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愚蠢,恐怕學不會。」雲芙微微怔忪,袖中手忽頓了頓。
他這話是何意?是堅決要娶自己,卻又不願勉強自己早嫁麼?怎她瞧着這男人有些矛盾。
不過……若自己真要嫁人,這陵越可比陵錦煌強多了。最起碼……待自己真的很溫柔!
「聽聞阿芙母親夜流霜曾才冠西陵,阿芙也算得上半個夜家女,資質必不會差。用心學怎會學不會?」陵越倒是十分的耐心。
說話間已低下了眸看向了馬車內的方桌。那桌上恰好放有筆墨以及一疊厚厚宣紙。
「父皇讓本王教你習文。趁着現在有時間,我便先教你習得幾個字。」未等雲芙答話,陵越已提起了筆,開始在紙上寫起了字。
雲芙心想這男人還來真的呀?不過……這可是當今皇上下的命令,好像自己不學也不行。
她很苦逼的仰起了頭去,倒有些好奇陵越的字跡。
這西陵國崇尚武學,雖也重文,可學武者身份地位越發尊貴。
而這陵越「繡花枕頭」之名,就是因為他只會文,又生有好貌,卻筋脈皆斷不懂武而得來的。
當然,這只是傳聞,至於傳聞可靠不可靠,就不得而知了。
雖如此,陵越的文才卻是極有名氣的。
只見男子狼毫筆落下沒多久後,白紙之上一行蒼勁有力的字便呈了出來,那字跡落筆流暢似游龍飛舞,給人一種飄渺似要從紙上飛躍而出的動感。
果真是極好的字!
只是那字中之意……
「這寫的是什麼?」雲芙故作不識。
「山有木兮木有枝。」陵越淡淡說道。
「什麼意思?」雲芙眸色微閃。
「山有木,木有枝,心悅卿,卿不知。是指的心中情意不被心上人所知。」陵越解釋道。
雲芙自然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不過此話一向指的是女子的心意。也不知這陵越寫這些算什麼意思。
不過……教人識字嘛,隨便寫幾個字罷了。估計八成他也就是隨便寫的一句話,也沒什麼可多想的。
「王爺,到了雲相府。」這時,馬車外傳來了鍾興的聲音。
雲芙聞此便欲下馬。順便將陵越所寫的那一行字給收了起來,道:「我回去照着你的描描,學不會可莫怪我愚蠢。」
說完,人已經跳下了馬車。
下了馬車後,她便瞧見陵越也隨着她下了馬車。雲芙不解道:「你下來做什麼?」
「本王渴了。」陵越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
心中想着自己渴了,雲芙怎麼說也會讓自己去雲相府坐坐,喝口茶什麼的。
「啊?那你在這裏等等,我去喊管家給你送杯水來。」雲芙想了想立即回道。
「咳……」鍾心被狠狠一雷,嘴角直直抽搐,想笑卻又顧及自家主子的面子只得以咳嗽做遮掩。
「本王喜歡坐着喝茶。」陵越抬起眼看向了雲相府內。心底第一次湧出了一股想要將人腦袋撬開的衝動。她難道就看不出自己想讓她請自己去相府坐坐?
「那你去馬車內先等着。我讓管家泡好茶後給你送上車。」雲芙一臉很「體貼」的模樣。他喜歡坐着喝茶麼?很簡單呀,馬車裏不就有座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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