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簫滿臉的狐疑,想來也是對這番話並不相信。
穆九兒不管了,乾脆抱住他的手臂,笑着轉移話題:「大師兄,你還沒告訴我,你真的是西秦的靖王,還是冒名頂替的?」
慕容簫微微蹙眉,眼角掃到她抱着的地方,語氣不變,「我有必要去冒充別人嗎?」
「呵呵,自然是沒必要的,像您這般帥,這般有氣質的美男子,人家冒充你還來不及呢,呃……可是你幹嘛到裴府來呢?」
慕容簫曲起手指敲了敲她的腦袋,「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跟我有關係嗎?」
「怎麼沒關係,你以為你真的能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呢,你也不想想,這些年得罪多少人,不是他們怕你,是他們暫時動不了你,加之這裏本來就不好管,才會讓你逍遙自在這麼久!」
穆九兒眨了眨眼睛,卷翹的睫毛上沾着濕潤的霧氣,水汪汪的,襯着黑漆漆的瞳眸,叫人看的一陣心猿意馬,「你是說……裴濟想找人收拾我?」
慕容簫點了點頭。
裴濟不是傻子,穆九兒不過是山賊一名,充其量有些手段。但他做為堂堂一鎮之長,屈服她,只是緩兵之計,又哪裏肯甘心一直被她欺負。
「奶奶的!他膽子養肥了啊,看我不拔光他的毛!」穆九兒捲起袖子,火冒八丈。
「慢着!」慕容簫一把抓住她,他太清楚穆九兒的性子,她一火起來,天皇老子也敢拿來罵兩句,「你急什麼,我已經借話警告過他,以後他不敢再有什麼動作!」原來他留下是為了她的事。
穆九兒心裏一陣溫暖,氣焰也沒那麼高了,嘟囔道:「這老傢伙最近一定吃太多撐着了,沒事找抽!」
慕容簫愛憐的摸着她黑亮柔軟的髮絲,聲音溫柔如水,「你以為有些人是真的怕你嗎?還不是風逸辰那個傢伙從中替你擺平的!」
「什麼?這不可能,他幹嘛要替我擺平,我明明……」
「你明明什麼?你明明已經把他們制的服服貼貼了是嗎?」
穆九兒不說話了,生氣的別過臉,再不看他。
慕容簫笑着攬過她,「九兒,你要知道有些人有些事,光靠蠻力是無法解決的,想必他花了不少錢才替你解決這些事,但裴濟不同,他不缺錢,所以才會不甘心!」
「那又怎樣,我可以打到他服為止!」在她穆九兒的字典里,可沒有不行兩個字,一個裴濟又算得了什麼,死老頭,看她今晚怎麼整死他。穆九兒的小腦袋裏冒出無數個鬼點子。
慕容簫笑着搖搖頭,這丫頭雖說有時會無理取鬧,還野蠻霸道。但她從來不做沒有因由的事情,裴濟會遭到她的摧殘,背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隱情。有些地方官員,官做久了,往往會忘了做官的根本,魚肉百姓,更是很多官吏習以為常的做風。
裴府的晚宴從天幕還沒有完全落下時,已經有不少人收到貼子,應邀而來。一時間,熱鬧非凡,華貴十足。
來往的僕人全都忙的不可開交,直到月兒升起時,眾人才落坐開席。
因為慕容簫身份最大,他當然坐主位。
其次應該就是裴濟了,因為他是鎮長,再沒比他更在的官了。但事實卻是,在裴濟快要降下屁股時,慕容簫忽然朝穆九兒招了招手。
穆九兒自然也不客氣,繞過裴濟,一屁股坐在了他旁邊最近的位置。
裴濟姿勢擺了一半,僵在半道上,坐也不是,不坐更丟人。
慕容簫微微一笑道:「本王與鳳寨主是舊識,今日難得重逢,想與她敘敘舊,裴鎮長不介意吧?」
他都這樣講了,裴濟還能說什麼?
「呵呵,當然沒事,靖王殿下一向喜歡與民同樂,這是百姓的福氣!」他身子一轉,大步流星的走到下一個坐位,撩起衣袍坐下。
他一說稱讚的言詞,廳堂里的其他人自然也是要附和一番。畢竟他們這些人哪裏能有機會見到堂堂的靖王,所以一時間,人聲鼎沸,笑語連連。
裴婉兒在一旁瞧的怒火中燒,穆九兒這臭丫頭,渾身上下沒哪裏像個女孩子,整個一混世魔女。真不曉得靖王這般天之嬌子,怎能忍受得了。
查覺到裴婉兒如刺的目光,穆九兒邪惡一笑,忽然抬起眼睛,掃了她一眼,順便輕眨左眼。
裴婉兒嚇了一跳,手裏的酒杯都快要拿不穩。
穆九兒悶笑,一雙杏目又在廳堂里一一掃過。
嗯!這裏大部分的人,她都認識,而且還很有交情哦!
原本賓客都在想方設法的跟靖王攀關係,互相拿着酒杯敬來敬去。但穆九兒的這一眼,卻讓大廳里瞬時冷卻下來。不少人已經禁不住冒冷汗,如坐針氈。
穆九兒視線最後放在一個體態矮胖的年輕人身上,他長了一雙鬥雞眼,配上肥肥的大腦袋,樣子很搞怪。
陳大海原本正瞅着正在跳舞的莫含香,瞅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等他回過眼,瞧見穆九兒的目光時,嚇得渾身一哆嗦,鬥雞眼睜的老大,臉上寫滿了驚恐。
慕容簫悄悄湊到她耳邊,低聲問道:「你對他做過什麼?」能把一個人嚇成這樣,做法一定很特別。
穆九兒垂下眼睛,笑的如春暖花開,「也沒什麼……不過是在他跟小妾行房之時,我無意闖了進去,瞧見他小妾哭成那樣,於是,我便好心把她救走了,臨走時,又不小心踢到他的下身,我想可能是我踢的太重,當時他疼的呀,那叫一個慘,也不知道他現在好了沒有?」
慕容簫的定力,早被穆九兒磨出來了,一般的事情根本不能讓他動空,而往往能讓他動容的,也只有穆九兒。
這一回,他又徹底汗顏了,這丫頭!她說的倒是輕巧,只怕當時的場面很血腥很暴力。
看見慕容簫似乎不太贊同,她不解了,「難道我做錯了嗎?她明明哭的就很傷心嘛,還一個勁的求他,不要再那樣那樣,可是那個禽獸就是不罷手,那……我當然得出手相救了,這叫見義勇為,你懂不懂啊?」
他不懂,他絕對不懂。慕容簫一張勝似神仙的俊臉上,泛起隱隱的潮紅。
天哪!她怎麼非得認為人家是哭呢?哭也分很多種的好不好,難道她喜極而泣不行嗎?
「九兒,她哭並不一定代表她不樂意,也許她很享受呢,你沒有行過房,自然不懂得男女房中之事!」他決定教育她一番。
「哦,是嗎?」穆九兒滿面狐疑,顯然不太相信,「哭不是代表她很痛苦嗎?如果那麼苦,又幹嘛非得行房不可呢?可我聽人家說,男女之事,很銷魂的!」要是太痛苦,那她要考慮一下,還要不要找人生孩子。她又沒有受虐傾向,不至於把自己送去叫人家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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