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月圓夜,作為豫親王側妃之一,嬌娘自是有資格進宮赴宴,細細數來,她自入了豫親王府,也不過進宮二次,對皇宮的印象卻是極為深刻,那樣一個氣勢磅礴的所在,便是她一個小小的女子亦心生嚮往,更何況是自小長在宮中的戚望之了。
「主子,您瞧可妥當了?是不是在簪上一朵粉菊來應應景?」銀寶一邊說着,一邊從木匣子裏拿出一支芙蓉玉雕琢的菊花簪子,在嬌娘挽的嫵媚鬆軟的倭墜髻上比了比。
嬌娘手裏拿着琉璃鏡,左右照了照,又折過身後的鏡子仔細的看了一下腦後,輕輕搖了搖頭:「不必了,這般即可,不失了身份便好。」說着,倒是讓銀寶重新給她上了口脂,描的原就紅艷的小嘴越發鮮紅欲滴,潤澤的唇瓣似那沾了露水的花苞,異常的嬌嫩。
嬌娘過頤和軒的時辰,不早不晚,與小王氏在院門處碰了個頭,便微微頷首,露出幾分笑意,之後率先進了院子。
小王氏只覺得眼睛被晃了一下,第一次感受到這個嬌柔媚艷的魏側妃竟也有如此氣勢逼人的時候,不由怔了一下,待回了神後,忙快步跟了上去。
豫王妃打量着先後進來的嬌娘與小王氏,目光在嬌娘挽的嫵媚鬆軟的倭墜上頓了頓,又落到那白的晃人的細嫩耳垂上,那小巧的耳垂上穿了一對細細的金絲,下面墜着約有拇指大小淺玫瑰色的寶珠,又圓又潤,色澤鮮艷,配上那斜插入髻的珠翠越發襯得那張嬌嫩的小臉明艷動人,恍如一朵開的正艷的美人蕉。
「時辰不早了,別讓父皇和貴妃娘娘久等了。」戚望之從寬椅中起身,目光在嬌娘身上停留片刻,又道:「小王氏就坐王妃的車架吧!你那寬敞一些。」
豫王妃臉上掛着溫和的笑意,輕聲道:「就是爺不囑咐,我這也是要說的。」
戚望之點了下頭,便率先出了門,他自打馬而去,而嬌娘與韓側妃則坐了同一輛車架。
按照韓側妃的性子,少不得要說上幾句不入耳的話,只是今日這酸味卻是換了人,只見她端坐在車內,一雙杏核眼高高挑起,輕輕一哼:「這懷了肚子的人就是不一樣,一個庶妃如今也被賞了體面,竟可以與咱們一同進宮了。」
嬌娘心道,這算什麼體面,說不得小王氏命好,能等到那一天,到時候別說進宮,就是住在宮裏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微微一笑,嬌娘說道:「也難怪貴妃娘娘看重,咱們王府里子嗣到底是稀薄,如今王庶妃懷了小郎君,自然是金貴的。」
韓側妃眉宇間閃過一抹厲色,厭惡的撇了下嘴,冷笑道:「魏側妃說的未免太武斷了,你怎得就知道她懷的是個小郎君了。」
嬌娘紅唇輕輕一勾,笑了起來,細聲細氣的說道:「不過是盼着罷了,都說先開花後結果,如今這花已開了,可不就該到了結果的時候嘛!」
韓側妃也不傻,自然聽明白嬌娘話裏有話,當下臉子一沉,諷笑道:「總比連花都開不出來的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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