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穿越者的經歷當成是一場遊戲,雙方參與者都有自己獲勝的目標。神的目標是讓穿越者屈服獻出信仰,穿越者的目標自然就是不屈服了。
不過神是這個遊戲的設計者,玩家,裁判,遊戲的規則完全由神來決定,對穿越者來說是非常不利的。
當然對穿越者來說,他要做的就是不變本心,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不向神屈服。但這在杜蘭看來並不算贏,最多就是和神平局罷了,因為從遊戲一開始,穿越者最好的結局也就是平局,只有神才是穩賺不賠的。
所以穿越者想要贏必須不按照規則來,不是以獻出自己的信仰為勝負標準,而是以剝奪信徒的信仰為標準。哪怕穿越者剝奪一個信徒的信仰,增加一個無神論者,這也算是穿越者的勝利,甚至如果穿越者能夠完全把神的信徒全部變成無神論者,那麼神就輸得連底褲都沒了。
可惜譚雅並不是一個會跳出規則的人,她只是一個社畜,而且她引以為傲的就是自己可以完全遵守規則,理性地處理任何的事件。只要是按照規則,規則就是她的尖牙利爪,哪怕讓她不分對錯去執行,她也是忠誠的規則螺絲釘。
杜蘭讓譚雅跳出規則,可惜譚雅沒學過,她最不會做的就是跳出規則了,因為規則是她心中唯一的力量。
當然杜蘭認為還有一種辦法也可以讓譚雅撕破神的臉皮,那就是變身為異世界的聖女貞德,以神的名義為非作歹,為所欲為,讓神丟人,打神的臉。簡單來說就是做個偽君子,表面侍奉神,實際上是借神的名義消耗神的信譽,讓更多人反神。
總之一個目標,那就是去推翻神的基本盤。神不讓穿越者好受,穿越者也不讓神好受。
在普德家長來學校的第二天,普德還是來到了學校,奇蹟發生了。
「你沒被你父親送到工廠?」譚雅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他父親不可能改變主意。
「他本來是要送我去的,可是昨晚聽說那個工廠發生了爆炸,所以我能繼續回來上學了直到父親找到新的工廠。」普德倒是很高興:「幸虧我沒有去,不然我也會被捲入爆炸的,我的運氣真不錯。」
破壞規則,奇蹟就會發生。
譚雅沉默了,不過她依舊是不懂,畢竟她實在不知道沒有規則自己應該怎麼做,沒接受過這種教育。她想像不出一個沒有規則的世界,也想像不出沒有規則依靠的情況,在她心中如果沒有規則,自己也無法獲得對自己有利的局面。因為她擅長利用規則做各種有利於自己的事情,沒有規則她就無依無靠了。
杜蘭觀察到這位穿越者顯然並不會考慮什麼跳出規則。
外界的矛盾是越來越激烈了,每天都有大量的無業百姓上街遊行,高層把這股矛盾轉移到了國外,戰爭的陰雲越來越濃郁了。
擴大招兵,這算是最快也是最容易解決大家餓肚子問題的辦法,把大量閒散人員安置好。
當兵,從古自今,除了某個走不曾設想道路的國家之外,所有朝代和國家的士兵都是由各種不安定人群組成的,說白了當兵吃糧吃糧當兵,並沒有什麼崇高目的。
古時候的士兵真的只能滿足包吃包住,根本沒有其他的軍餉,有時候連吃飯都吃不上,這就是現實。
匪過如梳兵過如篦。
所以現在帝國也是把部隊當成了安置不安定人群的容器,可是這個容器如果不釋放的話,早晚連帝國都會受到反噬,所以對外開戰是唯一的選擇。
而這個世界除了有飛機坦克戰艦大炮之外還有一個軍種——魔導師。
這是一種擁有魔力的特殊兵種,這些魔導師是少數的天選之人,可以通過演算寶珠釋放魔力,配合特殊的武器,適應各種環境的戰鬥。
各個國家都有數量不等、規模不等的魔法軍隊,一般來說是屬於機動策應部隊,就是哪裏需要他們他們就去哪裏。
「今天的課就到這裏,明天有體檢,大家不要忘記。」杜蘭說道。
對兒童的體檢其實就是對魔導師的篩選,如果孩子有魔法就會被徵召入伍,然後還可以申請進入軍官學校。可以說如果有魔法,國家只會給他們一條路,那就是上戰場。
帝國的情況已經壞得不能再壞了,現在除了秣兵歷馬之外,已經完全改變不了局面。帝國的軍隊也已經蓄勢待發,各種戰爭機器源源不斷從生產線上落地。
如今百業蕭條,唯有軍工全開。
第二天一早,孩子們來了之後,有些孩子在祈禱:「神啊,一定要讓我有魔力。」有沒有魔力平時是看不出來的,只有特殊的寶珠才能讓魔力展現出來。
魔力只是一種能源,而且是只有通過寶珠才能展現出來的能源,並沒有什麼玄之又玄的神奇,只是通過演算寶珠進行攻擊和防禦以及偽裝,簡單來說就是一種綜合能力很強的兵種。
孩子祈禱自己有魔力也可以理解,因為有魔力就可以進軍隊,進軍隊至少不愁吃穿,比在鄉村掙扎要好太多了。
「神是不會理會這種小事的。」杜蘭說道。
「那什麼事情才會讓神理會?」孩子們好奇地問道。
「神解決不了的事情。」杜蘭說道:「小事不用理,大事理不了,這就是神。」
「可是我媽說神會誕下奇蹟。」孩子還是天真的。
「奇蹟這種東西絕對不會只為一個人使用的,因為太不合算了。如果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完成的奇蹟就不是奇蹟,只能是巧合。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神靈創造奇蹟肯定是為了收穫信仰,見證的人少了怎麼能產生足夠的信仰?所以肯定要在人多勢眾的時候才會發生奇蹟。」杜蘭表示自己對神太熟悉了,這種事情他自己都經常做。
譚雅表示有道理,只是不知道那該死的存在x為什麼偏偏找上自己,為什麼不找杜蘭?她覺得杜蘭比自己更厭惡神,譚雅雖然不相信神但從來不否認神的規則,但杜蘭這發言就有點叛逆了,比自己嚴重多了。
「老師,你不能這麼說神。」有個孩子激動地說道,顯然這個世界的傳教是從孩子開始的。
杜蘭笑道:「神需要我這種人,因為信仰在對抗中會顯得更加明顯、清晰和強烈。就比如你,以前你也不覺得自己信仰有多麼強烈,但聽我這麼一說,是不是覺得信仰頓時就堅定了?」「所以我反神,神反而要謝謝我,這就是我建立了我的規則,讓神叫我神(god call me g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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