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兒莫名的摸向自己的臉,「我不知道啊!」沒什麼感覺,癢的是後背,又不是臉。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騷動,接着門外顯出一個身影,帶着滿滿的怒意。
穆九兒沖他甜甜一笑,「師兄,你來啦!」她發覺頭暈了一下,身子也微微晃動。
慕容簫動作奇快,眾人只覺着眼前什麼東西一晃而過,等他再站定時,穆九兒已被他抱在懷裏。
他注意到她泛着黑氣的臉色,在她身上搜尋的一陣。白桃指指穆九兒的後背,慕容簫順勢看去,果然瞧見後背已經發黑髮暗,顏色已經滲透到衣服上。他沖小鬼投去責備的眼神,他是鬼,怎麼會沒有察覺到危險?
小鬼也很冤枉,他是鬼沒錯,可又不是萬能的,蜈蚣是冷血動物,他根本察覺不到的好不好?
慕容洛見他來了,天真的認為,為了兩國的友好邦交,就算他再寵幸這小子,也不可能坐視不管。
「南宮,這小子殺了我這麼多的部下,還打傷我,這個仇你如果不替我報,日後別怪我翻臉無情,你別忘了,這可關係到兩國的聯盟!」
慕容簫俊美無濤的臉上,浮出譏諷的笑意,「秦王,你要記得這裏是什麼地方,你堂堂一國皇子,硬闖小倌,還強逼男子同你歡好,這樣的事如果傳到北燕,不知道你的臣民會怎麼看你,燕皇跟燕後會怎麼想,恐怕你的繼位一說,也少了份勝算吧?」
「你也威脅我?」慕容洛沒想到今日,他一連被兩個人威脅,而且他居然該死的一點迴轉之地都沒有。是啊!這種事在鳳都他可以放肆為之,但到了北燕卻得偷偷摸摸,就算別人心知肚明,也沒人敢公開談論。
穆九兒沖他扮了個鬼臉,「就威脅你了,怎麼滴,你能怎麼滴吧!」
慕容簫最後丟給他一記警告的眼神,「權衡利弊,我想秦王應該知道自己要怎麼做!」
他抱着穆九兒離開房間,徑直走出小倌,臨了,在經過納蘭堯身邊時,陰沉的視線在他臉一掃而過,那叫人心寒的眸光,令納蘭堯為之一震。
白桃跟小鬼緊隨其後,逃之夭夭。
慕容洛從椅子上爬起來,這回他傷的可不輕,得趕快回驛館,「哼!你最好別再落到我手上!」他一甩衣服,踏過滿地的屍首,憤然而去。
納蘭堯在原地站了好久,直到一口氣沒抽上來,人才像被抽乾了力氣似的癱軟在地上。
他自嘲的笑笑,手心摸到一樣冰冷的物什,沉靜的面容,浮現一抹苦澀的笑,「我這樣做真的有意義嗎?就算守住了自己,她也從來不會在乎,納蘭堯!你真是愚痴!」
回驛館的路上慕容簫的臉色一直都很難看,就跟誰欠了他八百萬兩金子似的。
穆九兒已經迷迷糊糊了,不過還算她抵抗力無敵,若是一般人中了這位蜈蚣大哥的毒,這會怕是連命都沒得了,而她不過是有點昏昏沉沉,跟喝醉酒差不多。
咱不得不再度感嘆,果然惡人命硬,還真不是一般的硬。
「師兄,你幹嘛要生氣呢?」她晃着手,想摸摸美男的臉,可怎麼也找不准位置。
慕容簫不說話,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眼睛始終盯着車外。
「師兄,你在哪?我怎麼摸不到你呢?」
慕容簫:「……」
「師兄,我口渴了,我要喝水,」
「師兄,你幹嘛不理人,小桃子!你死哪去了!」眼見沒人搭理她,乾脆扯高了嗓門,喊她的小跟班。
豈料下一秒,她就發覺自己發不聲音了。
奶奶的!誰敢點她的穴!
白桃躲在外面,瞧見慕容簫充滿煞氣的臉色,她攏了攏衣袖,選擇漠視:小姐啊!你好自為之吧!能把一個好好先生,氣成這樣,你也算世間無敵了。
穆九兒張着嘴巴,卻連半個音節都發不出。她只知道馬車應該是到了哪裏,接着她被人抱起,一直走啊走,轉啊轉,接着耳邊隱約有吱呀一聲,跟着身上突然輕飄飄的,再接着,「砰」她感覺屁股好痛,好像被人扔了。
慕容簫解了她的啞穴,轉而又吩咐安達去拿藥,再備好溫水。
安達動作很快,片刻之後,就將他要的東西送來了。
慕容簫把他趕到外面,關上門,轉身回到床邊,動手就開始脫衣服,而且不光是脫自己的衣服,還在脫穆九兒的衣服。
「師兄,你幹嘛要脫我衣服?」穆九兒覺得身上涼涼的,她雖然神志不太清楚,但還沒昏倒好吧,這樣公然脫她,連肚兜也不放過,這是嘛意思?
慕容簫還是不吭聲,扒開她護着胸前的手,將她身子一轉,按趴在床上。現在她身上可就只剩一個三角小內褲啦!
「師兄,你就算猴急,也不用趕在這個時候吧,要不然哪天等我傷好了,咱找個風景好的地方,再討論這個問題好不好?」她不喜歡被動啦!
上面的人,終於開口了,卻是帶着生氣的意思,「你這樣喜歡看男人,那好,我今天就讓你看個夠!」
好男人終於也發飈了。
這時,穆九兒忽然覺得後背涼涼的,接着有什麼尖銳的東西划進皮膚,不曉得是不是中毒的原故,痛感神經特別敏感了,疼的她嗷嗷直叫,「好痛,師兄,你輕點嘛!」
慕容簫根本不理會她的求饒,在她後背的傷口處劃開一個十字型的口子,接着扔了刀,俯下身子,在傷口處將黑色的血吸出。
此刻,穆九兒已經昏睡過去。
直到傷口處的血,慢慢變成紅色,他才停止動作,拿到解毒的藥粉撒上,再小心的包好。
等他弄好一切,才發現穆九兒正睡的香,又寵溺的搖搖頭,「你呀!一天不惹事,是不是就渾身不舒服?」
飛羽從外面趕回來,正要進去找穆九兒,卻被坐在台階上的白桃拉住。
「你別進去,小姐被蜈蚣咬了,靖王殿下正在幫她解毒呢,你有事明天再說好了!」
「她中毒?」飛羽的冰山臉裂了,但沒有半分擔擾之色,反而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死了沒有?」果然,就是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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