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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室內,林寧抬眼首見,便是坐落於中間處的青銅色爐鼎,鼎下排有陣紋,成五個口子,口成龍首模樣,張着大嘴,其內餘溫烈烈。[燃^文^書庫][www.yibigЕ.com]
便是控火之處,爐鼎巨大無比,約有兩人頭高低,林寧在鼎周,來迴轉了幾圈,發現鼎口下方,有一個不起眼的小洞,洞下冒着絲絲火氣。
隔着五六步遠,仍能感覺到火氣溫度之高,林寧略顯驚意,「居然是地沛之火,此火為先天地火,用來煉丹再好不過,沒想到,老鬼手中好東西還真是不少。」
不過,林寧卻明白,雲老即為京城第一丹師,除了煉丹手法高超之外,定是有着一定底蘊和手段的。
煉丹之色,重在火焰,固然手法高超,但若是沒有強力火焰相助,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所以雲老冠以京城第一的名頭,肯定是有不少寶貝的。
只不過,這些都是丹師自己的秘辛。
回身而來,落座四周,才見壁上隔了一個木架,架上整齊擺放着數十個錦盒和一卷玉簡,林寧手一招,玉簡當先飛入手中。
這玉簡乃是雲老所有,並未加持任何靈氣禁錮,林寧很是輕鬆的就看到了裏面內容。
他攤開放在腿上,見得整卷玉簡,筆墨成堆,洋洋灑灑的揮意滿卷,「原來是藥方。」看上字跡,脫落泛白,此卷應是放置在此有些年月了。
林寧粗略一見,便是知道,此卷乃是煉製烈性丹藥火元丹的藥方,這倒讓他感到詫異了,火元丹品階並不高,屬於五行之丹的一種。
正是隸屬五行,才使得煉製火元丹的藥材極為稀少,此丹烈味十足,所用藥材均是些霸道無比的烈藥,而且煉製手法,也相當可怕。
其餘丹藥的藥材,對控火溫度極為講究,然而此丹的藥材,乃是常年生長在火岩高溫的地帶,很難煉化。煉製此丹,它不講究火控高低,火力越大,成丹越好,幾乎是一直高漲到底,火勢小了,藥材根本提煉不出來。
很多丹師,寧願煉製一些替代品,都不願煉製火元丹,原因就是因為煉製它,消耗太大了,幾乎大到讓人聞風喪膽的地步了。
對於凡人來講,能控丹火,已是極為不易,長時間的消耗,任誰都吃不消。更別說,操控地沛之火,那消耗,光是想想就讓人怯懦。
林寧面現幾絲難看,若光光是控火難也就罷了,可最大的問題在於,煉製此丹的藥材,不是一兩株那麼簡單,而是足足五十多株。
看看木架上,堆積的錦盒就知道了,這可是雲老用了畢生心血,才找齊的藥材,豈是兒戲。
林寧將玉簡放下,既然知道了煉製的是火元丹,那麼有着無形之火的他,不可能真的用這兒的地沛之火。
地沛之火,火力雖旺,但卻不精純,始終是先天地火,怎能堪比仙家之物。煉製火元丹,難就難在時間太長,時間一長,消耗自然就大了。
這是無可厚非的。
同樣,只要丹火,火力夠大,煉製的時間是可以大大縮短的,這樣下來,消耗也不會有想像之中的那般恐怖了。
記得上次開爐煉丹,丹成極品,就是因為無形之火的精純度和威力遠超想像,才促使而成。
然而,這一次並不需要多高的煉製手法和控火能力,只要一味的加大火焰力度,將藥物全部提煉,然後融合即可。
「只要時間充足,便是最大的把握。」林寧將煉丹的前後注意事項,在腦子回憶了一遍後,便是拍了拍手,一拂衣袖,架子上,堆積的錦盒,接連的飛掠至身旁落下。
同一時間,他將古瓶祭出,放置在爐鼎下方。
爐鼎巨大無比,因此下方空隙也不小,放置一個瓶子綽綽有餘,他雙手張開,朝四方打了一道法決。
只聽「咚咚咚」幾聲,爐子邊的幾個龍口,便是逐一關上了。
無形之火在此,定是不能讓其他火氣干擾,雖然影響不大,但煉丹注重細節,林寧可不想因小失大。
既然要做,便要做到萬無一失。
這時,他手中停下了,整個人靜靜坐下,腦子裏將藥方上的每一個字,再次回憶一遍,確認沒有紕漏之處,終是開眼,掐了一道法決,擊在了古瓶之上。
頓時,室內溫度,變得乾燥起來。
……
室外,雲老見不到裏面情況,但感受到一道灼人熱浪撲出,便是知道,林寧已經開始煉製了,心中也不免緊了一下。
不過一瞬,他又苦笑不已,眼中透出一抹蒼涼之意,似乎是早已知道結果一般,「我這又是何必呢?不管是誰,總是要失敗的,不然,我也不會空守一輩子,而遲遲不敢動手了,不是嗎?」
他自言自語着,望向石門,反而是豁然開了。他非常明白,此丹不管是誰來煉製,爆爐廢丹,已是必然。
因為室內,只有地沛之火,若是光靠地沛之火,就想煉製出火元丹,幾乎是痴人說夢,地沛之火,火力雖旺,但還遠遠未達到可煉製火元丹的地步。
為了這個,他耗盡了一生心血,可始終沒有找到比地沛之火,這種先天地火還要厲害的火焰。
這無關煉丹手法高低,純粹是外力原因,他強迫林寧來為此煉丹,不過是自己不敢面對這般殘酷的現實而已。
他是在逃避。
只要丹不是從他手中廢除,那麼日後也可給自己找一個心安的理由,不是他不想救,而實在是不能救。
他緩緩起身,佝僂着腰背,一步一步,步入了與林寧相隔的另一個房間。這個房間與林寧所處炎熱之地,宛如天隔。
這裏,冰石堆塹,寒氣鋪面而來,房間之內,有着一個見方的冰棺,雲老走進,不過一會兒,眉頭已是凝結出了冰霜。
可他全不在意,那冰棺之內,睡着一道修長的身影,由於冰寒覆蓋實在太厚,難以見到她的真容。
不過,從身影之中,不難看出,乃是一個何等貌美如花的女子。她平躺在冰棺之內,雙手放在胸前,仿若熟睡過去。
若不是見到胸膛還極為有韻律的起伏不定,恐怕只此一眼,便會認為她已經死去。雲老並未太過靠近,而是站在不遠處,只是化為一抹凝望。
落在冰棺之上,手上,發上甚至身上,都已是起了一層冰霜,雲老看了一眼,便是轉身離去,不再奢望。
等待了數十年,還是沒能等到,委實讓人無奈。
他現在,已經對在內煉丹的林寧,不抱任何希望了。要想救活她,終究只是一場夢嗎?雲老不僅想到。
當年,他也年少過,也有熱血方剛之時,卻是為了一人,甘願苦受一輩子的苦。不過,這一次之後,多少能讓他放下了。
「也罷,我也早就料到會是這麼一種結果,我也老了,等不了你痊癒那天,既然上天不能讓我二人同年生,便讓我二人同年死。」他抬頭望天,心中已是下定決心。
只等林寧失敗,一切便會在自己手中終結。
他靜坐在門口,數十年的光陰,一晃即逝,他渾濁的眼中,忽然起了一絲漣漪,便如從淤泥之中,突然出現的一滴清泉般,清澈得讓人難以置信。
就在他心如死灰之際。
室內,林寧正忙得熱火朝天,汗水滴落,他的衣服早已濕透。
身旁的五十株藥物,已是少了大半,其餘的全部被他丟進了爐子內,煉化起來。爐鼎受着無形之火,鼎蓋發出嗞嗞的聲響。
不斷升騰出熱氣,煉製火元丹的手法,非常簡便,所以林寧並沒有刻意去調節火焰大小,只是在煉化草藥,分離雜質時,比較麻煩。
持續的高溫,促使爐內一時半會兒根本冷卻不下來,分離雜質,所需要的溫度不宜過高,不然會將精純的藥液和雜質,再此糅合在一起,難以區分出來。
林寧抬手,兩株草藥同時被丟了進去,他看了一眼,地上冒着火氣的小洞,心道:「幸虧有着古瓶火焰在手,不然真用這地沛之火,能不能將草藥煉化出來都是個問題,何談成丹。」
他兀自搖搖頭,心裏多少有些不解,雲老明明知道,光靠地沛之火是很難煉製出火元丹,但他卻仍然堅持己理,固執己見。
簡直是冥頑不靈啊!
莫非這老鬼還真以為地沛之火能煉製火元丹?
他笑了笑,如若不是有着天中水的誘惑,以他性格,是絕不會出手煉製什麼火元丹的。尤其是見到此處僅僅只有地沛之火時,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恐怕料雲老自己也沒想到,林寧竟真的能夠煉製出火元丹吧!委實是林寧猜不透他心中想法。
先前見他熱火連連的樣子,他怎麼可能想到,雲老其實並未抱任何希望,只不過是希望藉此給自己找一個心安的理由罷了。
「死老頭,果真會刁鑽人,煉製什麼不好,偏偏是火元丹這種五行奇藥,也罷,只要能得到天中水,何談損失?」林寧咬了咬牙,手中已是握好了一塊靈石。
室內三日,在外面也頂多過去一天,也就是林寧要用一天時間,來完成雲老認為這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此刻,雲老獨自一人在外哀聲嘆氣,卻不知林寧正在為他製造一場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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