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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世界,只有殺人和被殺。
藍纖柔腦海中反覆迴蕩着撒旦的這句話,像是緊箍咒一圈圈的禁錮着思想。
這是修真界,學的每一種法術都是為了防止被殺和更好的殺人,而我練習法術,也不正是想要在這個修真界保護自己麼?
而你的選擇只有殺人和被殺……
「恐懼?害怕?無措?彷徨?」大手圈住藍纖柔的脖子,寸寸收緊,「我只要再用一點勁,你就會在這個世界消失!這樣的話!你是選擇抵抗,還是選擇就此死去?」
藍纖柔感受着空氣一點一點抽離自己的胸腔,脖子上的大手像是鐵鉗,仍由藍纖柔如何的撕扯也絲毫不動。
「反抗吧!只有反抗才可以活下去,只有舉起手上的劍,才可以有活下去的希望。」撒旦聲音充滿了蠱惑,將藍纖柔越舉越高,而劍尖距離撒旦的心臟也只是抬手間的距離。
為什麼要逼我,我並不想這樣。
眼淚自眼角滑落,滴在撒旦的手面。
「九幽邪龍!」藍纖柔像是破布娃娃一樣被撒旦甩下好遠,手上的劍卻並未放開。
「吼」,一聲龍吟刺破蒼穹,一黑一白兩條龍影飛馳而來。
白龍將藍纖柔圈入龍身內,警惕的看着撒旦。
「把這個蠢人帶回九幽。」撒旦擦去手面上的淚滴,不悅出聲。
「你難道不任務了?別忘了,你可不是這裏的人。」藍纖柔渙散的眼神慢慢聚焦。
對!只要我完成任務,我就可以離開這裏,離開這個嗜血的世界。我不屬於這個世界……
「我不會跟你走的。」藍纖柔躍上寶劍,御劍消失在原地。
「只要你靈魂不滅,我就能找到你。」撒旦慢慢化作黑霧消散,原地只留一黑一白兩條龍。
「你的主人就是那個血人?」九幽邪龍飛到白龍身邊,有些討好。
「你主人才是血人呢!」白龍一甩尾巴,騰空遠遁,九幽邪龍也屁顛顛的跟上,兩條龍如來時一樣飛遠。
空曠的土地留下幾片殘破的黑袍,還有……一個土包?
「我說師妹,人都走了,我們趕快出去吧!我感覺我馬上要生根了。」凌楠玖的聲音自土包內響起。
「什麼生根,我看你還要發芽呢!再等等。」過了許久,土坡終於動了動,兩顆腦袋趴在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師妹,下次能不能不要用土遁這麼老套的辦法了?」凌楠玖扒拉着旁邊的草,好不容易從洞內爬出來。
「瞧你這點出息,怪不得什麼都沒偷到。什麼叫老套,有本事你來個新套的啊!」朱寶萊拍着身上的泥土印,翻着白眼。
「是,師妹你最厲害了!」凌楠玖說着就要走。
「哎哎,你走什麼啊!還不跟我一起追那個女的!」朱寶萊扯着凌楠玖的衣服就往後拖。
「師妹你瘋了吧?你沒聽到剛才那個女人喊那個男人叫什麼?撒旦!我是腦子抽風了,才會跟你一起去送死。」凌楠玖扯了幾下衣服,索性把外袍一脫,讓朱寶萊摔了個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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