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沒有任何意外,沒有任何奇蹟
閻王爺沒能贏了倆孩子,鬍子被拔光,青果果拿着錢帶妹妹去瀟灑
章聖權剩個小褲衩,而我
「我不活了」
我哭泣着,躲在門後。扔出最後可以遮體的衣服
「哎呀,你躲門後怕什麼?」章聖權簡直是上癮了。「快開始,快開始」
閻王摸了摸生痛的鬍子,帶着滿滿的困意。不得不用洗牌,「玩的都沒勁了,哪輩子你能進步一點,是個對手」
「廢話真多。」章聖權咬着牙根,狠狠的瞪了一眼閻王,真是精神飽滿。
「這把我贏。就給我到地府,斟茶認錯,說我閻王最厲害。」閻王爺還是沒有忘記當初跟我的約定。
可是我早就忘到腦後了,被他這一提醒,不禁有些羞愧,看來他是非要這樣做不可了。
「不行。」章聖權竟然還保持着底線。
我無奈的搖搖頭,這都不行,我更沒辦法做到了。
「不玩。不玩了。」閻王實在沒了興致。兩個孩子一走,他不知道面對白痴賭神章聖權了。忽然消失在空氣里。
「喂,死老頭!」章聖權極了,猛地也消失,追去。
「天吶,聖權哥,你沒穿衣服。」我忍不住大聲提醒。有種不詳的預感。不禁譏笑,「不管他,睡覺」
我打了個哈欠,直接鑽進了被窩。
忽然,一陣寒涼,我怔了一怔,還以為是聖權哥回來了,不料,卻是閻王。
我嚇了一跳,連忙將被子蓋好。
「弟媳啊,不能再託了,他再不答應交出陰靈王的位置,交出那些陰魂,我可是要保不住他了。」閻王一臉無語的瞪着我,「你到底有沒有勸他?」
「沒有,我覺得,他不會的。」我勉強的笑了笑,「那麼多陰魂,交給你處置,他怎麼能同意,不然我對他說,如果不交出陰魂和陰靈王的位置,我就會受罰如何?」
「不行!」閻王堅決反對。「這會惹急他的,一邊是千萬陰魂,一邊是你,他什麼都不選,就是作死造反,後果不一定會是什麼樣子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告訴他,你要保守秘密,這秘密要由我說出口。不然,我就讓他自己承受罪孽。壓力是給你施加的,不是給他,你最好勸降成功,不然你就要受苦了!這是對你,對我,對他,對大家都好的一個結局!」
「好好好」我連忙應和,這兩個人,還真是都有牽制對方讓對方顧慮的地方。一個陰力無邊,一個後台很硬。「不過我還有些不明白」我忍不住說着,現在想想曾經似乎真的很多含糊的地方,「好像這三次遇事,都跟你有關係,但好像你都不是主謀,只是暗中幫對方一把,而且還沒有特別的誠心幫」
「喲,變機靈了。」閻王不禁有些驚訝,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別笑,快說啊。」
「我總是要知道這個陰靈王值得不值得我費心力」閻王含糊其辭道。
「什麼意思啊,說清楚。」我眉心起了褶皺,實在不想懂腦子了,腦細胞死光了。
「就是我閻王,根本還沒真正出手。」閻王爺忽然一本正經,挺直腰杆,氣勢逼人,話音也十分強勢,整個畫風都變了。「我若出手,就是他的死期!但是你知道的,我不想驚動上面,這下明白了嗎?」
我不禁被這氣勢嚇着了,但又覺得閻王太詭異,太矛盾。「那你的意思是,你是想幫我們,想幫陰靈王?」我試探着問道。
「當然,曾經我說過,我的確好面子,但是忍無可忍,就無須再忍。」閻王爺認真的看着我的眼睛。
「切」我扁扁嘴,很是不屑閻王,但心裏也犯嘀咕,下意識的說道,「之前的陰靈王你也打不過吧?不然你不是早收了他們那一派?你就是打不過。」
「真的打不過嗎?」閻王撇嘴輕笑。
「那」我傻眼了,他的眼神告訴我他是認真的。
「有些時候,我總覺得糊塗點好。」閻王解釋着,「老陰王很守規矩,從不踏足人間,不會驚動任何,也不會嗜陰魂,雖然暴躁,也只在他那一畝三分地暴躁。所以,我不想大動干戈,可章聖權不一樣,他隨時會給我惹大麻煩,我才是陰間真正的主宰,出事第一個要擔責的人!我現在已經是在冒險,請你分清孰輕孰重!有些事不僅僅是要你一個人承擔就能了結的,我勢必會在他惹天怒之前動手!」
我好像真正明白了些許什麼,曾經,他沒有說的這樣清楚,現在,他是否是因為感覺到了什麼,掐算到了什麼,在逼我
「他是難得一見的鬼,我多次試探,他良心未泯,我老頭子又看上兩個娃,所以,自然是給他機會,我想他也明白一些的,對我也只是做一些我覺得無關緊要的鬧劇,孩子嘛,在我看來你們都是孩子。他踏足人間,已經觸犯我的底線,再稍有過份,我真的要出手了,到時候大戰恐怕真的就是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說到這裏,閻王爺頓了頓,「不,是他必倒下,我犧牲面子又如何!」
我好像更明白了
「時到今日,我把該說的都說了,是讓我閻王更功成名就,他章聖權和你都有一個好結局,還是要弄的大家兩敗俱傷,都由他決定!」放下話,閻王爺嗖的一下沒了影子。
閻王剛消失,緊接着便聽到章聖權的咒罵聲,「該死的,他故意跑的,中計了,讓我去陰間出糗」
我看了看門外正火急火燎穿衣服的他,無奈的搖搖頭,將被子蓋過了頭頂,真是煩啊!這怎麼勸?
愁了半天,剛睡着,便聽到門外嘰嘰喳喳的女人聲。
「這大白天了,他們肯定睡覺,你跑來這裏做什麼,咱倆去約會,去約會嘛」
顧晚萌!
該死的,勞資要困死了。
我不得不爬起身,穿好衣服,可這才發現衣服都扔在小客廳里了。
「啊」顧晚萌的尖叫聲傳來,我心頭一震,大事不妙。
「蕭可晴,你脫這麼多衣服,你,你都做了什麼」
她惱怒的話音未落,便傳來「嘭」的一聲,門被踹開了。
我頓時漲紅了連,小客廳里還站着高聖軒,我這一絲不掛的在被窩裏
「蕭可晴,你」顧晚萌見只有我一個人在被窩裏,頓時消了火氣,可還是有些不安,「你沒有和他做啥吧?」苦着臉問道。
「沒。」我無奈的給了顧晚萌一個白眼,「關門,我要穿衣服。」
只見高聖軒捂着低頭偷笑。
還好是顧晚萌號的內衣
我穿好衣服,帶着滿滿的疲倦走出房間,只見高聖軒這個大神,正在外面大門口指揮,一包包亂七八糟的的東西瞬間堆了滿院
是給我的也就算了,尼瑪,大部分都是死人用的紙畫魂兒,麻將,撲克牌,牌九,外加堆成山的冥幣
二話不說就開燒
「大哥,別在我家搞這些。」我快氣瘋了。記麗扔技。
「給我哥燒的。」高聖軒不耐煩,也不想理會我,看着熊熊火焰,倍兒爽的感覺。「他剛找我了,讓我給燒點錢,沒錢跟閻王打麻將了,把別人陰魂的錢也都輸光了,還說他那裏沒有馬甲撲克牌練手,讓我多燒點」
這話,我真信!
麻痹啊。
地下賭場,就這麼風風光光的開業了?
一陣煙熏火燎之後,高聖軒又帶着幾包東西進了客廳,「給我侄子和侄女的,衣服,燒雞每天會有專人送來」
「聖軒學長,你真帥」顧晚萌一直跟着高聖軒身後捧臭腳。
我坐在客廳的椅子上,瞪着黑眼圈死死的盯着高聖軒,「怎麼沒我的?」
「你想要啥?」高聖軒坐到我對面,一副累慘了的模樣,深深的喘息着。
「聖軒學長,你要不要喝點水?」顧晚萌笑眯眯的,跑到他身邊快速的眨着眼睛。
「喝」高聖軒扭了扭脖子。
「我要金山銀山,我要珍珠古董」我被他已經氣糊塗,助紂為虐,還幫他哥賭。
「找你老公要。」高聖軒此刻是真的一點面子不給我。
「嗚嗚,哇哇」我失聲大哭,不禁哭着玩笑,「你不愛我了,你難道真的不愛我了嗎?」我希望真正的敞開這樣的話題,才不會有負擔,也在試探,他究竟有沒有真的放下。
「從來沒愛過。」高聖軒扁扁嘴,很釋然的回應。雖然,有那麼片刻的遲疑,那片刻的遲疑告訴我,他愛過,都已經再這睡了一覺之後成為過去。但對他來說,從來沒愛過,是最好的答案。
他放下了。
「聽到沒,從來沒愛過。」顧晚萌養着小脖子,從廚房裏弄來溫水,雙手捧着遞給高聖軒。「現在愛的是我」
「想什麼美事呢?」高聖軒一臉無語,「是你纏着我!一大早就在我家門口站着!真想讓你離我遠點,再遠點!」
呃呃呃
顧晚萌就是顧晚萌,沒辦法改變,不過看樣子做她自己,已經有戲哦。
我心裏很是欣慰。
「聖軒學長,不要這樣說。」顧晚萌嘟起嘴來,「就讓我跟着你,我一定會把你這顆冰冷的心融化!雖然曾經我放棄過,可現在不一樣了,我發現我更了解你,更愛你!」
「好了,好了,天天愛愛的,我都聽煩了。」高聖軒徹底拿顧晚萌沒轍,一臉煩感,但是也沒有那種真的厭惡立刻要躲開的意思。
想起章智麗的事,我忍不住問道,「你媽媽,怎麼樣了?」
提到這個,高聖軒臉色有些沉了,但馬上又笑了,「法院不會判一個精神病的,這樣結局,不是最好嗎?」
還真是往好了的地方想。
「現在再醫院,等情況穩定,我會想辦法接她回家的。請原諒,我不能不管她,不管她做了什麼」高聖軒補充道。
「哎呀,這話說的。」我連忙傻笑,試圖趕快轉移話題。「你哥估計在下面睡覺呢,睡醒搞不好還會去找閻王打牌,這下有錢了,真是服」
「啊,這生活挺滋潤啊。」高聖軒這才敞開了笑了笑,「還想看看他呢。」
「以後機會多了,別嚇着你。」我忍不住調侃。
「哈哈我可領教了」顧晚萌接過話去,傻笑一陣
「蕭阿姨在家嗎?」門外忽然傳來小女孩的聲音。
我怔了一怔,還真不習慣這稱號,下意識的起身跑到門口,大概四五歲的模樣,是個人,本能的先分辨是人是鬼。
「小朋友有事嗎?」我柔聲問道。
「你家果果和豆豆在幼兒園門口惹大麻煩了,快去看看吧。」小女孩有些膽怯,放下話便跑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s 4.000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