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深吸了一口氣:「林陽和白言必須要保住,這是我們九蠱十八寨最後的機會了,影子和紅岩看在當年九蠱十八寨與元陽大人的關係,所以幫我們這一次。如果這一次機會我們沒有保住,林陽還出了事兒,那最先滅掉我們九蠱十八寨的人,可能就是登天學院。」
「段天前輩你的注意最多,我們都聽你的,你說吧,要怎麼辦?」郝春光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問道。
段天咧嘴一笑:「怎麼辦,當然是讓他們恐懼,既然來了我九蠱十八寨,那就承受那些蠱蟲的怒火吧。聯繫所有的蠱寨,啟動喪鳴鐘。」
郝春光的眸子一凝:「先給我一塊你們山寨的令牌,我這就趕回郝家寨。」
林陽快速的向着白言的方向飛去,一路上他見到了很多攻打斷刃山寨的人,看到林陽並不是九蠱十八寨寨民的打扮,那些人並沒有在乎。
畢竟,林陽一副半妖的模樣,很可能和他們一樣,也是搜尋白言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斷刃山蠱寨的方向傳來了鐘聲,隨着斷刃山蠱寨的鐘聲響起,整個九蠱十八寨的山脈之中,都有鐘聲響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兒?」聽着詭異的鐘聲,林陽的眉頭皺了起來。
「先到那邊的樹上看一看情況再說,可能是因為白言出事兒惹怒了九蠱十八寨的這些蠱師,他們動用了一些非人的手段。」小白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
林陽點了點頭,落在了一顆樹上,而就在他的不遠處,正有兩個大漢也向着林陽這邊趕了過來。
「咦,不是那個女人,你是誰的手下?」兩個大漢看了林陽一眼,然後皺了皺眉頭說道。
林陽剛想要解釋一下,卻有一群飛翔的毒蟲飛了過來。
看着毒蟲林陽的嘴角劇烈的抽搐了一下,就算他了解蠱蟲,而且也有辦法對付這些蠱蟲,但一下來了這麼多,他還是只有逃命的份。
可是,這些蠱蟲四面八方過來,為困住了那兩個大漢,卻沒有飛向自己。甚至在林陽身後飛過來的幾隻飛蛇蠱還與林陽擦身而過。
「這些蠱蟲不對你動手,這似乎是因為你身上有郝春光給你的令牌。」小白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聽了小白的話,林陽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的,我想起了,這個鐘叫做喪鳴鐘,乃是一種滅絕性的做法。一般的情況下,只有到了即將滅門的時候,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聽了林陽的話,小白倒吸了一口冷氣:「你的意思是說,九蠱十八寨發生了大的變故,涉及到了滅門,所以才啟動了這種禁忌的東西?」
「這其實是一個陣法,陣法包容了整座山脈,山脈之中,除了擁有九蠱十八寨令牌的人,全部都會被蠱蟲攻擊。」林陽一笑,然後說道。
小白咽了咽口水:「還好老子呆在大羅元陽塔中,要不然就慘了。」
小白的話音落下,那兩個大漢也隕落在了蠱蟲的手中。林陽一笑:「有了這些蠱蟲幫忙,我也有時間去找白言了,我們走。」
林陽的速度很快,而白言似乎也聽到了喪鳴鐘聲,她的氣息變得更加不穩,似乎正在向斷刃山蠱寨這邊趕來。
「白言前輩,我在這裏。」林陽碰到白言的時候,白言的身上全是鮮血,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左邊的手臂在手肘的部分已經斷掉,後背上還有幾根箭矢。
看到林陽,白言有氣無力的說道:「寨子怎麼了?」
「沒事兒,段天前輩已經回去了。這有療傷丹,你先服用兩顆。」
白言服下了療傷丹,臉色看上去好看很多:「你帶我回寨子吧,喪鳴鐘響,定是出了大事兒,雖然喪鳴鐘一直都掛在我斷刃山蠱寨,但這麼多年來,只敲響過一次。」
「我知道,我讀過蠱經,知道什麼時候應該敲喪鳴鐘,敲響喪鳴鐘到底對九蠱十八寨意味着什麼,可是你是神心蠱皇,在九蠱十八寨一樣十分的重要,你也需要對你自己負責,好了,先給你療傷,稍微好一些,我們就回去。」
林陽又碾碎了兩顆丹藥,然後敷在了白言的後背上。
白言後背的箭矢已經被拔了出去,因為箭矢上附帶着死亡法則的屬性,所以四周的肉都是黑色的。
林陽的丹藥敷在上面並沒有什麼作用,反倒是流出了很多黃色的血液。林陽咬了咬牙,然後說道:「你別怕疼。」
血獄出鞘,一片片黑色的肉被林陽割下來,林陽又拿出了一些丹藥敷在了白言的傷口上,白言呻吟了一聲。
「疼麼?」林陽問了一句。白言卻深吸了一口氣:「還好。後面的傷口很眼中麼?」
林陽點了點頭:「主要是死亡法則的力量,丹藥之前沒有起作用。」
「你快一些,我還是比較擔心寨子裏的事情。」白言哽咽了一聲,然後又說道:「我已經失去了元蠱寨,不能夠再失去斷刃山蠱寨了。」
「我知道,你不需要這麼擔心的,元蠱寨的事情,不會有人怪你。斷刃山蠱寨應該也是這樣的。」林陽的聲音故意和緩了一些,然後說道。
聽了林陽的話,白言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你不懂的,失去親人,總比自己逝去讓人覺得痛苦。」
白言的話讓林陽觸動了一下,他的心屬於親人的那個位置似乎好久都沒有人觸碰到了。
不知道為什麼,林陽的臉上掛起了淡淡的笑容:「你忘記了,我也是元蠱寨的人,我也是你的親人啊。」
林陽的話似乎有催眠作用,不知不覺之中,白言竟然睡着了,林陽將她背在身上,然後說道:「小白,幫我觀察四周的人,我要全力趕路了。」
小白答應了一聲,他已經和林陽配合的十分默契了。
林陽救下了白言,可斷刃山蠱寨卻亂成了一團。
「段天,啟動喪鳴鐘這件事兒,你天衝動了,喪鳴鐘不僅僅是滅掉敵人,那些沒有被控制的毒蟲和妖獸,也會被滅掉,我九蠱十八寨,恐怕又要經歷很多年恢復元氣了。」
段天長嘆了一口氣:「神蠱寨的師兄說的對,我也不是沒有想過這件事兒。可是您要知道,林陽和白言,都不能死。」
「段天說的對,林陽和白言如果出事兒的話,我們九蠱十八寨,估計就真的完了,與其那個時候啟動喪鳴鐘為我們哭喪,還不如這個時候使用了呢。」神蠱寨寨主的身旁,一個老者長嘆了一口氣。
看到那個老者也這麼說,神蠱寨的寨主沉默了一會兒:「老師,您覺得,影子前輩說的那件事兒,真的靠譜麼?」
老者抬了抬自己沉重的眼皮,然後說道:「當年元陽那個老傢伙活着的時候,最信任的就是影子,他從來都不反對影子的話,唯有他出事兒的那一次,他沒有認同影子的意見。」
四周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而老者的臉上又露出了怪異的笑容:「不過影子那個傢伙,似乎找就知道了元陽不會聽他的,於是,他拿走了我九蠱十八寨的一枚神蠱。」
「是江邊蠱寨供奉的另外一枚?」神蠱寨的寨主眸子一凝。
老者長嘆了一口氣:「好了,你們既然都知道了,那就要做好自己要做的事兒,林陽必須活着。」
老者的話音剛落,斷刃山蠱寨的一個寨民跑了過來:「眾位大人,神心蠱皇歸來了,帶她回來的那個人出示了郝家寨的寨主令牌。」
「看來是林陽救了白言,太好了。大家都隨我過去看看吧。」段天一愣,然後說道。
混沌蠱皇搖了搖頭,他蒼老的臉上露出了隱晦的笑容:「我們還不能見他,等他要通過神蠱考驗的時候,再來見我們吧,段天,你去接待林陽,我們都離開了。」
看着那些厲害的傢伙,段天和郝春光對視一眼都無奈的一笑:「這些老古董啊。」
林陽和白言見到段天,白言提着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還好沒有出事兒,寨主,沒有出事兒為什麼要敲響喪鳴鐘啊。」
「怎麼沒什麼事兒呢,你和林陽都不見了,而且,很多寨子新回來的那些傢伙,都是叛徒,我們已經捉住不下二十個了。」段天長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這些背叛者,都是九蠱十八寨出去的人,他們從小都被雷神教的人捉走然後洗腦,最後回歸到了九蠱十八寨之中。
甚至一些人,竟然已經潛伏在九蠱十八寨之中幾百年,不僅僅修煉了蠱術,而且還在九蠱十八寨之中有着不低的地位。
這一次,九蠱十八寨的人啟動了喪鳴鐘,也消滅了很多的對手,但還是損失慘重,這損失讓這些九蠱十八寨的寨主們都心疼不已。
「林陽,戰刃蠱已經認可了你,我將帶你去魅柳蠱寨。」段天看向林陽一笑,然後說道。
「等戰刃蠱和劍奴前輩歸來再說吧。」林陽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
段天看向林陽一愣,然後說道:「你是在等胡圖老頭?他被那隻寒吼纏住了,恐怕幫不了你什麼忙了。」
「哦,那個大傢伙真的纏住他了?」林陽皺了皺眉頭,然後說道。
「是的,而且,胡圖老頭似乎很喜歡那個傢伙,如果他真的能夠將那個大傢伙搞定的話,恐怕登天學院就要多一個守護神獸了。」
林陽點了點頭:「是啊,寒吼可是一個神獸,就算對上一些神靈境界的強者,也不甘示弱的。」
「那你怎麼想?」段天看向林陽,林陽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那成,我們明天過去吧。」
「那好,走,跟我去寨子裏,今天我用百蠱宴宴請你。」段天哈哈大笑着向着斷刃山蠱寨走去。
由於啟動了喪鳴鐘,所以九蠱十八寨所在的山脈變得一旁狼藉起來,倒是這些蠱蟲全都飽餐了一頓快速的休養生息起來。
段天將那些蠱蟲端上了餐桌,然後說道:「蠱蟲這種東西,最開始都是當成生存所需而存在的。後來出現了修煉功法,培養蠱蟲就沒有必要存在了。」
「所以,你們將蠱蟲的培養方法保存了下來,卻成為了異類,於是大家就開始排擠蠱師,導致蠱師這麼多年來一直都被壓制着?」林陽一愣,然後問道。
段天點了點頭:「不是被壓制,而是蠱寨的蠱民們都不想出去征服什麼,蠱寨才是真正的家,沒有了養蠱大陣和蠱蟲,蠱民,什麼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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