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宴上,戚望之為其子昭命以『華璋』二字為名,取之『抱昭華兮寶璋』,對比起『遜逸』二字,即便皇上未曾解說二皇子名諱之意,只看取其字,便已分高下,一時間,眾人看向李昭儀和王美人的目光隱含了各種深意。
比起大皇子生母王美人的憔悴容顏,李昭儀卻是顯得格外從容,甚至,她自覺已對得起大皇子和其生母王美人,如果沒有她去皇貴妃面前求情,只怕皇上還不知會何時想起大皇子來,至於犬遜逸』二字,在她看來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李昭儀畢竟不是大皇子生母,平日裏又都是宮人照看大皇子,實難真正生出慈母之心,於她而言,安安穩穩的把大皇子養大便不算辜負王美人,至於讓大皇子比之二皇子,此念卻是萬萬不敢生出的。
戚華璋,嬌娘口中輕念着,嘴角輕輕彎,低頭看向懷中正睜大眼睛四處亂瞧的昭兒,滿目柔色,低聲笑道:「華璋,華璋,昭兒可喜歡這個名字。」
昭兒似有所感悟一般,竟對着嬌娘咧了咧小嘴,口中發出「啊啊」聲,惹得嬌娘不由輕笑:「看來昭兒是極喜歡這個名字的,一會給你父皇樂一個,讓你父皇知曉你喜歡這個名字好不好。」邊說,嬌娘便豎起手指去撥弄昭兒伸出來的小手,偏在昭兒要伸出去握的時候,才把手指移開。
自昭兒下生,嬌娘便養成了這樣一個樂趣,每每都要如此逗弄,直到把小小的人惹得泫然欲泣,方才罷休,着實讓人看了極為無語,只是礙於她乃皇貴妃之尊,並無人敢指責一二,每每只能在小殿下還沒在被惹哭之前,把其抱走。
「娘娘,您在逗弄殿下,他可要哭給您看了。」同貴實在拿自家主子沒有法子,只能低聲提示道,一雙眼睛擔憂的鎖在昭兒身上。
嬌娘不以為意,反倒是饒有興致的握住昭兒拍過來的肉乎乎的小手,放在唇邊輕咬了咬,怪嗔道:「居然還敢打母妃了,這麼不孝,母妃可饒不了你。」邊說着,露出一口小白牙,又啃了啃昭兒肉嘟嘟的胖手,口中發出輕輕的笑聲。
見主子竟繼續咬殿下的小手,同貴險些要哭出來,苦着一張臉哄道:「娘娘,您行行好,把殿下交給奴婢吧!求您了。」
抬眸睨了同貴一眼,嬌娘撇開撇嘴角,到底是把胖小子交給了同貴,口中卻嘟囔道:「哪裏有這麼嬌貴,都是你們慣的,日後可不興這麼寵着他,小小的人,脾氣可是不小,一有什麼不順心的便要哭鬧。」
同貴聞言,不免想着,這霸道性子還不是隨了您,您幼時可不也是這麼個性子,但凡有什麼不順心的,鬧起脾氣來哪個能受得住,偏偏還要冤枉殿下這性子是隨了皇上。
「小殿下生的可真是機靈,瞧着小模樣,讓人看着就打心裏喜歡。」李昭儀側目看了看被同貴抱在懷裏,卻也不安分的昭兒,笑盈盈的開口贊道,話里到存了幾分真意,如她這般沒有生育過,雖生不出什麼慈母之心,可看見漂亮的孩子,也免不得喜愛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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