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芙大聲喚了好幾聲,舉目平看卻仍舊不見某豬身影。
她咬了下唇,暗道倘若再喚兩聲還見不到某豬,她就乾脆懶得理了,它是活是被宰她都懶得管。
「阿越……」
又喚了聲,未待她再喚另外一聲,她便發現一抹黑色的小身影忽然從自己跟前躥過,直朝院的最裏邊而去。
「阿越……」雲芙頓覺驚喜,想也沒想的便跟了上去。這一跟,她便漸漸覺得有些不好了。
因為,她好像正朝這院中主人的——房間中走去。
雲芙撫了撫額,抬眼便見小黑豬鑽入了一個正開着的房間中。「天,這傢伙……」
她無奈的跟上前去,卻仍沒見到這院中有人,心下猶豫着要不要去將某豬拽出來時,那腳步已經比腦子「思考」得更快邁向了前方,跨入門檻進了那間房。
雲芙輕步靠近,走近房後才聽到有着細碎的翻書聲。
有人?
雲芙暗道不好,原想打道撤回,卻眼尖的發現那黑色「小東西」此刻正攀爬於某一桌案上。
而桌案的旁邊,此時便坐着一位男子。
她也只能看得到男子的後背,聖潔的雪色,墨發微揚微舞,如白玉般的身影,安靜、優雅、高貴。
她微微一愣,見某隻小黑豬此刻便落在那桌案上,明顯被那男子發現了,登時又無奈的撫了下額頭。
「小傢伙調皮無意闖入,我這就帶它離開,抱歉。」
雲芙壓低了聲音,淡漠的朝男子說了一句,便跨開了腳步朝前而去,準備帶着某小黑豬離開。
桌案前雪白的身影靜立不動,如雕塑一般,在感覺到後方的女子離她才兩步之距時,他才低緩的回了一句,「是你的獸寵?真醜。」
一出聲便是毒舌,雲芙愣了愣。這男子音似碎玉,怎說出的話卻這般難聽?
「丑也不關你的事。」雲芙牙維緊,「阿越,跳過來,你再不過來,姑奶奶我閹了你。」
「名字真難聽。」男子忽然又道:「想必姑娘沒有念過書吧,不然怎會給小東西取這麼個難聽的名字?」
「關你什麼事?」雲芙胸口一滯,怎這男人這麼奇怪?比自己還毒舌。
「原是不關我的事,可是……你這小東西將我的桌子弄髒了。」男子忽然又說道:「你帶走它的時候,順便幫我擦擦桌子,抱歉,我有潔癖。」
「尼瑪……」雲芙第一次有了一股格外、格外再加格外想剁死一個人的衝動。
她伸手猛地揪住了桌案上的某豬,死力捏了一下某「小東西」的屁股,連一個斜眼也沒扔給某男,轉身便欲離去。
「抱歉,某位有着潔癖的公子,本姑娘亦有着潔癖,你的桌子會髒了我的手,而且今日還髒了我的小獸,本姑娘沒讓你給它洗澡還算是仁慈的。」
說完她便擁着「小東西」瀟灑的踏出了門檻,離了去……
身後,桌案旁的男子忽然轉頭,視線凝睇於剛剛女子停站着的部位勾了勾唇,笑容邪魅而詭異。
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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