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祖知道這個人?」林陽詫異的看向楊飛,然後問道。
楊飛點了點頭:「我當年也幫他試過藥,這個人和我是同一時代的人,他叫做巴圖,中州的人都管他叫邪醫,是一個脾氣古怪的傢伙,不過我和他還有一些交情,他應該不會傷你性命。看來,之前的江迎春和原野應該是遇到了他,所以才會出這種事兒。」
「那您的意思是,我跟他離開?」
「去吧,有我和羅老在,他就算真的要對你不利,我們也能夠應付,我是不多的知道這個老傢伙弱點的人之一。」
林陽點了點頭,眼睛漸漸恢復了清明。
此時巴圖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曹翠捂着胸口,顯然受了傷,王凱站在曹翠的面前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林陽長嘆了一口氣。
「前輩,我跟你離開,不過請你不要再傷害他們了。」
「哈哈哈,識時務者為俊傑嘛。小子,你不錯。我看在楊老怪的面子上,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放心吧。只是用你試試藥而已,有不死武魂在,你是不會出事兒的。」
巴圖說着,在懷裏摸出了一個玉瓶,玉瓶打開,丹香傳了出來,他拿出一顆丹藥扔給了曹翠:「吃了吧,打傷了你也是個麻煩的事兒,不許回家告狀。」
「邪醫,我一定要告狀,我要讓老祖宗去找你的麻煩。我要。」曹翠還想說什麼,卻發現邪醫忽然扔出了一根銀針刺入到了曹翠的脖子上,曹翠啊啊啊叫個不停,竟然沒有辦法發出聲音了。
「一個好好的大姑娘偏偏裝一個男孩子,而且,和你們曹家的那些女人一樣,都囉嗦個不停。小子,既然你答應跟我離開,那就跟我離開吧。我這輩子,最頭疼的就是女人,看到女人就忍不住讓她們說不出話來。」
「前輩,我可以跟您走,但是我能不能見一見浪底屋的前輩。我有一些東西要交給他們。」林陽微微躬身,在楊飛保證巴圖不會傷害自己的時候,林陽就選擇了不再反抗,畢竟,對付一個超越滄海鏡達到圖騰境的強者,林陽可以依靠的就只有大羅元陽塔了。
「哦,你要見他們?也好,我帶你過去吧。」
林陽被巴圖拎着消失在了院子之中,王凱尷尬的看向曹翠,然後說道:「你是女孩子。」
林陽被巴圖拎着來到了浪底屋的掌門住所,剛進來林陽差點笑出聲來,這些長老每一個都一副憤怒的表情,不過他們都定格在一個動作只有眼球還能轉動。
林陽看向巴圖:「前輩,這是?」
「哦,用了一些小手段,你想讓我幫他們解開?」
林陽點了點頭:「是啊,他們這樣我怎麼和他們交流?」
「你小子不會是打了什麼鬼主意吧,我告訴你,就算我給他們解開,就這麼幾個滄海境界的小傢伙,也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你讓他們保護你就不要想了。」
「那您還懼怕什麼呢,反正我答應讓你帶我離開了,不是嗎?」林陽一笑,然後說道。
巴圖點了點頭:「說的也對,那成,就讓他們少站幾個時辰吧。」
巴圖將背在身後的大葫蘆摘了下來,他一拍葫蘆的底部,一隻只七彩蝴蝶飛了出來,這些蝴蝶在浪底屋的那些長老身邊轉了一圈,然後那些長老竟然就可以動了。
原野和江迎春瞬間來到了林陽的身邊:「林陽,邪醫沒把你怎麼樣吧?」
「放心吧,兩位長老,邪醫前輩對我很好。你們放心吧。」
「放屁,誰都知道他這個老傢伙是個什麼東西,你是不是答應了什麼條件,你放心,我浪底屋的人就是死光了,也會跟他剛到底的。」江迎春本來就是個火爆的脾氣,之前被邪醫巴圖定住本來就心中有火,聽了林陽的話更加爆發了起來。
「看來就不應該給他解開。」邪醫冷哼了一聲,他眼睛之中射出了兩道藍光,江迎春竟然有被定在了原地。
「哎,前輩,迎春他不過是脾氣火爆了一些罷了。不過林陽這孩子乃是當年大長老的後人,您和大長老的關係擺在那裏,還是放他一碼吧。」
巴圖點了點頭:「這是自然,而且,我也沒說要傷害他。我找你們浪底屋的人試藥給你們開出的條件不弱吧。而且這麼多年,如果沒有我巴圖在,你們浪底屋還會存在嗎?每一次我來你們都囉囉嗦嗦,磨磨唧唧的。好了,小鬼頭,趕快跟他們告別,然後跟老夫離開。」
林陽點了點頭,然後對原野說道:「長老,巴圖前輩並沒有要傷害我,只是讓我去幫他試藥,而且您也說了,我和他還是有一些淵源的。我相信,以巴圖前輩的地位和實力,都不會傷害我的。何況就算他想傷害我,你們也保不住我。您去準備羊皮卷和靈墨吧,我將九龍鬧海功給您書寫出來。」
「咦,九龍鬧海功。難怪這些老傢伙捨不得你。既然這個小傢伙對你們還蠻重要的,我帶走他給你們那些東西確實少了一些,這是我之前煉製的一直噬心蠱,也送給你們吧。」
原野一臉的憤怒,林陽卻將噬心蠱接了過來,他看向巴圖,然後說道:「前輩,我既然說跟你走,就肯定跟你走,不過九龍鬧海功乃是浪底屋的根基所在,還請您避嫌一下。」
巴圖點了點頭:「這我懂,那我下午再來找你。」
巴圖一閃身,離開了原地,一個拄着拐杖的老者來到了林陽的身旁:「苦了你了,孩子。」
原野連忙跟林陽介紹,這個老者是浪底屋的太上長老,叫做吳用,他身邊的那個是浪底屋的掌門,叫做鄭雄。
吳用搖着頭:「我真對得起自己的名字啊,真是一個無用之人,這麼多年了,依舊沒有突破到圖騰境界。如果我進入到圖騰境界,巴圖也不會如此的為所欲為。」
「太上長老不必如此,其實我之所以答應巴圖前輩也有自己的心思,我對煉丹之術也有過修煉,所以想要去巴圖前輩那裏學習一下。」
鄭雄嘆了一口氣,然後一伸手將一本羊皮書遞給了林陽:「這是碧龍翻浪決,如果你修煉了九龍鬧海功,有了這秘術相輔相成,事半功倍。」
「謝謝掌門,我這就將九龍鬧海功寫出來。」林陽快速的將九龍鬧海功寫了出來。
看着林陽寫下的九龍鬧海功,浪底屋的長老們也都激動了起來,不過林陽寫到最後的時候,鄭雄和吳用的表情都變得怪異了起來。
「我記得,九龍鬧海功只有九卷啊,林陽你寫的這個為什麼會有第十卷呢?」鄭雄皺了皺眉頭,然後問道。
林陽也嘆了一口氣,楊雄如果沒有出事兒,浪底屋絕對不會淪落到如此田地。
「其實,九龍鬧海功確實只有九卷,不過楊家的老祖當年卻創造了第十卷,所以我寫下來的才是十卷九龍鬧海功。」林陽一笑,然後說道。
無用和鄭雄都咽了咽口水:「先賢庇佑啊,這絕對是先賢庇佑啊。」
林陽一笑,然後將噬心蠱遞給了一旁的鄭雄:「掌門,你將它收起來吧,這個東西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楊雄搖了搖頭:「這個你拿着護身吧,我浪底屋也沒有什麼寶物,還有這件紫凝護甲。我現在宣佈,林陽被立為下一任的內定掌門,大家沒有意見吧。」
「這不太好吧。」林陽剛想開口拒絕,卻聽到吳用和楊雄的背後,一個老者上前了一步說道。
楊雄回過頭看向那個老者皺了皺眉頭:「吳繼光,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掌門師兄,林陽雖然給我們帶來了九龍鬧海功,但是九龍鬧海功本來就是我們浪底屋的傳承功法,他不過是代替當年帶走功法的大長老楊飛前輩歸還罷了。而如今,我浪底屋的小輩中也有天才,掌門的候選人有好幾個,因為一部功法就定下內定的掌門,這有些不妥當吧。」
林陽皺了皺眉頭,這個吳繼光明顯有些針對自己,不過他說的確實在理。反正自己對掌門也沒有什麼想法,於是一笑,然後說道:「我覺得這位長老說的對。」
「林陽,你不要聽他胡言亂語。我是掌門,這件事我可以說的算。還有,什麼叫做林陽本應歸還,之前那些脫離了我浪底屋的長老都自創了門派,那一個歸還功法了?」楊雄一臉憤怒的說道。
吳用咳嗽了一聲,然後看了一眼吳繼光,又看了一眼林陽說道:「這樣吧,就將林陽定位掌門的候選人,鄭雄還能掌控門派幾年呢。等他實力達到滄海境巔峰,要突破圖騰期的時候,再談誰做掌門的事情吧。」
鄭雄歉意的看了林陽一眼,林陽卻衝着他一笑。
林陽明白,如果自己成為了掌門,肯定對某些人的利益有傷害,而且他對浪底屋也沒什麼歸屬感,除了楊飛對浪底屋的愧疚,讓林陽覺得應該為浪底屋做一些什麼之外,林陽甚至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去跟巴圖學習煉丹,畢竟,那些才是他不懂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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