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處,茂密的樹林輕微晃動後,隨即沉寂下去,頃刻間,便從暗處跳出來四個人,他們小心萬分的東張西望了一陣,見着四周無樣,才躡手躡腳的走出來。彩虹文學網,一路有你!
「這都什麼時候了,為何還見不到宗門的其他人?」其中一人,年紀與其相仿,一臉惶恐的盯着石碑極久,仍不見半點動靜,他不禁暗捏了把冷汗。
經此一說,其餘兩人也附和着點點頭。
田笑壓低了聲音,「再等等,如今我們幾人被安排在此接應,便是再危險萬倍,也不能臨陣脫逃,而且符寶的具體位置也只有劉執事一人知道。」
他眸子閃出幾道精光,稚嫩的臉上,顯出幾分與其極不相符的沉穩和睿智,身旁的三位年紀都比他大上不少,但對於他所說的話,卻無人反駁。
相反,似乎對其尊敬有加,語氣之中,也帶了些許聽從之意。
田笑眯起眼睛又看了石碑兩眼,沉着眉頭不知在作合打算,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四周除了依然是靜悄悄的,附近也未出現什麼靈氣波動。
難道劉執事他們真出什麼意外了?
他微微咬着嘴唇,不得已才對身後三位命令道:「先撤下,靜候此處,一旦有什麼意外,便以符令人。」
「明白。」三人齊齊應了一聲,隨即身影一閃,隱匿在了叢林綠野之中。
待三人氣息已經遠離時,田笑拍了拍冰冷的石碑,卻是不自覺的冷笑一聲,原本清澈明亮的眼中,忽然流露一絲寒光。
面上,陰沉得猶如天上匯聚的陰雲,深邃無比。
他繞着石碑走了幾圈,竟在此處原地打坐,就此靜候起來,這胸有成竹的模樣與先前兩分惶恐之色,簡直判若兩人。
又過了兩個時辰,他雙耳微動,緩緩睜開眼時,只見面前的石碑,忽然發出沉悶的響聲,靈光作現後,接連出現了六個人影。
劉執事帶領着其他幾個宗門高層剛剛死裏逃生,個個驚魂未定,還未有所停歇,他抬頭一見,便是田笑穩坐在此。
不由心頭鬆了口氣,他上前恭敬的道:「田師叔,讓你久等了,索性一切都按計劃進行,玄黃符寶總算是保住了。」
其餘人一聽此話,臉上皆不禁露出欣喜之色。
可田笑身形一動不動,他微微淡笑道:「哦,如此最好,劉執事你們為了宗門大計,真是幸苦了,你乃是宗內的萬符樓總管,宗內有關符紙的一切大小事宜,皆是由你來操辦,看來當初選你來保護符寶,那幾個老怪物果然沒有看走眼,如今這符寶藏匿位置全宗上下也只有你一人知道,我被安排做此接應,自然要妥善到底,不然沒法跟宗內其他幾個老東西交代。」
「田師叔哪裏的話,你本是我符寶門聘請的貴客,乃是客卿長老,此事本不該勞煩於您,但宗門遭此危機,不得不出此下策了。」劉執事被他一說,有些受**若驚,又連忙客氣了幾句。
田笑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灰塵,揚眉擺手道:「好了,客套話就此免過,還是該把手頭重要的事辦妥才行,劉執事帶路吧。」
劉執事唯唯諾諾的點點頭,御器走在了前面,田笑以及其他人緊緊跟隨着。
正當一干人離開此地沒多久,草叢之內露出幾個身影,「跟上田師父,小心點別讓他們發現了。」
「是。」
三個人影,不知用了何種法術,竟是直接遁入了土地中。
待得所有人全部離去,一棵大樹後面有着微微靈氣漣漪,若不仔細看,還真難以發現,等了幾分鐘,確認無人之後,大樹忽然一陣幻化,竟是從中走出一男一女兩人來。
男的青袍隨身,目光卻沉若凝水,女的膚若凝脂,眉似墨描。
正是一直藏匿在後的林寧和墨蓮。
看着方才發生的一切,便是林寧也止不住的嘆了口氣,卻是一副萬幸的模樣,「還好我沒猜錯,事先提防着那田笑,加上師姐的幻化術才堪堪躲過一劫,此人隱藏如此之深,甚為駭人。」
起初墨蓮還有些不信,如今見此一幕,終於是相信林寧所說,雖早有心裏準備,但還是被震驚了,符寶門為保玄黃一物,不惜犧牲宗門,以此聲東擊西。
如此精心的籌劃下,卻是無論如何都讓人想不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個叫田笑的人,簡直陰險之極啊。
首次嘗到了幻化術的甜頭,林寧已經在想,等此事過後,是不是也該將此法術給學過來,這一招雖然不是什麼大殺招,但卻是逃命避險的絕佳之計。
想來,墨蓮仍舊有些不解,她偏着頭問道,「既然那個叫田笑的人一心要奪符寶,明知有此暗道,為何當初還帶我們來呢?」
林寧摸索着下巴,思考了好一陣,不確定的道:「或許只是為了探探虛實,畢竟你剛才聽見了,他只不過是符寶門聘請的客卿長老而已,就算知道有此密道,也從來沒冒然下去過,誰知道符寶門這所謂的暗道里有沒有設下什麼禁制或者機關?他將我二人帶來,也只是當了一回棋子,幸好此道裏面沒有什麼奇怪之處,不然我兩人不可能這麼安然的站在這裏說話了,此人心機當真是深的駭人啊!」
墨蓮似懂非懂的皺着眉頭,誠如林寧所言,符寶門這麼大一個宗門,又是方圓百里極富盛名的交易之處,縱然是有禁制,但也不至於將大門處設在如此隱秘的地方啊。
況且,如今非常情況之下,他若是親自下去定會打草驚蛇,一個客卿長老,大門不走,卻去探測宗門秘道,如非另有所圖的話,沒人會信的。
前思後想,她也找不到更合適的理由來解釋了。
林寧抬頭望着他們消失的方向,道:「我看我們還是快趕過去吧,如今劉執事被蒙在鼓裏,猶然未知,危險得很吶!恐怕紅臉老鬼就是遭了他手下的毒手。」
墨蓮躊躇不已的道:「話雖如此,但就憑我二人,冒險前去,不會太危險了嗎?而且,事前我所設下的迷幻陣,不過是隨手罷了,對方至今雖未顯山露水,但依方才來看,我敢肯定,他至少是築基修為,區區迷幻陣只怕對他還構不成威脅。」
林寧輕鬆的笑了,如此緊張時刻,卻見他一臉春風蕩漾,讓人感到莫名奇怪,「方才還事事牽掛着符寶,怎麼這會兒才想起有危險了?」
墨蓮被他調侃了一句,小臉微紅,「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的出來。」
「呵呵,我始終奉承一句話,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他一句話說得不快不慢,恰到好處的將一切緊張情緒都消減了不少。
「況且,此次行動,究竟誰是螳螂,誰是黃雀,誰又所謂的蟬……」他微笑的目光,漸漸蘊含起一絲寂滅的冷光,語氣也是越來越低。
這一切,還不一定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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