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娘紅唇輕輕一勾,讚賞的看了李昭儀一眼,贊道:「是個明白人,也不枉本宮在皇上那給你討了口諭。」話音微頓,娥眉輕輕一蹙,又道:「雖說皇上在本宮這給了口諭,可眼下也不便即可把皇長子抱到你宮裏去,等皇上過幾日心情好些了,在提及此事吧!」
「嬪妾明白,一切就有勞貴妃娘娘費心了,您的大恩大德,嬪妾畢生不忘。」李昭儀輕聲說道。
嬌娘微微一笑,又囑咐了一句:「雖說不緊着這一時,王美人那還需看顧着些,別出了紕漏的好。」
「嬪妾知曉了。」李昭儀輕應一聲,隨着轎輿停落在昭陽宮外,她率先下了轎輿,親自扶着嬌娘出了轎輿,後才回了凌煙閣。
一進昭陽宮,金寶便匆匆迎了上來,低聲道:「娘娘,皇上在裏面呢!奴婢瞧着皇上的面色可不大好。」
嬌娘略一頷首,心道,他心情能好才怪,皇長子這一出,明日指不定要傳成什麼樣子來,只怕這宮裏這幾日安生不了。
「娘娘,您看是不是暫避一下?」金寶瞧了眼嬌娘的小腹,臉上帶着憂色。
嬌娘搖了搖頭,輕聲道:「不必,皇上既來了,本宮哪裏有避着的道理。」說罷,便輕移蓮步,朝內室走去。
嬌娘進了內室,就見戚望之面色陰冷的坐在寬椅上,薄唇緊抿,右手死死的捏着扶手,眼底冰寒刺骨,見嬌娘進來,眼眸一洌,卻陰沉的不發一語。
「皇上。」嬌娘走到戚望之身邊,輕聲一喚。
戚望之眸光微微眯起,半響,才開口道:「剛從常寧居回來?」
「是,臣妾在皇后娘娘走後離開的。」嬌娘點了下頭,想了想,放柔了聲音,說道:「皇上還請保重身子,雖說皇長子他有疾,可太醫院醫術高明者甚多,保不准能治好皇長子的。」
戚望之沒有應聲,臉色依舊陰沉如水,之後突然抬手捏住嬌娘的下顎,森冷的目光緊緊鎖在她的臉上,淡聲問道:「你真的認為太醫能醫治好他?」戚望之連個稱呼都不願意用,僅僅用了一個『他』,可想而之,對於這個皇長子,他抱着怎樣的厭惡。
嬌娘一愣,隨即唇角一彎,回道:「能不能醫治又有什麼區別呢!他是皇長子,是皇上的兒子,更會是臣妾孩子的兄長,這一點並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孩子?胤戚望之思緒一閃,目光灼灼的望向嬌娘的柳枝般纖細的腰身,眼底閃過一抹喜色,不甚確定的問道:「你說什麼孩子?」
嬌娘紅唇輕彎,抿出些許的笑意,粉臉輕側,羞澀的說道:「臣妾好像是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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