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若的情況,需要一定時間來鑑定,所以阮若很快就從普通醫院轉到了特殊的精神專科醫院。
三周之後,夏夏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準備悄悄地去醫院看一看阮若,因為她也想知道,阮若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
低調地驅車到醫院的時候,夏夏卻在醫院的停車場看到了的另一個人:蘇溪!
只是蘇溪和她的方向相反,她是剛到醫院,而蘇溪卻要離開醫院。
夏夏這次沒有避着她,兩個人撞了個正着。
蘇溪看到夏夏的瞬間,臉上閃過一抹慌亂,但隨即就鎮定了。
&該說是冤家路窄呢?還是這個世界真的太小了呢?蘇小姐竟然來也精神病醫院。」
蘇溪到底是學乖了的人,對夏夏的冷嘲熱諷有一定的免疫力,說:「我來看朋友,至於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
夏夏心中忽然有了一個猜想,聯繫之前秀場和劇組的事,夏夏覺得,蘇溪和阮若很有可能是認識的。
她和陸斯揚的吻照是蘇溪拍的,後來在阮若手中出現了。
阮若用的害她的招數,蘇溪在秀展上也使用過。
劇組的時間安排和人員接觸,蘇溪最有可能知道和下手,最後綁架她的卻是阮若。
這一次又一次的巧合,讓她不得不懷疑蘇溪和阮若是認識的,否則蘇溪出現在這裏又如何解釋?
夏夏如此一想罷,眼中的冷意更深了,不過她還是對着蘇溪妖冶的一笑,說:「蘇小姐真是交友廣泛,而且還神通廣大,不然怎麼連精神病人都能拿你當朋友呢。」
蘇溪這下子有點忍不氣了,可是她現在不想和夏夏起衝突,乾脆上車離開。
夏夏看着蘇溪的背影,拳頭忍不住捏緊。
如果她的猜想是真的,那麼阮若,很有可能只是一顆被蘇溪利用的棋子!
夏夏鎖好車之後,剛走到醫院的門口,就看到一輛救護車停在那裏,幾個護士匆匆地推着一輛急救車過來,差點撞到夏夏。
夏夏往後讓了一步,等她們把人抬上去的時候才看清楚,原來被急救的那人是阮若!
阮若怎麼又出事了?
&士,我是她的朋友,請問你們現在要送她去哪個醫院?」
護士沒有多想就說:「西普綜合醫院。」
夏夏這就去停車場開車,等到西普醫院的時候,阮若已經進了搶救室。
阮家的人都已經趕來了,所以夏夏不好出現,就遠遠避着阮家人站着,一個多小時以後,醫生將阮若送到了病房,夏夏這才找了一個從急救室出來的護士,問:「剛才那位小姐怎麼了?」
護士嘆了一聲,很無奈地說:「割腕自殺,這個月第三次了。」
夏夏忍不住倒退一步,加上s市的那一次,阮若一共割腕自殺四次了吧……
她到底是因為瘋了不知道,還是真想死?
夏夏自知這個時間不合適,就離開了醫院,回家的時候,她把消息告訴了陸斯揚,而陸斯揚竟然已經知道了。
&着三個星期,她都試圖自殺過,但是不到幾分鐘就被發現了。」
夏夏思考了一下,忽然問:「在精神病院裏,刀、剪刀這類鋒利的東西都屬於嚴格管丨制的器具,阮若是怎麼自殺的?」
陸斯揚的手忽然頓了一下,眉頭也跟着皺起來,「聽說……三次都是用刀片。」
&的刀片是從哪裏來的?」
陸斯揚沉默了,這的確是個很嚴重的問題,說:「我馬上讓人去查。」
向助理交代和吩咐完之後,陸斯揚又問她:「準備什麼時候去見君家的人?」
夏夏目光閃了一下,說:「等我傷養好了再說吧。」
陸斯揚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但也不願意逼迫她。
第二天一早,陸斯揚的助理打來電話,不是告訴他調查結果,而是告訴他:「司丨法丨鑑定的結果出來了,阮小姐在實施綁架之前,精神上就出現了問題,所以被判限定刑事責任能力,法院可能會從輕處罰。」
陸斯揚忽然將手中的香檳酒杯一捏,碎了。
夏夏見他的手流血了,趕緊去拿醫藥箱,在包紮的過程中,陸斯揚的眼睛一直盯着夏夏手腕上的傷口,心中刺痛萬分!
&夏,阮若會被從輕處罰。」
他敢肯定!阮家的人一定做了手腳!
可是他已經千防萬防了,為什麼還是會出現這個結果?
阮若在此之前精神明明是正常的,卻為何被判定為失常?
夏夏握着陸斯揚的手,對這個結果,其實一點也不意外。
&已經得到應得的懲罰了,不是嗎?就算從輕處罰,也會獲刑幾年,而且加上她精神失常,她有很長一段時間,會在精神病院度過,這對一個人來說,已經算是很大的折磨了。」
陸斯揚摸了摸夏夏的臉,心頭有種無法言喻的愧疚感。
很快,案子的結果就出來了,阮若最終獲刑七年,但是鑑於其精神狀態極度不穩定,被暫時關押在精神病院。
如果阮若是真的瘋了,那這樣的結果,夏夏已經很滿意了。
阮若被正式關押之後,夏夏和陸斯揚決定去見阮若最後一面,就當做個了結,而且聽陸斯揚說,阮若現在得了心因性失憶症,所有人她都不記得了。
去看阮若的那天,天氣格外晴朗,阮若就坐在一個圍滿了鐵柵欄的小院子裏曬太陽,看起來情緒還比較穩定。
夏夏和陸斯揚就站在柵欄外面,問看守:「她現在怎麼樣了?」
看守說:「自從到了這裏之後,她倒是沒鬧過自殺,一個人的時候也比較安靜,但就是不能和人接觸,而且她好像越來越害怕和人接觸。」
夏夏一直盯着阮若。
很巧地,這時阮若也突然轉身,看到了夏夏。
&
原本十分安靜的阮若,在看到夏夏之後,陡然發出一聲驚呼,然後整個人瞬間癲狂起來:「就是他!就是他綁架我!就是她,你們快把她抓起來!把她抓起來!」
看守建議夏夏馬上離開,可是夏夏還走了不到三步,阮若就忽然撿起地上的大石頭,隔着鐵柵欄想要扔夏夏。
沒有人看到阮若此時眼中的恨意,是那麼地強烈而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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