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規矩,戚華璋和戚遜逸每日一早都要去往長安殿與皇后娘娘請安,只是戚華璋不比戚遜逸隨母而居,他自三歲後便宿在雍陽殿中,且功課繁重,故而得了皇上口諭,每七天去往長安殿一次即可。
這日,正是戚華璋該去長安殿請安的日子,酉時起身,洗漱畢,用過了早膳,又寫了大字,瞧着時辰差不多了,戚華璋這才去往了長安殿。
戚華璋人雖小,架勢卻是端的十足,小胖手背在身後,小步子邁的穩穩的,小巧圓潤下巴習慣性的微微揚起,眼眸掃也不掃請安的宮人與小太監,直接進了長安殿。
「兒臣華璋給母后請安。」戚華璋上前揖了一禮,之後給各宮主位見了禮。
戚華璋人生的俊俏,膚色如玉,身上穿着絳紫色的錦緞袍子,胸前盤了四條金龍,薄唇微抿,小臉淡漠中帶了幾分嚴肅,一本正經的坐在嬌娘身側,烏溜溜的大眼睛不着痕跡的掃了一眼在座的嬪妃,撇了下紅唇。
「這二皇子生的是越發俊俏了,皇貴妃當真是好福氣啊!讓臣妾是羨慕也羨慕不來,希望日後入宮的幾位妹妹也能有你這樣的福氣。」賢妃掩着嘴角輕笑着說道,眉梢微微挑高。
嬌娘來的時辰不比戚華璋早多少,也不過是剛剛落座而已,聞言不免有些疑惑,探尋的目光朝着斜對面的李昭儀看了過去,紅唇輕輕一勾。
李昭儀自來便以嬌娘馬首是瞻,見她不解,便說笑間為她解了惑。
「依臣妾看,賢妃姐姐這希望指不定又要落了空,上一次選秀皇上就給免了,這一次,只怕皇上也興不起什麼興致來。」
嬌娘瞭然一笑,這才知道在她來前原是說道了這月選秀之事。
「上一次是上一次,這一次是這一次,皇家總是要開枝散葉的,如今宮裏只有華璋和遜逸二個皇子,便是本宮瞧了也覺得子嗣稀薄,愧對列祖列宗。」皇后說着,輕輕一嘆,看向了嬌娘,溫聲道:「皇貴妃若是得空,不妨勸勸皇上,你的話,皇上總是能聽進去一二的。」
「皇后娘娘這話當真是讓臣妾惶恐,皇上如何想,如何做,哪裏是臣妾能干預得了的,依臣妾看,也不怪不得上次的選秀皇上給免了,便說當年程敬訓幾個進宮那屆,挑來挑去也挑不出一個出挑的,便是臣妾都看不過眼,更何況是皇上了,若是勉強把那些秀女選進宮來,不得皇上喜歡,也不過是落得一個終不見龍顏的下場,想想也是怪可憐的。」嬌娘紅唇輕啟,隨着話音兒輕落,發出一聲感概的嘆息。
皇后聽聞這話兒,險些冷笑起來,不見龍顏,為何不見龍顏,還不是有你這個禍害在,把皇上迷的暈頭轉向,連規矩都不顧了,竟只獨寵一人。
「就因第一次選秀未能給皇上選得佳麗,所以這一次才要更盡心才是,皇貴妃覺得本宮的話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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