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受傷就不輕,加上擔心趙茹雪的安全,又急忙趕回了村莊,片刻都沒休息,現在還要背着對方拼命趕路,傷勢自然更加嚴重了。
強忍着身上傳來的巨痛,吳凡還是咬了咬牙,並沒有停下腳步。鬼知道四海幫的那些人什麼時候就會趕過來,到時候要是被他們發現自己的蹤跡,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簡直是必死無疑了。
數個時辰後,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荒山之上,一堆火堆旁,此時正坐着一男一女還有一頭「貓」。
吳凡坐在地上,竭力運轉體內的內力,使那一股股氣流在經脈里來回遊走,然後慢慢的的將一絲內力運到受傷的胸前,來緩和自己體內的傷勢,果然,內力在胸前這樣遊走了幾圈以後,他可以明顯的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傷勢要好了一些。
發現這樣真的可行後,他也大為激動,連續運轉了好幾個周天,直到感覺體內經脈隱隱作痛,知道這是自己一日之內運轉內力次數太多所導致的,這才急忙停了下來。
沉下心來,他對着自己的身體好好內視了一番,看着明顯好了不少的傷勢,吳凡也是頗為興奮。他估計以他現在的身體活力加上他用內力療傷和不斷服用護心丹的效果,十天左右,他胸前的傷勢便能好的差不多了。
他剛一睜開雙眼,一道白色的身影嗖的一下便從地上跳到了他的肩膀之上,然後有些親熱的舔了舔他的臉龐。
吳凡有些無奈的摸了摸小白的毛髮,它這才停下動作,然後提起爪子指了指在一旁的趙茹雪,露出了一副頗為委屈的樣子。
「怎麼了?」吳凡有些不解的問道。
被一頭畜生給告了一狀,趙茹雪也顯得有些尷尬,然後滿臉通紅的開口說道:「那個,我拿出的食物小白全都不吃。」
吳凡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她拿的食物都是一些可以長期保存的食物,不可能會帶一些肉食,而對於小白這個肉食主義者而言,它又怎麼可能會吃那些「垃圾食品」,加上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片荒涼的山區,又不是森林,根本沒有什麼野獸,吃欲不滿的小白自然是頗為委屈。
想到這裏,他也是徹底無語。經過他的好一番勸說後,並許諾日後給予它大量食物的情況下,小傢伙這才翹起嘴來勉強吃了一些食物。
吳凡也隨手接過了對方遞給自己的幾個烤地瓜,吃完之後他便立即躺下來休息了。對於現在的他而言,這樣的休息時間極其珍貴。四海幫的那些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趕上來,他必須要儘量保持自己的體能充沛,以便應付隨時都有可能遭遇到的危險。而至於守夜這個苦逼的差事,自然是交給了我們偉大的小白同志了,反正小傢伙的作息時間跟他們不一樣,基本上是白天睡覺,晚上活動。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吳凡用泥土掩蓋住了燃燒的灰燼,接着清理了一下他們所留下來的痕跡,便再次背起了趙茹雪,又開始急速前進,只不過這一天,他又換了個移動方向。
這一片區域都是山區,根本沒辦法藏住人,所以他只能儘量轉換方向,來擾亂四海幫的視線,從而減少被那些人趕上的機率。
「喂,那個,雨嘉人呢?你到底把她弄到那裏去了?」
那天黃昏,吳凡雖然將雨嘉也一起帶走了,不過車輛開出村落沒多久,他就將車子給停了下來,然後將她給抱了出去,沒過多久,他便獨自一人回來了。
「放心吧,我已經把她放到了一個很安全的地方,絕對不會有事的。」
每次當趙茹雪問起對方的下落,吳凡總是這樣說。見他還是不肯告訴自己,她也只是翹了翹嘴,沒有再說什麼。
而與此同時,被他所遺棄的那輛汽車旁,正圍着幾個人,在議論紛紛。
沒過多久,那名出現在村莊的紅衣女子便從一輛車上走了下來。
「這就是幾天前趙浩他們幾個開出去的那輛汽車之一?」
「是。」其中一名男子連忙答到。
「那好,犬奴,你過來判斷一下對方朝那個方向逃走了。」
眾人這才注意到他身後的那名一臉陰鷙的男子,只見在對方的臉上刻着一個馬蹄烙印,整個人給人一幅陰森森的感覺,眾人見他走來,都下意識的避開了他。
那名陰鷙男子走出來之後,立即打開了車門,使勁在車內嗅了嗅,似乎在辨別什麼氣味。然後思索了一會,這才對着那紅衣女子指了指東南方向。
若是吳凡見到此幕,必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個名叫犬奴的男子所指的方向竟然正是他所逃走的方向。
眾人朝東南方向望去,均是暗罵一聲混蛋。山區之上,汽車行駛本就困難,而對方所逃走的方向,山路更是崎嶇不平,前後高度落差太大,想要開車在這邊前進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好,留幾個人在這裏,看守好車輛。其餘人全部跟我走。」
她也是看出了對方這樣做的目的,所以特點吩咐了幾人留在這裏。
這名紅衣女子的心狠手辣,他們算是見識到了,就在不久之前,一名男子出聲質疑她的行動,然而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名紅衣女子竟然二話沒說,直接一劍抹在了對方的脖子上。從那以後,整個隊伍頓時安靜了很多,也沒有人再敢多說什麼。
所以當她再次開口下令時,也沒有人再敢多說什麼。
數個時辰後,走在最前方帶路的犬奴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四處聞了聞,身體突然一轉,竟然又向後退了幾步,接着竟然又朝另一個方向飛奔。其餘人均是有些疑惑的望了那名紅衣女子一眼,見她並沒有發話,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緊跟了上去。
就這樣,沒過多久,前方帶隊的那名男子又停了下來,接着留在原地仔細嗅了一番,然後又再次換了個方向前進,如此反覆幾番後,那名紅衣女子也是眉頭一皺,開口問道:「怎麼回事?」
那名男子見開口問他,心下頓說一凌,連忙開口說道:「主人,對方前進之時每隔一段時間便會調轉一個方向行動,所以我追蹤起來很是麻煩。」
這名男子小心翼翼地說着,生怕惹怒了身前的那位女殺神。見對方微微點頭,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三天後,那名男子有些興奮的撥開了地上的一堆泥土,只見在那堆泥土之中,摻雜着一些黑色的物質,分明是物品燃燒後所產生的殘渣,那名男子見此用手摸了一摸,然後急忙向那紅衣女子稟報道:「這些東西應該是他們昨天晚上在這裏休息時留下的,主人,再這樣追下去,我們明天一定能趕上他們了。」
也不難怪這名男子如此興奮,他們這二十來人連續風餐露宿了三四天,卻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到。
而此時,就連那名紅衣女子的臉色也是頗顯憔悴,連續三四天這樣匆忙的趕路,晚上還要以天為背,以地為床,哪怕是她這樣的強化者也有些吃不消。
聽了那男子的話,這名紅衣女子卻是眉頭一皺,開口說道:「不,從現在開始,讓所有人全力趕路,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追上他們。」
見她下令,那些原本還在休息的人紛紛站了起來,這些人縱然千般不願,也只得乖乖聽從對方的命令。
一片夜色之中,吳凡體內的內力剛運轉一個周天之後,發現小白突然抓了抓他的衣服。他心裏一緊,急忙從內視狀態中退了出來。目光向四周掃了一圈,卻什麼也沒發現。然而此時的小白抓着他的衣服卻更緊了。他來不及多想,突然一腳掃出,然後直接用泥土撲滅了那一團火焰。
也就在他撲滅的火焰的一剎那,一聲「殺」字陡然從寂靜的黑夜之中傳了出來。
而隨着這一聲殺」字的喊出,四面八方突然湧出了數十道人影,朝他這裏蜂擁而來。
吳凡見此,嚇了一跳,二話沒說,一把抱住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趙茹雪,然後雙目朝四周掃了一下,飛快的朝東方奔去。
剛剛這些人發現了他的蹤跡之後,並沒有立即動手,就是打算慢慢將他圍起來,好不讓他逃脫。
知道對方是強化者,這些人擔心被他所發現,所以全都躲在了五十米開外,不過他們怎麼都沒想到的是,這樣對方都能發現他們。他雖然使用了破妄之眸,但也改變無法看清數十米之外的情況。他剛剛只是因為小白的舉動所以才試探一番,沒想到真有人在這裏埋伏。無奈之下,這名紅衣女子只得先聲奪人。
他的微微向左一躲,避過了前方來的那名男子全勢劈來的一刀,而後左腳向前一提,直接將對方給踹翻在地。
在發現這些人之後,他便已經使用了破妄之眸,今晚的月光並不算強,這些人在黑夜之中看的並不是太清楚,所以眼下的局面在視野這一方面他可以說是盡佔優勢。
連續踢飛了幾個不識貨的攔路人之後,前面終於是空蕩蕩的一片了,吳凡臉色一喜,剛欲趁機而逃,卻陡然覺得背後一冷。
「不好。」
他急忙向地一滾,方才躲過了這迅猛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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