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知嬌娘口中說的是誰,不免一笑,說道:「那位搏的是賢名,便是熱些,怕也是甘願的。」
嬌娘輕哼一聲:「她得了美名,倒是讓我們跟着遭罪。」紅唇一抿,待着幾分惱意的踢了踢水面,待濺起一片水花才脆聲笑了起來。
金寶見嬌娘玩的興起,也不好擾了她的興致,畢竟自入了王府,主子便行事小心謹慎,拘了性子,倒不比在侯府來的自在,這般想着,金寶朝着涼亭看一直盯着她們的同喜打了個手勢,又讓船娘慢悠悠的把船划去岸邊。
同喜與金寶自有默契,幾個手勢便會意,反身朝前院的內室走去,讓丫鬟打了熱水,準備了幾條綢緞巾子,又煮了紅棗桂圓茶,正要一併段過去,就見同貴挑了帘子進來,身後跟着的承恩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聞鸝。
「主子可在內室?」同貴臉色略暗,神色有幾分焦急。
「主子在後庭院呢!怎麼了?可是侯府出了什麼事情?」同喜眉頭皺起,目光探向聞鸝。
聞鸝紅了眼眶,軟聲說道:「因知王府來了嬌客,侯爺怕打擾了府里的興致,便讓夫人吩咐我過來知會一聲,二娘子……二娘子沒了。」
同喜當即一愣,待回神後忙道:「你且在這等着,我這就回了主子去。」
聞鸝點了點頭,拿起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淚痕,輕輕一嘆,與同貴道:「九娘子在府里過的可好?聽平春姐姐說五姨娘總惦記着,前些日子傳出些不好的消息,惹得五姨娘哭了一場。」
同貴拍了拍聞鸝的手,說道:「主子好着呢!你若是有機會過綴錦居,就跟五姨娘帶句話吧!」
嬌娘那廂得了消息,亦是愣在了當下,雖說那時候見了二姐便知她熬不過去了,不過是每日拿老參湯吊着一口氣,可這人真走了,一時卻讓人難以接受。
嬌娘回了內室,也顧不得換下浸了水的裙子,只招來了聞鸝,細細問道:「人怎麼就沒了?前段時間在康親王府瞧見母親,問起二姐還說老樣子呢!怎麼就這麼突然的去了?」
聞鸝紅着眼眶,泣聲回道:「一早文伯侯府來了信兒,說二娘子怕是不好了,夫人便過了去,哪想到連最後一面也沒見到,後來聽……聽杏兒說,是文伯侯抬舉了一個粉頭進府,二娘子不知是從哪個嘴賤的人那聽了信,當即就氣的背過了氣,之後再也沒醒過來了。」一邊說着,聞鸝眼淚就留了下來。
「混賬。」嬌娘雖跟二娘子之間沒有多深的感情,可到底也是自己的姐姐,若是當真熬不過去也便罷了,可偏生,偏生是這般走的,當真是欺人太甚。
「夫人哭着回了府,說二娘子走的不安心,那些入不得耳的話分明是有人故意說與二娘子知曉的。」聞鸝哭道,她原是在二娘子身邊伺候過的,卻是有真心在。
嬌娘沉沉的舒了一口氣,聲音略帶了幾分冷意:「你且先回侯府,我換身衣裳隨後就過去。」說完,便親自抬手利落的拆下華麗的珠翠,吩咐銀寶尋了素色的裙衫來,又讓金寶去稟了豫王,她要回承恩侯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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