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大軍兵臨城下,白夜卻選擇獨自離去,以擒賊擒王的方式結束這場戰爭。
雖說這一方法有些討巧,但的確也算的上時上上之選,因為兩軍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況且雲崗之後,還不知會有多少敵人,白夜等人必須儘可能的保存實力。
魔將谷是正統魔族陣營的第一道防線,也是最為堅固的一道,一旦被攻破,正統魔族所面臨的將是在幾天之內退守魔尊城,到那時,正統魔族便是瓮中之鱉,連逃跑的機會都不會有。
白夜深知最後一道防線便是死路一條,就如同當年的妖族一般,所以,他就算是拼了個性命也會將魔將谷守住。
這一次行動,他沒帶任何人,就連唐天也沒讓他跟來。
一來,他一個人更容易行動,二來,唐天的機關術在這種大型的混戰中更能發揮作用,白夜可不想白白浪費這樣一個人才。
在與赤血魔帝商議好之後,他便獨身一人悄悄地離開了我放陣營,這期間幾乎沒人發現他的蹤跡。
大戰一觸即發,雙方人馬如海潮一般,在震天的喊殺聲中,相互衝鋒。
一時間,人仰馬翻,無數生命被迅速收割,此刻眾人才體會到戰爭的殘酷,才知道什麼叫做絞肉機。
戰場與平時的打鬥不同,兵種之間需要相應的配合,而不是依靠個人實力就能彌補的,尤其是在剛剛開戰之時,這一點更為重要。
一輪衝鋒過後,雙方傷亡的人數幾乎差不了多少,緊接着,雙方在各自的指揮官的指引下退了回來。
最前方由騎兵為主,新的一輪衝鋒即將開始。
就在上古魔族這邊瘋狂地衝鋒時,赤血魔帝突然大喝一聲,道:「騎兵後撤,盾牌兵頂上!」
前方的騎兵有條不紊地退回人群,而後盾牌兵舉着兩人高的盾牌將大軍前方阻截成了銅牆鐵壁,而在盾牌兵之後則是五排的刀斧手,這一過程沒有一個人亂掉,好似事先商量好的一樣。
對於上古魔族這邊,他們自然發現了情況不對,可騎兵一旦發起衝鋒不是他們想停就能停的。
可騎兵所面對的銅牆鐵壁,即便身下的魔獸坐騎再強悍也總有力所不及的事。
噗!
頭前的魔獸重重地撞擊在了高大的盾牌上,由於衝擊力巨大,加上盾牌堅固,當場就變成了一灘爛泥。
而後是前赴後繼趕來送死的敵人,雖然後面的人或許不會被衝擊撞成肉泥,但慣性使然,也必定會將他們送去盾牌後方,當他們落地時,眼前所見到的就是冰冷的斧刃,接下來他們所面臨的便是被無數刀斧生生劈砍成肉塊的命運。
那一聲聲慘叫在盾牌之後響起,即便在遠處的敵方陣營也依稀可見。
雲崗皺着眉頭,凝視着前方,在盾牌兵出現的那一刻,他便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但他卻沒有及時阻止。
雖然有騎兵發起衝鋒就無法停下的理由在,但他只要下達撤退命令,必定能夠減少傷亡。
可他沒有這麼做,因為他覺得士氣比人命更重要,他的手下決不能後退,有的只能是往前沖。
「左翼,右翼,迅速包抄,本帥倒要看看這龜殼陣能有多牢固!」雲崗泰然自若地指揮道。
而後,兩批人馬從左右方向分出,朝着盾牌兵方向發起衝鋒。
不過,這兩批人馬並非騎兵,騎兵對陣盾牌兵有着明顯的劣勢,因為魔獸坐騎剎不住車,容易坑自己,而步兵不同,他們可以自由的調整速度,待接近盾牌兵後,又可替換不同的兵種來克制。
只可惜雲崗想的很美,現實卻很殘酷,當他動用步兵時,一直在觀察形式的赤血魔帝就笑了。
「白夜真是神機妙算啊,他竟然真的猜到對方會忌憚盾牌兵而該用步兵!」
赤血魔帝讚嘆不已,卻也沒有閒着,他當即吩咐下去,讓等候多時的守衛軍,分成兩翼對敵方的步兵發起衝鋒。
老早等待的守衛軍由浩天魔帝和唐天率領,他們多為騎兵,正好可以克制步兵,而之前沒讓他們動,等的就是這一刻。
當上古魔族的兩翼步兵衝鋒到盾牌兵前端,正準備給予敵人致命一擊時,陣陣蹄子聲令地面都為之顫抖。
許多上古魔族的人當即看到兩隊騎兵正朝着他們衝來,這些人當時就慌了神。
浩天魔帝和唐天選擇的時機恰到好處,配合盾牌兵,頓時將敵人的前後路堵死,而在騎兵的高機動性之下,這些步兵很少能逃脫出去。
屠殺,單方面的屠殺。
騎兵配合盾牌兵,還有後方的刀斧手,轉眼間就將信心滿滿的敵人砍了個精光。
再次體會到智商壓制的雲崗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他臉色鐵青道:「怎麼可能,本帥怎麼會處處被壓制,究竟魔將谷的守將是誰?」
他看似自言自語,可身邊的人卻不敢怠慢,立刻回應道:「稟報雲崗元帥,是三十六魔帝之一的赤血魔帝!」
「是他?」雲崗皺着眉頭道:「此人,本帥是知道的,他雖有些小聰明,但絕不可能處處算計到本帥,本帥料定,指揮這場戰鬥的絕不是他!」
他身邊的人顫巍巍道:「元帥,不知你可知道白夜?」
「白夜?」雲崗點頭道:「自然聽過,聽聞他從仙界回來了,魔獸臣大人對此人十分仇視,許多白痴便自告奮勇的去殺他,也不知這小子活着,還是死了!」
身邊人苦笑一聲,道:「具探子回報,白夜似乎熟知兵法,而正統魔族最強戰力的守衛軍大統領便是他了!」
「哦?還有這事?」雲崗稍稍吃驚,卻很快恢復常色,擺手道:「那又如何,區區正統魔族只有寥寥三十萬,豈是我百萬大軍的對手,攻破魔將谷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身邊人連忙堆笑,不住點頭,可當他開口說話時,卻突然石化了一般,臉上的笑容也凝固在了臉上。
「你怎麼了?」雲崗疑惑道。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一張陌生的面孔,那嘴角微微揚起的弧度帶着一絲殺意,直插雲崗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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