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向邊上一閃,放出八極罩先護住自己,向來人看去,一見之下心裏叫了一聲苦,原來這自稱天一派的邵隨風就是晚上在娛樂中心見到年輕人,估計他一直躲在暗地裏保護着吳建利,趙平的一舉一動全在他的注視之下,直等到趙平向吳建利出手才露了出來。
邵隨風冷冷地笑着說:「哼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我前邊已經警告過你,想不到你還是敢向吳老闆出手,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兩,出招吧!」
趙平今天知道自己討不好去,雖然他功力不差,可畢竟修煉時間不長,加上法術法寶根本就沒機會好好修煉,而邵隨風一出手就可以看出他的功力並不比自己低,而且經驗豐富,聽他的口氣還是什麼天一派的弟子,後盾強大,這都不是趙平能夠比得了的。
趙平定了定心,不怒反笑着對邵隨風說道:「啊~!是天一派的邵師兄啊,久仰久仰了,真是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你師傅可好?」
邵隨風疑惑地收起功力,問道:「一家人?我師傅?你是?」
趙平嘻嘻一笑,笑道:「邵師兄,我是……」突然從趁邵隨風不注意就提起真氣奪門而逃。
轉眼趙平就跑得飛快,邵隨風這才醒悟過來他給趙平騙了,氣得咬牙切齒地罵道:「好你傢伙!膽敢騙我!今天不打得你魂飛魄散我誓不罷休。」一跺腳向趙平逃跑的方向飛掠過去。
趙平不敢向家裏跑去,只能拼命地向郊遠飛奔,鼓起真元,一口氣跑出了幾十里地,鑽進了一個樹林後,看看身後沒人,這才停了下來。
趙平靠在一棵樹後,看看周圍,心裏鬆了一口氣:「還好我機靈,耍了個花招逃了出來,哈哈,這下子追不上我了吧!」
正在趙平得意洋洋時,一道流光掠過身邊,邵隨風站在了趙平面前,他怒氣沖沖的罵道:「看你還往哪裏跑~!」
「糟糕!想不到跑這麼遠還是給追上了。」既然跑不了,趙平也沒慌張,正色的向邵隨風行了個禮說道:「不用像陰魂不散的追着我吧,都是修真之人,火氣怎麼這麼大?今天的事算是我栽了,剛才的話就算玩笑,我們就次別過。」
「呸!」邵隨風怒氣衝天的說道:「那有這麼容易,不說你剛才侮辱了我的師門,就看你一身修真就是雜而不純,又偷偷摸摸的想對吳老闆下手,肯定是一個邪惡之徒,今天我要替天行道,滅了你這個妖孽。」
一聽這話趙平也火了,反問道:「難道我為了脫身開了一個玩笑就是侮辱了你的師門?難道我自己修練而沒門派就是妖孽?難道吳建利這種作惡多端的為一己私利害得人家破人亡,為撈取更多的金錢而不顧員工死活的人不能懲罰嗎?虧你為修真之人,口口聲聲要替天行道,可我看你做的事明明是助紂為孽……」
邵隨風被趙平罵得臉上是紅一陣白一陣的,一咬牙,對着趙平狂笑道:「好一張利嘴,不管你怎麼說,你得罪了我和吳老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接招吧!」噴出一道紅光就向趙平飛來。
趙平連忙向一邊閃避,紅光就像有生命一樣追着趙平,邵隨風站在一邊掐着靈訣,一邊獰笑着說:「看你怎麼躲得過我的飛劍,呔!」
趙平左躲又閃,飛劍在邵隨風的指揮下不停地追着他,趙平無奈,只能拋出一件小法寶化成一面玉盾向飛劍擋去。只聽「嘩啦」一聲,玉盾被飛劍一擊而散,趙平慌忙又拋出幾件法寶,可還是根本無法抵達住邵隨風的攻擊。
邵隨風看着趙平狼狽得樣子,得意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有什麼本事,這些雕蟲小技也拿出來現眼,還是乖乖的受死吧。」
沒一會,趙平身上就被飛劍連續劃中,雖然傷口不深,但趙平知道無法支持下去,如不能想辦法扭轉局面今天小命就得留在這裏了。
趙平一咬牙,決定拼個魚死網破,拋出最後的護身法寶——八極罩,一轉身就向邵隨風撲去。
八極罩畢竟是趙平修煉最好的一件法寶,飛劍狠狠的撞在八極罩上沒能突破光罩防禦。趙平閃電一般就來撲到邵隨風的面前,用搏擊術向邵隨風擊去。
邵隨風傻了眼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瘋狂打法的修真者,一下子忘了躲開趙平的攻擊,只加緊法訣拼命地提升飛劍的威力。
八極罩終於還是抵不住飛劍的強大力量,激烈震盪的光芒"嘩啦"一下散了開來,防禦層被突破了。飛劍直向趙平的身後襲來。
趙平也不顧背後襲來的飛劍,和身撲到邵隨風身前就是狠狠一拳,接着對準邵隨風的身下就是一腳。
「啊~~呀~~!」慘呼聲中,邵隨風由於他的大意,被趙平擊個正着,就算是他修為比趙平高也受不住運足全身真元的直接打擊,向後連退二步,身子一歪,狼狽的倒在地上,同時法訣也在手上散開。而趙平也沒能來得及躲開背後的飛劍,血光一閃,被飛劍刺中,幸好由於邵隨風的倒地,飛劍暫時失去的主人的指揮,只深深的扎入他的右肩而沒有穿透身體。
兩敗俱傷,但趙平的傷比較嚴重,他心理清楚的知道生死就在這一線之間,如等邵隨風緩過神來他必將一敗塗地,一咬牙忍痛就伸手拔出肩上的飛劍向邵隨風刺去。
邵隨風驚恐地看着胸口的傷口,飛劍深深插入體內,抬頭驚訝得看着大口喘氣的趙平,眼光中露出的兇狠的目光也漸漸暗淡下來。
「你等着,我會報仇的!」說完邵隨風身體一軟仰天倒下,同時邵隨風的天靈蓋「啪」的一聲炸了開來,一個元嬰小人從炸開的洞中快速飛了出來,帶着怨恨的尖叫聲,迅速升到空中就向遠方逃去。
趙平精疲力盡靠着邊上的樹坐了下來,一邊扯下外衣包紮着傷口,一邊考慮着,邵隨風的肉身被他毀了,因為他的經驗不足,而沒能攔下邵隨風的元嬰。他明白元嬰逃脫後肯定會回師門哭訴,自己一個修真新手根本無法抵擋隨着而來的報復。但事已如此,只能先儘快趕回去安頓好小沁的生活後再找個地方躲避一陣子。
趙平扶着樹幹慢慢站了起來,走到邵隨風身邊,拔出邵隨風的飛劍後又仔細找了一下他的身上,找到了一條黑色的腰帶,一見這腰帶趙平就認出這就是玉簡里介紹的儲物腰帶,趙平探入腰帶查看了一下,裏邊東西不多,除了幾塊亮晶晶的礦物,幾塊寶石和一些丹藥外,最注目的就是有一件銀白色的盔甲。
這盔甲是邵隨風的戰甲,可能是因為邵隨風小看了趙平,以為能夠輕易的把他解決掉,所以沒有穿上戰甲。也因為他的大意使自己的肉體被毀,趙平後怕地想道:「如果他穿上這戰甲的話就是拳打腳踢也不一定能傷到邵隨風,剛才能夠這麼容易就殺了他,還真是幸運。」
收起東西,趙平在林子裏挖了一個坑,把屍體埋了,然後借着月色向家跑去。
到家後,趙平洗好傷口,換了一身衣服,把脫下來的血衣銷毀掉,他可不想小沁看到這些,由於失血過多,趙平做好一切後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第二天,趙平打了個電話向公司請了假,之後從邵隨風的儲物腰帶里找出一顆小兒拳頭大小的翡翠,找了一個關係不錯的玉石老闆低價賣了,趙平拿着賣得的100萬現金和自己的存款去銀行用小沁的名字開了一個戶頭,隨後約王曉軍出來,為了不想讓他們擔心趙平只說有個老同學在外地的公司需要人幫忙,他準備辭職去外地,托王曉軍照顧一下小沁。至於吳建利的事之能先放一邊,現在暫時還不是去找他晦氣的時候。
王曉軍驚訝的看着趙平問道:「你搞什麼啊,在公司不是做的好好的跑外地幹嘛呢?再說你要是走了小沁怎麼辦?」
趙平無奈的攤着手說道:「兄弟欠朋友一個人情,必須得還給他,你也知道我的脾氣,這次朋友開口我不會不答應,算是幫着朋友一把,至於小沁。」趙平拿出了一張存摺交給王曉軍說道:「你只要幫我照顧一下小沁的生活學習就行,我留了一筆錢給她,我不在的時候希望你能替我盡點心力。」
王曉軍搖了搖頭,嘆道:「既然你這麼說,那好吧,你放心的過去,小沁由我來照顧,實在不行讓她和我家雯雯住一起,這樣也好有個照應。」
趙平感激地握着王曉軍的手說道:「謝謝兄弟了,你的心意我一定不會忘記的。」
王曉軍正色地說道:「既然是兄弟就別談謝字,小沁這丫頭我也很喜歡,放心,一切交給我,不過小沁那裏你得親自和她解釋。」
「我明白,我會好好向她說清楚的。」趙平點了點頭。
當天趙平就和小沁長談了一晚,得知趙平要離開s市時,小沁豆大的眼淚就不禁地流了下來,好不容易捏造了一堆假話才使小沁相信趙平只是由於工作暫時離開,心情也慢慢的舒暢起來。
「小沁,放心吧,哥出去幾個月就會回來的。」趙平把手搭在小沁抽泣的肩上,安慰着小沁說道:「我已經托你王伯伯照顧你了,並留了一筆生活費供你生活,你得好好的聽王伯伯的話。」
「知道了哥,我會的,你也得保重自己,別太辛苦了。」小沁點了點頭,隨着靠着趙平的胸前,用無限依戀的眼睛看着趙平。
第二天,趙平拿着簡單的行李登上了去b市的火車,看着跟在緩緩啟動的火車奔跑的小沁,趙平的眼框濕潤了,忍住酸楚的感覺帶着笑向小沁揮手告別。
車到b市後,趙平在車站向家裏打了個電話告訴她們已經平安到達b市,之後又買了張車票去了西北。
趙平知道不能在大城市裏停留,經過了長途跋涉,他找了一個偏僻的小縣城住了下來,平時深居簡出,晚上他就去縣外三十里地的亂石坡修煉損壞的八極罩和邵隨風的飛劍,戰甲。他知道總有一天天一派的人會找上門來,只有儘快掌握運用這些東西,到時候才有逃跑的能力。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修煉,趙平基本學會了飛劍和使用戰甲的技巧,同時趙平修好了破損的八極罩,並在其中又加入了幾個從研究戰甲里學會的陣法,大大加強了防護的威力,隨着飛劍使用的熟練起來,趙平也慢慢的學會了簡單的飛行,雖然不能像邵隨風一樣流光御劍飛行,但離地三尺慢慢飛行十幾里沒什麼大問題。
幾個月後,趙平慢慢熟悉了縣城的生活,天一派的人也一直沒有找來,現在雖不能說趙平的能力比以前邵隨風強多少,但至少在同等情況下,自保應該沒有多大問題。隨着法寶的日漸修煉成熟,再加上生活的平淡,趙平現在也有空的時候去街上逛逛。
這一天,趙平正在看着前街口的幾個老人下象棋時,聽到一陣哀樂從右邊的小巷傳了出來,只見一群人披麻帶孝哭喊着抬着棺材從他們身邊走過。
「作孽啊」下棋的一個老人放下手中的棋子嘆道:「年輕輕的就這麼走了,以後讓他一家孤兒寡母怎麼活下去?」另一個老人也點頭說道:「是啊,真是見鬼了,錢二這小子平時身子挺結實,怎麼沒幾天就死了呢?」
「我看是撞到鬼了,被鬼拖去魂了。」邊上圍觀的一個老人神神秘秘說道:「你們還不知道吧,東城的黃建國,解放巷的許大個和前街的混混張疤子這幾天都死了,你們知道他們怎麼死的嗎?」
幾個人一聽都起了興趣,圍着問道:「說說,怎麼死的?」
那個老人賣了個關子說道:「這事啊,說奇真奇了,好好的幾個大活人沒病沒災的幾天裏全死了。」
一個老人打斷他說:「老王頭,別嘮叨這個,說正事,怎麼死的。」
老王頭得意的說道:「這事我知道,我聽黃建國的大妹子說,他們幾個前些天去了一次城外亂墳崗挖老墓,後來在邊上土地廟呆了一晚上,還拆了廟裏的供台燒了一堆火,第二天回來後不知怎的全倒下了,看看,沒三天全死了。我看啊,是挖墳碰到惡鬼魂被鬼拖去了。」
另一個老人插口說道:「我看不一定,不是拆了土地廟的供桌嗎?我瞧是得罪了土地爺了。」
接着邊上幾個七嘴八舌,有的說是出了精怪了,有的說是殭屍,更有一個居然說是給被盜墳的後人氣不過下了毒,反正說什麼的都有。
這時一個幹部一樣的人在邊上罵道:「你們這些老傢伙亂說什麼呢?人家裏死了人,你們居然在這裏散步謠言,還說什麼鬼怪神仙,大搞迷信活動,看我不讓警察把你們抓起來。」
說着就撩起袖子走了過來,幾個老人一看不好,慌忙地收拾起東西一鬨而散,趙平在一旁攔住了那人,賠笑着說:「這位同志,算了,這幾個老人家只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
幹部一樣的人向散去的老人背後唾了一口,說道:「如果是他們自家人死了才不會這麼說呢,幸災樂禍,亂嚼舌頭,年紀都長狗身上去了。」
趙平笑了笑,說道:「是啊,這是有點不好,不管怎麼樣都不該在別人喪事說這種話。」接着問道:「同志,死的幾個人真的去過亂墳崗嗎?都是從那裏回來後死的?」
那個幹部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沒錯,他們那天去挖老墳,你也知道我們這種窮地方這事多了,可自打他們回來後就病了,沒幾天一個個全死了,醫院也搞不清楚是什麼原因,這事說來的確有點奇怪,醫院說可能是挖墳受到了埋在地里的什麼菌感染死的,不過從幾個人身上沒看見傷口和感染情況。」
接着他搖着頭走了,嘴裏叨咕着說:「看來人還是得安分守己啊!可憐留下的老小了……。」
趙平默默琢磨着,越想這裏邊越有古怪,找了個人打聽清楚了亂墳崗的位置,他準備今天晚上去好好看看,找出原因。
趙平準備了一下東西,趁着月光看清了方向,向城外五十里地的亂墳崗趕去。
出城後路上已經不見人影了,趙平這才運功向目的地飛去,沒一會就到了亂墳崗外圍,落下身子,趙平細細地看着,整個亂墳崗佔着好大一片土地,到處都是隆起的墳堆和殘破的墓碑,滿地上荒草長得直有一人多高,陣陣冷風吹過,不時見有兔子老鼠等東西竄過,墳崗的左邊500米的地方就是一座小廟,估計就是土地廟了,圍牆破爛不堪,支撐的幾根柱子也橫七豎八的斜歪着,仿佛風一吹就會倒塌一樣。
趙平感到有一股不安的氣息在空中飄浮着,為了消息小心起見,他穿上了戰甲並用八極罩護着自己,趙平感覺到這裏有古怪,而且可能和那幾個人死因有關,他提起精神注視着周圍,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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