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洌沒有出聲,只是將她抱在懷裏,輕輕的撫着她的身子,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等到了目的地,傅洌揮退了一切的人手,將勵颯放在那張單人床上,吩咐一個男人去將工具拿過來,他要親自動手。
勵颯的腰部和四肢都被固定,全身都無法動彈,她使勁的搖頭,淚水飛濺,泣不成聲。
「傅洌,不要,求求你,不要。」
很快,小推車被送了進來,上面有紋身的各種工具,麻藥、酒精、轉印油、割線機等工具,手術燈打開之後,房裏燈火通明。
勵颯呆呆的看着他的動作,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響,閉上眼睛,枯竭的眼眸滲出最後一滴淚水。
傅洌彎腰,俯身在她的耳側,輕柔的吻去那一滴晶瑩,在她耳側低聲道:「不要怕,不會很疼。」
她卻不再徒勞掙扎,靜靜地等待。
撕開她左肩的襯衫,露出圓潤光滑的肌膚,傅洌拿了酒精開始給那個地方消毒。
外面突然有聲響,傅洌皺眉,那些人都是死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欲揚聲喊人的時候,有人闖了進來,他抬眼看去,眸光平靜無波。
「你怎麼來了?」
是傅冰。
傅冰沒有理會她哥的話,只是快步奔了上來,麻利的解開勵颯周身的那些桎梏,將她扶坐了起來。
觸摸到她身子的時候,傅冰才發現勵颯的身體是一直在顫抖着的,雙手冰涼的不像話,緊緊的握着她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傅洌一直在旁沒有出聲,看到傅冰的動作也沒有阻止,任由她將勵颯解開。
傅冰不由的皺眉,語氣很是責備:「哥,嫂子不願意你就不要勉強了,刺青這種東西只是某些人的愛好而已,女孩子一般都不太喜歡。」
看到她哥仍是沒有反應,只是盯着她懷裏的勵颯看,傅冰知道他是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不由地軟了語氣:「更何況嫂子這麼完美無暇的肌膚,若是弄上刺青,豈非破壞了美感?哥你也心疼不是?」
傅冰扶了勵颯下地,準備朝外面走。無論如何,她都不能看着她哥那樣做,反正他又不會拿她怎麼樣,自己這個做妹妹的,也不希望他和勵颯之間越鬧越僵。如若不然,到時候後悔的可就是她哥了。
兩人剛走到門口,勵颯就感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心下不由一陣緊縮——他難道反悔了?
一陣天旋地轉,勵颯被傅洌抱了起來,大步朝外而去。
見此情形,傅冰心中鬆了一口氣,不由地和一旁候着的郭永祥眨了眨眼,兩人會心一笑。
剛才是他怕事情鬧得太大不好收場,就給傅冰打了電話請她過來,這才使事情停將下來,沒有造成什麼後果。
照郭永祥多日來觀察來看,若是今天真的搞出了什麼事,二少以後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勵颯那個女人,絕對是性子剛強的主兒,若是她不痛快了,二少定是會被折磨的慘無人道,又得可勁兒的鬧上一陣子。當下只好趕緊給傅冰打了電話,請她過來救急。
…………………………
車子一路疾馳到了家,傅洌將人抱進主臥浴室,動手開始扯她的衣服。
勵颯不淡定了,以為他又想做那事了,身上現在仍是酸痛,□更是火辣辣的疼,要是他再來幾次,那她還不得死過去?!
喉嚨也是火燒火燎的乾澀,勵颯抿緊了唇不說話,雙手護着自己胸前,不讓他碰自己的衣服。
傅洌被她的動作氣得發笑,面上卻是一絲不露,微沉了臉色拉下她的雙手,解開她的衣扣:「放心,只是給你洗澡。」
勵颯這才放鬆了身子,卻還是不肯讓他動手,眼睛朝玻璃門瞄了瞄,意思再明顯不過。
傅洌嗤的一笑,伸手甩下自己的襯衫,將她側過去背對着自己的身子轉過來,三下五除二將她剝了個乾淨,又脫了自己的剩餘的衣物,抱着人進了浴缸。
「還害羞,你身上什麼地方我沒看過,嗯?」
熱水讓她不由自主的輕吟了一聲,渾身的酸痛消了不少,勵颯將自己整個兒埋進了水中,頭昏昏的,一動都不想動,閉上眼睛任由那人在她身上動作。
傅洌雙手在她周身的肌膚上不斷遊走揉捏,緩解她的不適。今天在西町,力道着實有些重,水下她如玉般的肌膚上,到處佈滿了青紫痕跡,腰間更是青了一大塊兒,想是做的時候把着她腰的緣故,勒出了痕。
一手探到她的身下,見她立時杏眸圓睜警惕地看着他,傅洌在她臉上吻了吻,輕聲解釋:「下面殘留太多,弄出來好上藥。」
水是很好的潤滑劑,併攏了兩指深入她的幽徑,耳畔傳來她的呼痛聲,見她咬了唇痛的眉間微蹙,只好抽出一指,只留一根在裏面緩緩引導,直到水中灼白濃液漂浮,這才撤出她的身體。
抱了她出來站在淋浴下,傅洌讓她雙手攬住自己,一手拿了潤膚露塗在兩人身上,相觸的身體摩擦,滑不溜手。
雙手緩緩上移,握住她玲瓏的酥胸,輕輕揉捏,力道輕柔。
有灼熱感襲來,勵颯趕緊往一旁移了移身子,想要和他錯開點距離,卻遭到他一聲輕斥。
「瞎動什麼?!」
看她老老實實地重又貼到身邊,傅洌的氣兒順了不少,她要是一直這樣乖順該多好,他會把她要的一切都捧到她的面前,寵着她、疼着她,不顧一切的呵護着她,給她最好的一切。
下午在老李頭那兒,聽到她一聲聲求自己的可憐樣兒,他早就心軟了,即便他妹妹沒有過去,打過麻藥,他也不會有任何動作。
這些日子以來,傅洌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縱容她了,導致她將他的話全都拋到腦後,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和那小子聯繫,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就忘了誰才是她的主宰了,必須從心理上給她威懾。
他是她的主宰,他要她清楚的記得這一點!
於是才有了下午西町和刺青的那一幕。
一個女人,在經歷了那樣的心理和生理的雙重折磨之後,一輩子都難以忘掉,像烙印般刻在她的心中,再不敢犯。
待到出了浴室,傭人早已送了熬好的薑湯、煮好的粥和一些爽口的小菜過來。她在雨中淋了那麼久,從中午開始就一直沒有吃過什麼東西,這才讓人準備了送上來,怕她着涼。
勵颯乖乖的喝了薑湯,又喝了一碗清粥,吃了點爽口的小菜,也不管那人,徑直躺了下去。
傅洌出去了一會兒,回來拍拍她的臉蛋,看她迷濛的睜開眼,這才道:「我給你請了幾天假,這個月也沒幾天了,除了今明兩天雙休日,過不了兩天就是國慶假期。你身體不好,這半個月都在家休息。」
勵颯輕輕點了頭,示意自己聽到了,隨即就感到身旁的位置塌了下去。
他也上了床。
將睡衣甩在床下,傅洌緊緊地摟着她的身子,一手推了晶體在她的腿心,雙腿雙腳的壓制着她,兩人如光滑的嬰兒般雙雙睡了過去。
……………………………………
這幾日的天氣一直都不好,陰沉沉的,還不時的伴隨着大雨突襲小雨淅瀝,讓人的心情也很是不爽。
十月初的時候,勵颯突然接到祝瑩衫的電話,她說她已經回到了京城,並且已經結婚。
「勵颯,你都不知道當他知道我還是……的時候他有多興奮,回來就和我爸媽提了親,連訂婚都省了,直接登記。」
祝瑩衫苦笑着告訴好友,淚珠盈於眼眶,想起自己曾經的戀人,不由潸然淚下。
勵颯聽好友告訴她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才知道她和魏春江一直東躲西藏,也一直不敢登記,就是怕人查出來。沒想到卻這麼快就被家裏的人找到,帶回了京城,逼着兩人立時結了婚,一切塵埃落定。
終究逃不過宿命。
…………………………
沒過多少天,盧子恆的判決就下來了,因為私闖民宅,被判了有期徒刑一年零一個月。
勵颯聽到有人問傅洌,要不要在監獄裏讓他吃點苦頭。自然是順着他的心意說的,無非是想討個好。
傅洌絲毫不避諱勵颯在一旁,淡淡的出聲:「不用,監獄是社會的另一個縮影,他若是能在監獄那種地方活着出來,才有資格算是一個男人,否則,他憑什麼和我競爭?!」
彼時勵颯就在一側的偏廳里,聽到那人有些遲疑的問:「可是您不怕留着他是個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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