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合院分前院後院兩進院落,原先是包玉玲辦學的所在。芳方鼎盛時期有十多二十間教室,加上做教職員工用的辦公室,這院落,房子有二十多間。現在只住夏雲一家三口,地方實在是太大了。
夏雲一見鍾情一眼相中的那缸荷花,就放在前院靠近大廳的地方。這兩年四合院沒人住,荷花也只剩一缸泥土。準備搬進來時,夏雲便忙着折騰重新種荷了。無奈此時的京城最高溫度也在零下,時不時飄一陣雪花,沒有暖氣的房間一概滴水成冰,更何況空中?所以折騰了兩天,只得算了。
四合院原來的暖氣管現在還是能用。主房裏,夏雲穿着呢料睡袍赤足踏在青磚上,不停地走來走去。今天算是完成喜遷新居的儀式,正式入住了。
楊漢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見夏雲興奮成這樣,忍俊不禁也笑了,說:「你是不是一直都想住這種房子啊?」這房子幾年後被捧成神,現在可一律被當成舊房子看待,楊漢也不例外。四合院再好,如果和別墅相比,他還是情願住別墅的。只不過他是氣管炎,夏雲看中這個地方,他也只有順從地搬過來。
夏雲卻沒去想他是怎麼想的,完全沉浸在四合院過幾年值什麼價上,一想到前生在報紙雜誌上看到的四合院變成了居所,變成了家,便興奮莫名。聽楊漢這麼說,嘻嘻笑了笑,迎了上去,一把摟住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楊漢也穿着睡袍,腰帶松松垮垮在腰間打了個結,內里什麼都沒穿,露出雪白的胸膛。是的,雪白的胸膛,他一向衣着緊密,從沒光着身子暴露在陽光下。身上的皮膚如雪般白。
挨了夏雲一下親,他臉上露出調皮的笑容。說:「睡了吧?」
夏雲笑着轉了個身,湊過頭又親了他一下,說:「外面太冷了,要不然我還想在院子裏走走。」她倒想順着廊下把前後院每間房都走一遍,無奈外面飄着雪花。天寒地凍的。
楊漢讓她這麼一撩撥,也不管她還想去哪溜達,一把打橫把她抱了起來,放到床上去。
房子雖是老房子。新買的大床卻是那種新式的圓形大床,粉紅色的床單床蔓,在朦朧的壁燈下散發着曖昧的誘人光芒。
夏雲被他抱到床上。笑眯眯地瞧着他,說:「你相不相信心想事成?我以前總想要一個四合院,現在真住在這裏。以前總想要一個圓形大床,我們那房子放了又有點擁擠,現在也有了。嘻嘻。」
楊漢一陣無語,這房子她買下多少年了?現在還說這種白痴話。看着歡喜得沒帶腦子的夏雲,楊漢拉開被子給她蓋上,她順勢伸出雙手圍住了他的腰。
另一間房,溫環已經躺下。楊漢上京城讀書工作。她一個人獨住多年,到京城後又恐慌過一段時間。現在住在這古色古香的四合院,聽着外面呼呼的風聲夾雜着雪花,心緒無比平靜。剛才和老陳通過電話,老陳又提到了結婚,這麼大年齡還結婚,不是讓人笑掉大牙麼?
第二天一大早,夏雲楊漢還在酣睡,溫環悄悄起床。現在離原先的公園並不太遠,只是為了不受打擾,所以也不能去那兒晨練了。一大早地出門,老陳早等在四合院大門口,接了她,兩人一起往外走。
在菜市場買了菜,又和老陳吃了早點,兩人才慢悠悠往回走。剛到大門前,一輛紅色寶馬停在大門旁,見溫環和老陳包得嚴嚴實實走了過來,車門打開,下來一男一女兩個人。那男的是孫曉鵬溫環倒認識,女的她張開老眼瞧了好一會,愣是沒認出來。
孫曉鵬迎了上去,說:「阿姨,你們剛住第二天門鈴就壞了嗎?怎麼我按了半天門鈴沒人出來開門啊。」
院子太大了,楊漢讓人在大門旁裝了一個門鈴,不過孫曉鵬按了十多分鐘,也沒人出來。天氣又冷,凍得不行,只好縮回車裏去。打夏雲楊漢的手機,又關機。他正和朱婷婷討論是怎麼回事呢,還猜測是不是煤氣中毒之類的。對他這番謬論,朱婷婷深不以為然。兩人討論個沒完,便見溫環和一個老漢推了小推車,小推車上滿滿的一車子菜,走了過來。
打過招呼,溫環笑着打開門,請孫曉鵬和朱婷婷進去,她眼角沒一刻離開過朱婷婷,總覺得這娃娃長得水靈靈的。其實朱婷婷長得是不錯,只不過論臉蛋論身材還是比不上夏雲。溫環天天見着夏雲,長年累月下來,卻是審美疲勞了。
四人走進院子裏,孫曉鵬抬頭張望了一下,院子早整治過。這一次,楊漢堅持要低調,所以昨天喜遷新居,只是按老家習俗做新遷的儀式,並沒有宴請賓客。孫曉鵬也是第一次來。
朱婷婷也好奇地四下里看看。
放下菜,溫環趕緊帶他們跑主房找楊漢去。主房裏房門緊鎖,卻是楊漢和夏雲兩人相擁而睡,還未醒。溫環用力拍着門,才把夏雲從睡夢中驚醒。
推了推身邊的楊漢,夏雲想掙開楊漢的懷抱,掙扎着想坐起來。楊漢本來睡得挺沉,一感覺到懷裏夏雲的掙扎,也驚醒了。才有意識,還沒有睜開眼睛,耳邊便聽到門外劇烈的拍門聲。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問夏云:「怎麼啦?」
夏雲低聲說:「媽在拍門呢,可能有什麼事,你快起來開門吧。」
楊漢把手鬆開,兩人掀開被子,才驚覺身上沒有片褸,外面的敲門聲又很急,慌張之下,兩人都忘了開口出聲。
門外溫環拍了一會門,屋裏沒有動靜。不禁驚慌起來。
孫曉鵬也遲疑不定,說:「不會真是煤氣中毒吧?你們這院子有沒有暖氣管道啊?還是快點報警吧?」
老陳也緊張起來,拍了半天門,屋裏兩人還沒有動靜,實在是不大對頭。
朱婷婷想起剛才在車裏孫曉鵬的言語,此時再一聽他這麼說,也有三遍成虎的意思,順着他的話意,說:「還是趕快報警吧,不要真的出什麼事。」
夏雲和楊漢一邊忙亂地往身上套衣服,耳中斷斷續續聽着屋外幾人的對話。等到楊漢飛快把毛衣長褲穿好,又等着夏雲也把衣服穿齊整,趕過去開門。
屋外幾人一見房門打開,都鬆了一口氣,溫環撲上來一把抱住楊漢,喃喃自語:「你沒事吧?」孫曉鵬的話實在把她嚇得不輕。
楊漢安慰老娘說:「沒事。哪有什麼事?」側頭瞟了孫曉鵬一眼,問:「一大早的,你們這是幹嘛來了?」因為有說過不請客不收禮,所以一眾朋友只知道他們大概最近會搬,並不知具體日期。孫曉鵬卻不同,他是廣廈的合伙人,夏雲幾乎一舉一動都多多少少透露了一點給他。他今天一大早才能準確地開車找到這兒。
孫曉鵬見楊漢夫婦慌慌張張開門出來,夏雲頭髮凌亂,完全一副從床上爬起來的樣子,拿眼睛上下打量了他們幾眼,問:「都什麼時候了,現在還睡。」
楊漢沒好氣地說:「你管得着嗎?我們是合法夫妻,睡覺可是光明正大。」
孫曉鵬笑着說:「好吧,光明正大。」做了個請的姿勢:「要不,你們還回屋睡去?」
天氣寒冷,他在屋外站了這麼一會,差點沒凍僵了。又擔心他們在屋裏真出了什麼事,也着急,這時見楊漢一臉不耐煩,火騰的便上來了。
楊漢還想說什麼,夏雲插話說:「外面冷,都到屋裏說話吧。」側身讓他們幾人進來。
孫曉鵬說:「這樣才像話。」推開楊漢第一個進屋裏去,朱婷婷緊隨其後,溫環也邁步進屋,只有老陳站在門邊,欲進不進。說到底,這間屋子是溫環兒子兒媳婦的閨房,他一個未來老公公,怎麼能進呢?
夏雲看出他猶豫,說:「外面冷,老陳叔叔快點進來吧。都兩千年了,現在的人都沒什麼講究,別凍着才重要。」
孫曉鵬不解地問:「什麼講究?」
老陳聽夏雲這麼一說,便邁步進了屋,但是沒走遠,只在房門口站着。
孫曉鵬抬眼一望,眼睛便被一床凌亂的錦被給吸引了。這張床,讓人浮想聯翩啊。
意識到孫曉鵬的眼興盯在哪,夏雲臉上一紅,一腳踹他屁股上,說:「瞧什麼呢?」
這一腳踹得不重,孫曉鵬只好把眼光收回,臉上古靈精怪地說:「你們就住在這啊?這房子真的比樓房好?」
屋子比原先住的樓房要大,除了一張圓形大床,夏雲放了一套沙發算是在屋裏圍起起居間。衣帽間和書房以及電視都沒放在這裏,所以更顯得屋子寬闊。
孫曉鵬自動自發走到沙發上坐下,說:「你們應該放一套藤沙發,放真皮沙發不配襯。」四合院說到底還是在一層,受潮受濕,真皮沙發在這方面是大忌。再者說,古屋擺放現代家私,有些人會感覺不那麼配襯。
夏雲轉移話題問:「你們一大早跑這裏來是有事?」
ps:做一下廣告《邪惡詛咒師》,書號2413145求主站推薦票,朋友們有主站推薦票的給投投。(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5s 3.880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