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薛家出來的羅英凱眼睜睜地看着薛家那個細腰肥臀的女管家,送陳浩和薛傲菡上了陳家的車揚長而去,他的心裏就更變得更加憤怒。
只是不論他如何憤怒。
此時坐在車裏的陳浩,卻正摟着薛傲菡的香肩安慰着她,在加上細腰肥臀女管家在他們臨走時說的話,薛傲菡總算是漸漸的消去了悲傷。
只是當車子開到了陳家的時候。
薛傲菡卻突然間變得羞澀起了,下了車之後靦腆地跟在陳浩的身後,異常緊張,就連柔嫩的小手,都變得冰涼,讓心疼她的陳浩不由得抓緊了她的小手,決定哪怕就是父母不喜歡她,陳浩也要護着她,直到永遠。
但沒想有到的卻是,當陳母趙曉筠見到薛傲菡之後,竟然欣喜若狂,熱情洋溢得簡直超乎想像,不但同薛傲菡有說有笑,甚至還親手切水果給薛傲菡吃。
這待遇,別說是陸凌萱了,就連陳浩也沒享受過幾次。
尤其是當她聽說,陳浩他們都還沒吃飯的時候,更是興沖沖地準備親自下廚,這一下受寵若驚的薛傲菡哪裏肯,但卻擰不過的陳母趙曉筠,所以乾脆決定,她們娘倆一起下廚。
這一下,陳浩才算是真正見識到了薛傲菡的廚藝,論切菜的刀法圓滑純熟,薛傲菡雖然還不抵陳母,但真正論起炒菜的麻利勁頭,薛傲菡可是一點都不輸給趙曉筠。
不但菜炒得色香味美,紮上了圍裙的薛傲菡,也莫名地多出了幾分美廚娘的韻味,不但看得陳浩心曠神怡,就連陳母趙曉筠也讚不絕口,不但特意給陳良平打電話叫他回來。
還順其自然地從薛傲菡那裏要來薛勝義的電話,順手就撥了過去,不但對薛傲菡讚賞有加,同時還邀請的薛勝義夫妻來吃飯,在電話里一再叮囑,就現在,直到確定薛勝義夫婦同意後才掛斷了電話。
對此,陳浩到是無所謂,畢竟對於他來說,薛勝義雖然從一開始就明確表示不同意陳浩和薛傲菡在一起,但終究沒有在這裏面使用什麼太令陳浩反感的手段。
所以請他們來吃飯,沒什麼關係。
到是薛傲菡吧嗒吧嗒掉眼淚,看得陳浩挺心酸。
而陳母趙曉筠則摟着她說:「你這個傻孩子,父母永遠都不會同子女生真氣,所以把心放肚子裏吧。」
果然,陳良平前腳剛剛到家,後腳薛勝義夫妻倆就到了。
見到薛傲菡和趙曉筠一同下廚房的陳良平,自然哈哈大笑地表示歡迎,還熱烈地給了薛勝義,一個力道十足的熊抱,讓原本有些尷尬放不開的薛勝義也自然了許多。
此時的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扎着圍裙的趙曉筠和薛傲菡這娘倆親自端菜,讓坐在餐桌旁的薛勝義不由得唏噓:「我一直希望有一天,小芸能為我下廚,沒想到這一等,竟然二十多年。」
陳良平笑了,優越感爆棚地為薛勝義倒滿了酒,炫耀般地說道:「小芸的手藝雖然好,但吃久了也就那麼回事。」
薛勝義的臉立刻就黑了,如果眼神能殺人,相信這一瞬間,陳良平至少也已經死了十幾次。
此時已經將菜全部上好的薛傲菡和陳母趙曉筠兩個人落座,趙曉筠說道:「快來嘗嘗小涵的手藝,今天,她可是主力,我不過是打了個下手。」
咦?陳良平愣了下,隨後夾起菜扔進嘴裏咀嚼了兩口之後,眼睛亮了:「小涵好手藝,比你嬸子厲害多了,這廚藝,不敢說超凡入聖,但至少不會次於五星級酒店的大廚。」
薛傲菡的臉立刻就紅了,有些害羞地說道:「謝謝叔叔誇獎,我還年輕,哪道菜要是做的不好,還請您多包含。」
臉黑得要殺人的薛勝義,立刻就急了,大刺刺地哼了一聲:「五星級酒店的大廚算什麼,也不看看是誰的女兒,這手藝還需要他包含?」
陳浩瞬間無語。
看起來,這兩個老傢伙,雖然已經坐到了一起,但畢竟鬥了二十幾年,想讓他們立刻變得一切正常,顯然是非常有難度的事情。
可就在這時,陳良平卻是一笑,不但沒有反唇相譏,反而鄭重地端起了酒杯,正色道:「老薛,說實話,雖然咱們倆鬥了半輩子,但你老薛正大光明不下作,所以在我心裏,你是個值得我拼勁全力的對手。」
薛勝義一愣:「你不是又要冒壞水吧?」
陳良平笑了,長嘆了口氣說道:「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這輩子,會有心平氣和地同你坐在一起的時候,但無論怎樣,小涵和小浩這兩個孩子,心在一起,我們這做父母的,除了祝福他們之外,還能做什麼?所以我不想與你鬥了,因為那樣,只會叫兩個孩子為難。」
薛勝義望着陳良平,沉默了良久,隨後也默默地端起了酒杯,說道:「我前半生,就是太愛面子,當年若不是因此,你陳良平也沒有機會搶走小芸。就像個你說的那樣,既然兩個孩子的心在一起,我不會再強逼他們分開。而且,你也不要以為,我薛勝義是那種不懂事的人,你姓陳的能說出這樣的話,我姓薛的沒有二話。」
「那咱們老哥倆幹了這杯,一笑泯恩仇。哪怕就算是日後,小涵和小浩這兩個孩子真出了問題,我們也要像二十年前那樣,做好哥們。」
薛勝義眼圈有點紅了,他端起酒杯,說道:「這杯酒我幹了,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但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你了,如果以後我家小涵,在你們陳家受到一點點委屈,我姓薛的就算豁出這條老命不要,也要與你們不死不休!」
「干!」薛勝義一揚脖,滿滿一杯52°白酒,一口喝盡。
陳良平毫不示弱,同樣一口乾了,隨後望着薛勝義笑道:「當年你的酒量就不如我,放到現在也是一樣。」
薛勝義則冷笑:「又開始吹了,真是好了傷疤就忘了疼,當年也不知道是誰,躺在垃圾堆呼呼睡,還嘟囔着什麼溫柔鄉。」
陳良平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那只是意外而已,到是你,喝多了之後,跑到人家眼鏡店裏,非拉着人家賣眼鏡的售貨員要做大保健,讓人家保安把你揍得鼻青臉腫。」
薛勝義立刻就急了:「那也比你偷看女澡堂子強。」
陳良平眼神冷咧:「你上課看黃色小說。」
薛勝義怒道:「你總偷瞄李老師的屁口股。」
陳良平:「你情詩寫的太爛。」
薛勝義:「你總騙同學給你買冰棍。」
陳良平:「你考試經常不及格。」
薛勝義:「那是因為你總幫我寫作業!」
陳良平:「你不學無術!」
薛勝義:「你學成了人渣。」
這倆人互相揭短,眼中火星子亂冒,看樣子再繼續下去,隨時有可能站起來火拼的可能。
這讓坐在餐桌旁的陳浩薛傲菡和薛傲菡的母親看得目瞪口呆,唯獨陳母趙曉筠,笑眯眯地給薛傲菡媽媽夾菜,安慰道:「來吃菜,讓他倆咬去吧,二十年前他倆比現在咬的厲害。」
陳浩瞬間無語,這倆人這麼互相揭短,這得有多大的仇啊。
可沒有想到的卻是,兩個人越說越火爆,葷的素的什麼話都有,那裏還有半分董事長啊,一方梟雄的樣子。
看起來就和兩個街邊打嘴仗的小痞子似的。
可吵着吵着,這倆人就開始拼酒,足足一兩二的杯子,52°的白酒,倆人一口一干,都不帶打錛的。
別說薛傲菡和陳浩,就連薛傲菡的母親都看傻了,唯獨陳母趙曉筠一臉平靜的習以為常。招呼着陳浩和薛傲菡母女吃飯。
到末了,這倆老傢伙開始划拳的時候,趙曉筠乾脆就將菜端走,拉着陳浩,和薛傲菡母女去客廳吃。
搞得陳浩哭笑不得,真想大喊一聲,你們就不能都正常點嗎?
但陳浩的母親趙曉筠卻依舊如常,不但該吃吃該喝喝,還吩咐老管家福伯安排客房。
這讓原本在趙曉筠面前很拘束的薛母,越發的不自然。
可趙曉筠卻渾然不在意地說道:「一會他倆要是哭了,誰也別管。」
陳浩還在納悶,可這時候,酒已經拼得差不多二人,果然如陳母所言,兩個人竟然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團。
搞得陳浩真心無語。
但隨後,陳浩就笑了。
陳母趙曉筠不但告訴薛傲菡的母親今天就住在陳家,更理直氣壯地將薛傲菡安排在了挨着陳浩的房間。
薛母雖然推辭,但當趙曉筠說,以前他們喝多了總是得哪睡哪之後,薛母就安靜了下來。
而最後,陳良平和薛勝義,這當代北海最牛比的兩個大佬,簡直醉得一塌糊塗,不但路都走不了,甚至還吐得到處都是。
都喝成這樣了。
倆人還依舊相互不服,都嚷着自己能喝,讓打通了任督二脈,絕對不會醉酒的陳浩好生無語,不過好在,薛母並未執意離去,而是扶着薛勝義去了客房。
那薛傲菡自然就隨陳浩上了樓,緊挨陳浩臥室的房間,是她今晚的住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8s 3.898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