樓最為奢華的一間雅間,阿芙竟能居於那裏,且她想要流霜琴的第二日,便傳出了傾舞樓花魁要向雲煙濛挑戰琴技之事,這真的是巧合麼?
他絕不相信,莫不是……她就是那傾舞樓的幕後主子?
陵越眼睛迷成了一線彎弧,想了想便道:「如此,那便前去傾舞樓。」
也罷,她在那裏,興許還能比在相府休息得舒服一些。
眨眼的功夫,馬車再次停在了傾舞樓門前。
傾舞樓門前嘈雜,按理來說是睡不着的。不過,在內心覺得很安全、周圍沒有殺氣的情況之下,雲芙卻像是一頭「豬」,一直可以睡下去。
毒羅下了車後聽說自家小姐還在睡,登時覺得整個人都悲哀了。
天哪!看來那錦王同雲煙濛的臉有得等了。
而這會兒,傾舞樓里里外外都在說着「八卦」:
「今兒個,那雲三小姐氣得都快要吐血了。哎,今日我算是輸慘了,早知道就押冷剎姑娘是勝主了。」
「這也怪不得我們,從來沒人聽過冷剎姑娘彈琴,哪知她的琴技那般高,連雲三小姐也勝得了呢。」
「這下,流霜琴落在了冷剎姑娘手中,冷剎姑娘不願將琴贈人,那錦王,拿什麼還給雲二小姐?」
「剛才冷剎姑娘的彈奏指法,聽說是失傳已久的上古『飛流魔指』,也不知冷剎姑娘師從何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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