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接人的婆子先是嚇了一跳,隨後說道:「這是王妃吩咐的,因王爺已關門謝客多日,故而這正門不好開,還請委屈魏側妃由西門入府。」
嬌娘在車裏聽了個真切,秀長的娥眉不禁輕挑,聲音微微一揚,吩咐道:「讓車夫把車駛回正門。」
那車夫亦是得了吩咐的,故而並未依着嬌娘的令行事。
嬌娘等了半響,也不見馬車有所移動,不免冷笑了起來:「既如此,那我便在此候着。」嬌娘不曾想她剛一回府,豫王妃就給她一個下馬威,當真是一點子臉面也不顧了,既如此,她又何苦給她留着體面,沒得讓府里的人小瞧了去。
那婆子一愣,沒成想嬌娘會如此下王妃的臉面,當即有些無措,不由看向一旁抱劍而立的陳三,陳三卻是直勾勾的盯着地面,他是王爺的奴才,自然不好牽扯進豫王妃與魏側妃之爭。
「得,那容老奴前去和王妃稟明一下。」那婆子跺了跺角,從西角門進了府。
豫王妃那廂得了話,不由大怒,一張臉漲得通紅,厲聲道:「好一個魏氏,也不瞧瞧自己是個什麼身份,也配從正門入府,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李嬤嬤心裏苦笑,魏側妃是什麼身份,那是上了皇家玉蝶的側妃,在過不久就是太子側妃,這樣的身份,不管去哪個府上都走得正門,心裏雖是如此想着,可口中卻溫聲勸道:「主子,滿京都的人可都盯着咱們府上呢!若是鬧出了大動靜,驚動了宮裏,便是王爺那您也交代不過去,您松鬆口,讓下人開了正門迎魏側妃進府,若不然一會驚動了王爺,少不得還是讓她得了意。」她本就不贊同王妃使這法子給魏側妃下馬威,若她說,既魏側妃回了府,想要拿捏她的辦法有的是,何苦急於這一時。
豫王妃呼出一口氣,手捂着胸口,怒道:「不過剛一回府就給我找不自在,我若如了她的意,在府里倒成了笑話了。」說罷,豫王妃揚聲道:「吩咐下去,若是魏側妃不願回府,那就在外面等着就是了。」
李嬤嬤輕嘆一聲,心裏也為自己主子叫屈,這魏側妃從離府到回府,王爺竟都沒有先知會過王妃一聲,這哪裏還當她是當家主母,若不是王妃尚有幾分手段,還不知會落得怎樣的下場呢!雖如此,她卻不能讓王妃由着性子來,不免繼續勸道:「主子,這個時候可不能由着性子來,王爺使了陳三去接,就足矣說明他對魏側妃的在意,況且,魏側妃遲遲不回府,王爺那勢必要問起的,到時候您如何交代。」
見豫王妃不為所動,李嬤嬤面色暗了暗,壓低聲音道:「王爺可馬上就要被冊封為太子了,您到時候就是太子妃,若是行事讓旁人挑出不是,這些年來您的隱忍與委屈且不是白白受了。」
豫王妃眸光一動,臉色漸緩,卻依舊不甘的說道:「那魏氏已是心腹大患,絕留不得她。」
「您可萬萬不要有異動,魏側妃剛回府,若是就出了岔子,您就是一身的嘴也說不清楚。」李嬤嬤眼底閃過驚色,極怕豫王妃會衝動之下做出了不可挽回的錯事,好不容易熬到現在,眼瞧着潑天的富貴就要澆到自己身上,若是一個不甚行偏了事,可不便宜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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