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有人注意到的是,老頭低垂的眼眸底部,此刻流轉着的是何種異樣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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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芙這大孕婦進了廚房,其他人也頗為好奇的等在了外頭,一時間吃完的沒吃完的,都不願意離開飄香魚府了。
靖王妃親自下廚,可得好好看看。據說靖王以及靖王妃的廚藝都是絕好絕好的,今日有機會看到成親,誰都不願離去了。
都說靖王妃好酒,果然傳聞不假。她真真是個酒水愛好者,為了一壺酒,竟自個兒進廚房了。
於是廚房炸了,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給雲芙備作料。
等雲芙從廚房出來時,她身後跟着的毒羅手中正端着一個放着兩盤菜的托盤。
「老大伯,這是我家小姐給做的。她還例外給您做了兩道,那這酒,有沒有兩壺?」毒羅將菜端放在桌上,笑盈盈的盯着老者手中那酒。
待會兒,小姐可能賞她一口喝嗎?啊啊!
只見托盤上的兩道菜,一盤為紅燒的,魚身完整,身上除了肚皮上的一刀之外,其他地方沒有任何裂痕。這若是讓其他大廚看了,一定會說:這樣的魚底和中層肉沒法入味,只有表面一層入口有味兒。
只老者用筷子一夾,真正品嘗過之後,才發現魚身表層和深層入味均勻。哪怕不用品嘗,將魚肉挑開至深層,也可用眼睛見到裏邊的魚肉是外層的醬色,顯然已被調料滲透整隻魚了。
眾人看得驚了!
這是怎麼做到的?
他們沒嘗,但看着那滲味程度也知美味非常。
「如何,我們家小姐這一盤,可值你這一壺酒的價值?」毒羅自信的詢問。
她絲毫不擔心老者會給不好的評價。
「這盤菜,叫什麼名字?」老頭沒有正面回答,一邊吃着,一邊低着聲詢問。
他的聲音,比之前還要啞上幾分。
雲芙一愣,暗覺老者的聲音里壓抑着什麼異樣的情緒。她笑笑,回答道:「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此菜名為『相思入骨』。」
老者低頭望那魚骨,骨中滲醬,色深,一舔,似甘似苦。他知道,這是茶葉的味道。
而魚身之上擺盤幾顆紅豆。
入骨苦,相思豆,取名相思入骨再合適不過。
「這可是王妃獨創的菜式?老頭子我不大懂,靖王妃有靖王日夜相陪,怎會取如此悲苦的菜名。」老頭又問。
「這菜式可不是我創的,那一盤才是,這一盤,是我娘親教我的,娘親也喜魚。當初她說這盤菜叫這個名兒時,我不解,不過現在,倒有幾分了解了。」雲芙坐在了老者身旁,毫不客氣的直接拿起筷子,自己也吃了起來。
然後,她拿來一直杯子,直接拿起桌上的水晶酒壺給自己倒了酒。這老頭都吃了她的菜,她自然可以喝他的酒了。
反正,所有人都看着呢。
她吃得歡,老頭的神情卻十分怪異,老半天還在那兒嚼着,眼睛盯着盤子裏的相思豆,似陷入了某種沉思里,目光幾分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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