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臙條巴坐在餐桌的末端,雖然飯菜都很可口,可是面對這麼多陌生人,他還是有些拘束。
「臙條巴先生,不用拘束,在這裏每一個人都是平等的。」杜蘭一開口,話題就跑偏了。
「……」
「開玩笑的,敞開吃吧,我們有足夠的食物。」在這張桌子上的人除了機器時臣,他不用吃東西。其他的人都是大胃口,就連伊利亞也是要吃兩人份的東西。
臙條巴驚呆了,慢慢一桌的佳肴很快就消失了,而且讓他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餐桌如戰場。
吹響的號角,讓他們手中的筷子飛快地動了起來。因為是英靈所以有着全面的現代知識,所以使用筷子也是得心應手。
筷子的速度,讓人毛骨悚然,桌子上的眾人就像是有着黑洞一樣的胃袋。
好在臙條巴還是吃飽了,就像杜蘭說的,他們準備了足夠的食物。
「臙條先生,今晚就住下,明天我會讓我的管家送你回家的。」杜蘭說道,「睡個好覺!」
臙條巴也不想拒絕,他不想回那個可怕的家了。不過他覺得今天晚上他是不會誰踏實的,他的母親木偶般的麻木眼神讓他一遍一遍地坐着噩夢。卻也不想想自己奪刀刺中了自己的母親,然後自己逃走的情形。
全身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臙條巴不得不起身去沖了個淋浴。
現在真是午夜,兩儀道場很是安靜。和風的走廊里,對着園子的拉門開着,讓月光撒在了地板之上。
臙條巴疲憊地拖着腳步,他的臥室在走廊盡頭的拐角。
如此美麗的月光,讓他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向院子,院子裏站着一個人影,「機械人先生?!」
「我的名字是遠坂時臣,不是機械人先生。」時臣面無表情地說道。
「對不起。」臙條巴看自己反正也睡不着,索性就在走廊上做了下來,「遠坂先生,你在做什麼?」
「吸收反射的陽光。」
「你是在說吸收月光?」臙條巴看着天上大大的月亮。
不得不說在動漫世界裏月亮經常是圓圓大大的,更本不符合科學依據。
「沒有錯。」
臙條巴更加肯定眼前這個完全就是個機械人,一點也沒有人情味,連這麼美這麼浪漫的月光都說成是反射的陽光。
「遠坂先生,你知道太極樓麼?」
「知道,離這邊不遠,開車十幾分鐘就能到。」遠坂說道,然後轉頭看向臙條巴,「你的家就住在那裏麼?」
「不,不是!」臙條巴有想起那把明晃晃的菜刀,還有自己父親斷掉的脖子,還有自己不得已奪刀的樣子。
「……」
沉默了一段時間,臙條巴終於決定像這個機械人說點什麼,有些事情憋在心裏會讓他發瘋的,「遠坂先生,你有家人麼?」
「有,我有一個妻子還有兩個女兒。我只記得這些。」時臣只能記起這些,而具體的細節,妻女的模樣和名字全部被杜蘭封印了。
「那你想不想見到你的家人?」
「不想,我的記憶已經模糊,或許她們都已經盡力生老病死,相見不如不見。」機器時臣的是絕對冷靜的。
「還是做個機械人好,能這麼絕情!」臙條巴多希望自己也能把讓自己不安的東西全部忘記。
「你確實是個機械人,不過和我不同,你的身體是由一種近似於.的東西組成的,不過在那些皮肉之下確實存在着齒輪和其他的零件。」時臣面不改色地說出來讓臙條巴心驚肉跳的事實。
「你開什麼玩笑?」臙條巴扯起嘴角無力地笑道。
「不是玩笑,我不喜歡開玩笑,我所說的都是事實,你的頭裏面並沒有大腦,只有一個類似接收器的東西,接受不知道從哪裏傳播來的信號,讓你對外界的事物做出反應。」
「……呵呵!」臙條巴還是不信,當然不能信,自己明明感覺自己非常健康,怎麼會是一個機械人。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說的就是事實。」時臣說道,「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天我送你回家!」
臙條巴再一次睜開眼,天已經大亮,他只覺得頭暈眼花的,自己昨晚基本上都沒有怎麼睡。一直在做噩夢,怎麼也不得安寧。
簡單的早餐,其他人都已經吃完了,只有他一個人吃着。機器時臣站在他的身邊,等着送他回去。
「車子已經準備好了,你只要告訴我地點,我就會把你送回家的!」機器時臣說道,「當然你也可以不說,我的核芯處理器會鏈接全國戶籍管理系統,找到你的住處。」
就像押送犯人,機器時臣也充當了一回機械警察。
車裏,臙條巴從車窗外看着人來人往的街道,他想逃,可是他逃不出時臣的手掌。
太極樓下,這棟圓柱形的居民樓,聽說是一個大設計家設計的,兩邊的樓梯和走廊都是成圓形的,體現了循環輪迴的意思。
時臣抓住臙條巴的胳膊,不讓他逃走,走進電梯,螺旋上升。
叮咚!
臙條巴逃不了,他知道不會有人來開門的,因為他的父親被母親殺了,而他自己也殺掉了自己母親。
可是一切卻和和想的不一樣,門開了,有些頹廢的中年男人打開了門。那張臉臙條巴再熟悉不過了,真是他本該已經被殺死的父親。
「爸爸??!!」臙條巴整個人都癱軟了,要不是時臣抓着他的胳膊,他一定會坐在地上。
「你是巴啊,怎麼現在才回來,快進來吧。」完全無視了那個機器時臣。
時臣也不客氣,一把把大門完全推開,拉着臙條巴走了進去。
家還是和原來的那樣簡單,落魄。自從巴的父親開車撞死人之後,他們為了躲避流言蜚語就一直在搬家,他的父親也一直沒有穩定的工作,全家全靠母親微薄的工資支持。
臙條巴被時臣按在了椅子上。
門被關上了,「你媽媽去上班了,晚上才回來。」
「……」臙條巴顫抖着,沒有說話。他的腦子裏還在回想刀刺進母親身體裏的畫面。
「遠坂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臙條巴問道。
「正如我所說的,你們都是機械人,都市按在某一個指令在行動,顯然你們都只是更大的一個系統的零件,只是你好像出故障了!」時臣說道。
「機械人?更大的系統?零件?」臙條巴的心在超速跳動。
「沒有錯,你們都是這棟大樓的零件。一個龐大的精密的系統,雖然不知道是誰製造了這麼一個系統,為了什麼目的而製造的。可是我知道你們這棟樓的人恐怕都已經死了,而你們現在都是以機械人的樣子接受指令然後做出活動。」
「怎麼會??!可是我明明就在這裏,怎麼會死了?」
「我不知道!」時臣不再說話,而是開始打量起四周,在他的眼裏,大樓牆上的魔術迴路和陣勢漸漸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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