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美相伴的時間總是過的飛快,情話綿綿地陳浩和薛傲菡兩個人交談了很久,直到兩個都困得睜不開眼睛才沉沉睡去。
而當陳浩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薛傲菡躺在他的臂彎里睡得異常香甜。
所以陳浩沒動,只是靜靜的看着沉睡的薛傲菡,直到她自然地醒來,兩個人才離開這個房間。
走廊里,毒蟲早已經散去,若不是地上還有蟲屍作證,那蟲潮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兩個人一路行來,不但找到了廚房搜颳了冰箱,更是找到了浴室各自洗漱一番之後,才循着路離開。
當他們重新出現在山林的時候,已經到了夕陽西下的時候。
約定好對發現地下室的事情進行保密的二人,踏着暮色穿梭在山林里,一路相扶為伴,憑空多了幾分溫馨。
只是還不等他們走到來時的停車場,就遇到了一隊搜尋他們的人員,立刻引起了一番騷亂。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陳浩才知道,原來他和薛傲菡兩個人,竟然已經失蹤了三天兩夜,想來是因為之後兩個人睡得太久的緣故。
在這隊搜救人員的護送下,兩個人很快就回到了當初來時的地點,可剛出山林的便道,陳浩和薛傲菡兩個人就愣住了。
就在山林腳下停車場的邊緣,兩個衣冠楚楚的壯年男子,正你一拳,我一腳的互毆。
而在他們打鬥的圈子之外,不但站着兩個面容焦急的美婦,還站着足足三四十個穿西裝打領帶,但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保鏢的壯漢。
他們相互之間,滿眼無奈地對峙着,眼神里也絲毫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爸!」
陳浩和薛傲菡同時叫道,隨後兩個人驚奇地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地問道:「那個人是你爸?」
薛傲菡用力地點頭。
陳浩的嘴角卻掀起了一抹笑意,他和薛傲菡兩個人不但沒事,還收穫頗豐。但沒想到的卻是,倆家的老人到是先打起來了,想來和他與薛傲菡消失的事情脫不了干係。
「小浩!」
「小菡!」
這時兩位站在停車場邊緣的美婦,見到了陳浩和薛傲菡出現在山林立刻沖了上來,尤其是趙曉筠,竟然腳步輕盈地搶先一步沖了過來,劈頭蓋臉地衝着陳浩就打。
陳浩一邊躲閃一邊小心地賠罪。
而一旁另一位美婦,則一把抱住了薛傲菡,娘倆哭成了一團,看起來令人心疼。
而且,這痛哭竟然似乎會傳染。
到最後,劈頭蓋臉抽了陳浩一通話的趙曉筠,也哭了,無奈的陳浩只好一路賠罪,變着法的哄她。
幾個人下了山。
在停車場互毆的陳良平和薛傲菡的父親薛勝義,兩個人北海數一數二的大人物,鼻青臉腫地杵着膝蓋,看樣子卻還互相不服,不過好歹也算是停了下來。
薛勝義沒理抽泣地薛傲菡娘倆,反而怒視着陳浩吼道:「好,好小子!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我瞧你也長得人模狗樣的,我爹還留你在家裏吃過飯,沒想到你竟然敢做這樣的事情!」
他這麼一吼,到是把陳浩吼楞了。
而這時陳良平卻急了,吼道:「姓薛的,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上樑不正下樑歪!哦,我兒子怎麼了?他長的就是夠帥,他就是有本事,你們家閨女就是願意跟他走,怎麼,你不服氣?現在就聽孩子一句話,只要你閨女點頭,這個兒媳婦我認了!」
一聽陳良平這麼說,薛傲菡的眼神變得閃躲了起來。
但她父親薛勝義卻氣得蹦起來多高,怒吼道:「姓陳的,你少做夢,我家小菡知書達理,天姿國色,你想認她當兒媳,我告訴你,門都沒有!哦,你以為你姓陳的說一不二?我告訴你,你就是個屁!」
「爸!」薛傲菡滿臉不悅地叫了一聲。
薛勝義一擺手,咬牙切齒地怒斥道:「你說你跟誰走不好,幹嘛非得和這個姓陳的扯上關係,你等着,這事不算完,等我回家在收拾你,現在你給我一邊呆着去。」
薛傲菡立刻不敢說話了。
陳浩猶豫着該如何開口,而這時陳良平卻冷笑:「呦,惱羞成怒了,想拿孩子出氣?我告訴你姓薛的,咱們兩個鬥了二十幾年,你從來就沒贏過我哪怕是一次!今天我把話撂在這,只要孩子點頭,她就是我陳家兒媳婦,你想拿她撒氣,得先過我這關。」
薛傲菡的父親眼睛瞪圓了,怒吼道:「啊?姓陳的!我管女兒關你屁事,有那個時間,你還是好好管管你的兒子吧,沾花惹草,不務正業,和你當年一個德行。」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姓薛的,這事當年你看不明白也就罷了,現在你若是還看不明白,你這一大把歲數,可就真白活了。」
「姓陳的,你欺人太甚!別攔着我,讓開,今天我豁出去了,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他這個老混蛋拼了。」
場面一陣大亂,保鏢們七手八腳地拉着。
陳浩無語地看了看薛傲菡,發現她正神情焦急地看着她父親。他有心想要勸架,卻擔心他一開口只怕會讓場面變的更加失控。
沒想到就在這時,一個清亮的女聲突然怒斥道:「行了,你們兩個難道還嫌丟人丟得不夠?」
陳浩扭頭一看,發現說話的是他的母親趙曉筠。
此刻的她恨鐵不成鋼地怒斥道:「也不看看你們都多大歲數了,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到現在還念念不忘,你們就不能長點出息?」
擔心會因此激化矛盾的陳浩,立刻向她靠攏。
沒想到,原本跳着腳要同陳良平拼命地薛勝義竟然一反常態地冷靜了下來,雖然臉上淤青仍在,卻莫名地多了幾分穩重,急忙解釋道:「小筠,不是我有意翻舊賬,是他一再的挑釁。」
而原本一臉勝券在握的陳良平卻急了,怒道:「小筠是你叫的嗎!」
「夠了!」趙曉筠怒斥道:「這都多久了,二十幾年了,孩子都這麼大了,你們還斗什麼氣?就不能好好地坐下來說說話?難道就非得老死不相往來?你們想打就繼續,都打死了,這世界也就清淨了。」
看薛勝義的神情似乎急了,想要解釋。
但趙曉筠卻沒給他解釋的機會,拉着陳浩就走,徑直上了車,告訴司機:「我們走。」
沒想到陳良平嗖地一下拉開了車門,動作迅疾無比地竄了上來,隨後滿臉堆笑地望着趙曉筠,沒想到,趙曉筠冷着臉說道:「離我遠點。」
陳良平尷尬,一眼瞧見陳浩正好笑地看着他,立刻就板起了臉怒斥道:「看什麼?不嫌丟人!不就是泡個妞麼?你們倆就算是真打算私奔,至少也得找個像樣點的地方吧,這貓到山裏面算什麼?記着,回家之後寫份深刻的檢討給我。」
這話把陳浩說的徹底無語了,不過一想也是,這大山裏面,孤男寡女一起失蹤三天兩夜,只怕換誰,都會覺得他們是去私奔了。
陳浩不想解釋,也沒法解釋,所以陳浩只能選擇沉默。
對趙曉筠擠了半天笑,也沒換回笑臉的陳良平突然扭回頭說道:「聽說你給薛老爺子看過病?」
「挺簡單地小症狀。」陳浩淡然地說道。
沒想到陳良平卻笑了,湊到了陳浩的身邊,說道:「薛勝義這個人雖然不怎麼樣,但薛老爺子卻是個好人,所以這事兒你辦的不錯。」
說着,陳良平掃了一眼車窗外,意有所指的說道:「只是那病症可沒有你說的那麼簡單吧,我記得他這病可不是一天兩天了,請過的醫生也不止一個。」
陳浩一笑:「為什麼不談談你和薛家的恩怨?」
陳良平瞧了一眼似乎有些出神的趙曉筠,微微一笑,道:「二十幾年前,薛勝義曾經是我的情敵,後來他輸了,所以這個世界上就有了你。」
陳浩不由得一笑:「我猜你當年肯定用了什麼不太光彩的手段,不然他不能那麼記恨你。」
「亂說什麼,大人的事情你不懂。」陳良平說道:「如果沒有這份記恨之心激勵着他,那薛勝義也做不到今天的成績。」
陳浩沒反駁,反倒是想起了薛家的那套宅子,那薛勝義不惜一切地設了金鳳引這個局,很可能就是因為陳良平的原因。
不過,若是陳浩同薛傲菡在一起的話,那個風水局可就間接地成就了陳家,若薛勝義真是為了和陳良平爭個高低才設了這個局,到最後卻為陳家做了嫁衣,只怕氣都氣死了。
見陳浩出神,陳良平突然猛地問道:「拿下了沒有?」
陳浩愕然。
陳良平則露出來一個男人都了解的表情,笑眯眯地捅了捅陳浩,說道:「別裝傻,告訴老爸,你們在一起這麼久,睡到了一起沒有?」
陳浩懶散地說道:「我們那是純潔的男女關係。」
陳良平哼了一聲:「你個小兔崽子翅膀硬了,和我打官腔?我告訴你,作為男人,寧可殺錯不可放過。薛勝義不好,但他女兒卻是個好姑娘,雖然下禮拜就是你的成人禮,但你和陸凌萱到底合適不合適,現在誰也說不準,所以,如果你不想將來後悔,就別猶豫。」
「因為青春轉瞬即逝,一旦錯過,就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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