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北偷偷拿着手機到了洗手間,坐在馬桶上,猶豫了很久,本來想打電話,最後卻還是發的短訊。
「我很好。晚安。」
發了短訊,陸小北本要出去,可不過幾秒鐘的功夫,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陸小北看着屏幕,猶豫了片刻,才接聽。
「小北。」他的聲音竟帶了幾分疲憊,又像是鬆了口氣。
「嗯。」陸小北也不知道說什麼,只吐出了這麼一個字。
「你現在和那個厲少霆在一起?」
片刻沉默。
「嗯。」
「小北。」這聲音里有摻雜了幾分無奈。
「你們不合適。」
「嗯。」
隨後她聽到一聲嘆息,那嘆息聲透着幾分壓抑,讓陸小北的鼻頭莫名的一酸。
「如果有一天自由了,記得來找我。」
「嗯。」
「晚安。」
「晚安。」
掛了電話,陸小北呆呆的看了會手機,好一會沒回神。
實際上她想解釋,可好像又沒什麼好解釋的,畢竟她和厲少霆是真的上了床,雖然並非男女朋友。
就是這樣,她又怎麼可能還可以與顧黎城在一起?
沒有一個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女朋友和別的男人……
她正出神,這時「嘭嘭嘭……」有人在敲洗手間的門。
「陸小北,快出來,爺要尿尿!」
陸小北將手機放進兜里,慌忙的開了門。
厲少霆看着她,頭髮有些亂,臉上被壓出些紅印,伸手就將陸小北抱在了懷裏,揉着她的頭髮。
「幹嘛?你不說要……方便嗎?」
「先抱抱。」厲少霆將她抱在懷裏,摸了摸,又親了親,好一會才鬆手,這才走到馬桶前,掀開馬桶蓋。
陸小北急忙走了出去。
心卻已經開始噗通噗通的跳。
剛才那一抱,真的不好,很不好。
厲少霆一碰她,她就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臉無端的發熱,整個身體也開始變軟,心頭竟然有着某種說不出的甜蜜蜜的滋味。
她喜歡,卻又怕。
厲少霆從洗手間裏出來,看到陸小北坐在沙發上發愣,走過來就將她整個人圈住,脖子在她的頸窩間蹭啊蹭的。
「想什麼呢?」
陸小北深吸了一口氣,急忙把厲少霆推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能不能別動手動腳的?」
或者是剛睡醒的原因,厲少霆的眼神還有些茫然,「我又怎麼了?」
「我說,你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的。」
「親親,抱抱,也不行嗎?」
「不行。」
「陸小北,算你恨!」厲少霆也有些火了,想他堂堂厲家四少,走到哪裏,女人不都是上杆子倒貼,別說他主動抱,她們都是拼了命的往他身上靠,他還嫌棄呢。
陸小北看着他,拿了沙發上的包,往門口走。
厲少霆急忙拉住了她的胳膊,「你幹嘛?」
「我想好了,我還是不要住在這裏了,錢我會想別的辦法還給你的。」
「靠!」
陸小北掙開他的手就要走,卻又被厲少霆給攔住。
她知道他生氣了,他看着她,眼珠子都開始泛紅了,胸口在劇烈起伏。
就這麼對峙了一會的功夫,他忽而又泄了氣般的,開口。
「好了,不親,不抱,還不行?小北,乖,你就住這,爺發誓還不行嗎?以後再也不動手動腳了。」
陸小北看着他,終於緩和了下,「真的?」
厲少霆點點頭,目光還算誠懇。
「說話要算數?」
「算數,算數,爺什麼時候騙過人。誰騙你誰是小狗,還不行?」
「還有……」
「還有什麼?」
「還有就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我不希望別人知道。尤其是颯颯她們。」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說,咱誰都不說……」
當晚,折騰了很久才睡下,本來是厲少霆睡主臥,陸小北睡小臥室。
可厲少霆偏不願意,說什麼,晚上沒人給他倒水喝。
最後只能將小臥室里的床搬到大臥室床的旁邊,隔了約有一米的距離。
厲少霆答應了不會動手動腳的,陸小北便也沒有怎麼反對。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厲少霆一轉頭就看到了陸小北。
她側着身睡覺,恰好對着他這邊的方向。
因為沒有來得及拿衣服,她身上穿得是他的衣服,大大的T恤穿在身上,露出了些春~光。
厲少霆看出了她沒有穿內~衣。
好吧,他必須承認他其實挺想的。
緩緩伸手過去,摩挲着她腦袋上的長髮,陸小北的頭髮沒經過任何的加工,沒有燙染過,很細,很柔軟,滑過掌心的時候有種特殊的說不出感覺。
他小心翼翼的摸了一會,摸着摸着,氣息竟然有些不穩,就在這個檔口的,陸小北的睫毛忽而顫了下,厲少霆「嗖」的一下將手收了回來,急忙轉了身背對了她。
心卻還在嘭嘭嘭的亂跳,這一系列動作做完的時候,他心頭卻是不由怒了。
靠!這叫什麼事?
他簡直就是受虐狂啊!
非拉個女人在身邊,整日整日的看着,還不能碰,不能抱,不能摸,更不能親……
連摸摸頭髮絲都怕成這樣,他厲少霆什麼時候活得這麼憋屈過?
靠!這叫什麼事?
這一氣,厲少霆也不睡了,從床上起來,摩挲了下腦袋,氣鼓鼓就去刷牙。
他這邊剛出了門,陸小北卻也睜開了眼睛,她嘴角彎着,烏黑的眼眸閃着錚亮的光,忽而偷偷的笑了。
她正笑着,手機卻響了,是顧颯颯。
「餵?颯颯。」
「小北,他有別的女人了。」
這話將陸小北整個從床上驚了起來。
顧颯颯十七歲的時候死皮賴臉的跟上了唐邵易,唐邵易那時正值人生低谷,因着破產的原因,前妻跑了,還流了他們一個孩。
他沒錢,沒車,沒房,什麼都沒有,可顧颯颯偏偏看上了他。
這些年,因着顧颯颯的幫助下,他公司重新起步,買了房,買了車,也混出了些小名頭。
顧颯颯現在二十三了,跟了他有五年了,兩人早已沒了激情。
顧颯颯早給她說過,兩人從很早就開始分房睡,一個月做上一兩次,也像是例行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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