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揚,你是不是為了娶我,已經傾家蕩產了啊……」夏夏一邊震驚一邊咽了下口水。
陸斯揚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笑着挽起了夏夏的手。
同一時間,坐在禮台右側的樂團,奏起了結婚進行曲。
夏夏立刻閉了嘴,陸斯揚這就在掌聲中牽着她往前走,可是夏夏就是不走。
陸斯揚不解地看着夏夏。
夏夏想了一下,跟做賊似的湊近陸斯揚的耳邊說:「老公,今天結婚為了好看,我穿了那雙十五公分高的水晶鞋子,腳疼……」
這條夢幻大道,少說有兩百米遠,她懷着孕穿這麼高的鞋子走,真的很難受。
陸斯揚立即失笑。
然後,他突然蹲下身去,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脫掉了夏夏的鞋子。
夏夏踩在玻璃與水晶的複合面上,因為室內空調很足,所以踩上去暖暖的,一點也不涼,而且比穿高跟鞋舒服多了。
賓客們咂舌。
陸斯揚卻是滿意極了,然後再次挽起夏夏的胳膊,神色自然地走進了會場。
夏夏心裏其實是緊張的,她甚至感覺自己身上有兩種心跳,都在急速地跳動着。
在沒有正式辦婚禮的之前,她和陸斯揚的婚姻,更多的是兩個本本和一種夫妻間的感覺,可是到了走近禮堂的那一刻,她才發現,原來結婚還有另一種感覺。
那是一種攜手給對方最好的未來的感覺。
以形式,來見證給對方的承諾。
她突然覺得,形式原來這麼可愛呢。
陸斯揚和夏夏一樣緊張。
可是他的那種緊張感,是不同於夏夏的。
七年前,他也是這麼盼着,盼着和夏夏攜手一生。
可是那個時候,他的愛情,是他一個人的,而且是不被祝福的,有太多的事情牽絆着他,讓他想給夏夏一個完整的婚禮,想讓夏夏知道他有多愛她。
可那個時候,他一樣都做不到。
那場婚禮,更像是他的一場獨角戲。
一個人默默地承受愛,也能承受痛苦。
然後什麼都來不及說,來不及解釋,讓婚禮成了夏夏葬禮的開始。
七年了……
七年多的時間,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和夏夏兩情相悅,攜手走近婚禮的殿堂,並且再也沒有任何意外。
&斯揚。」走着走着,夏夏突然又叫了他一聲。
陸斯揚的頭沒有動,目光卻是已經落在了夏夏的身上,沉聲問:「怎麼了?」
夏夏低頭看着自己的婚紗,很苦惱。
這款婚紗,是轉為穿高跟鞋設計的,除了後擺,其實前面也很長,夏夏不脫高跟鞋,剛好可以露出離地一點點,高跟鞋一脫,走路就不方便了,她也是走了好幾步才發現,還險些把自己給絆倒了,她肚子裏有寶寶,於是越走越害怕。
陸斯揚目光一定,就明白了夏夏的意思。
他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然後停住了腳步。
賓客們看到兩人再次停下,又開始齊齊汗顏:新娘還真是夠麻煩的……
可是夏夏越麻煩,陸斯揚就越高興,這樣才能突出他這個老公的作用嘛。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陸斯揚再次抱起了剛落地不久的夏夏,後面的小花童門,則以一個非常怪異的姿勢,拉着夏夏的婚紗後擺跟着跑。
前面主持婚禮的著名節目主持人,也跟着凌亂了。
長達一百五十米的通道,夏夏走了不到十米,剩下的一百四十米,全是陸斯揚在眾人的注視下幫夏夏走完的,等陸斯揚走到盡頭將夏夏放下來的時候,底下的人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
&君家大小姐是故意的吧?哪有那麼嬌貴啊……」
&看着也像,哪有人結婚還這麼嬌氣的,那麼好看的鞋,就算是不舒服我也會撐着走完,而且那是水晶鞋啊,一看就是特別定製的,怎麼可能會不舒服。」
「……」
一大波猜測,引來了一大波的附和。
很多的話,沒有傳進夏夏的耳朵里,卻是傳進了阮若的耳朵里。
就在所有人都忙着護衛陸斯揚和夏夏上樓的時候,阮若已經被陸斯寧想辦法帶到了酒店內。
此時此刻,她就站在人群的最外圍,穿着一身酒店工作服,親眼看着陸斯揚,如何將夏夏視若珍寶!
拳頭一寸一寸地收緊,阮若那雙依然有些紅腫的眼睛,沒有了墨鏡的遮掩像是狠狠哭過了一般,配上眼中的神情,還真像一個被人拋棄的女人。
&和我二哥認識?你喜歡我二哥?」沒有站在親人席位的陸斯寧,看到阮若那副表情很是不解,因為阮玲從頭到尾都沒告訴陸斯寧她是誰,而阮若也一直帶着口罩不曾取下。
現在的阮若,早已不是當初的面貌,為了逃避罪責,也為了重新開始,她不得不對自己痛下狠手!
&我在跟你說話,你到底聽見沒有?」陸斯寧見她久不回答,有點不高興了。
阮若眼中的淚水蓄不住了,這就轉身準備離開。
結果陸斯寧突然靈機一動跟了過去,拉着她說:「我看出來了,你的確是喜歡我二哥,可惜啊,我二哥喜歡的是君夏,今天他們奉子成婚,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
阮若立刻一驚,問:「你說什麼?奉子成婚?她懷孕了?!」
她因為手術,在醫院度過了好幾個月,父母有意向她隱瞞陸斯揚和君夏的事,所以她並不知道夏夏已經懷孕了。
陸斯寧莫名地覺得這聲音帶着淡淡的熟悉感,詫異了一瞬間,然後說:「是啊!馬上就三個月了,我看得出來,你很喜歡我二哥,我想你應該不希望君夏把孩子生下來吧?其實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機會,讓你一舉除掉君夏和她肚子裏的孩子。」
阮若沒有作聲,臉上也沒什麼別的表情,但是她緊握的雙拳,很容易就泄露了她的情緒。
陸斯寧知道自己猜對了,忍不住得意地一笑,說:「今天晚上,我二哥會在古堡花園舉行晚宴,我二嫂敬酒用的飲料和喝酒用的杯子,都是特製的,我可以幫忙把你安插進工作人員里,至於你敢不敢和能不能做你內心想做的事,就看你自己的了。」
阮若看了陸斯寧一眼,那種眼神讓陸斯寧越發地感覺熟悉,可又說不上來像誰。
最後,阮若下定絕決心一般地點了點頭,這就轉身離開了酒店。
陸斯寧頭一次覺得借刀殺人是這麼地有成就感,瞬間有些得意忘形了,回去的時候都沒注意一下周圍。
等她一離開那個大迴廊,電梯牆那邊就出現了安曉楠和一個中年男人。
&地,剛才你聽到的話,千萬別跟任何人說!還有,您可千萬要裝作不認識我,不然讓陸斯昂看出什麼來就不好了,我希望將來,他能覺得他是通過自己的努力成就了一番事業,而不是靠我的關係……還有啊,爹地你等會兒再見到陸斯昂的時候,千萬不要為難他!還有還有!要是遇到陸斯昂那個不講道理的媽咪,您也千萬別——」
&了好了,爹地都知道了,不過剛才我們聽到的事情,你要好好處理,陸少爺和我們家交情不淺,我們可不能眼睜睜地坐視不管。」
&知道了,我清楚該怎麼處理。」安曉楠說完,就撒嬌似的把那位中年男人推走了。
那位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被陸斯昂以陸斯揚的名義邀請來的jerome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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