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娘狐疑的盯着戚望之瞧了半響,才不甚甘願的點了下頭,口中卻道:「皇上便是不來,臣妾也奈何不得。」
戚望之甚愛嬌娘這副拈酸吃醋的小模樣,聞言便笑出聲來,之後張嘴含住被迫徘徊在他唇邊的那根纖細的手指,廝磨啃咬一番,才說道:「當真是個刁鑽的小東西,你也不想想朕何時與你說話不作數過。」
食指被啃咬的又疼又癢,嬌娘忙把手指往回抽出,嗔道:「今兒就不作數了,適才剛說了晚上就看臣妾,那現在明明天色已暗了下來,皇上還要往後拖,可不就是哄臣妾玩嘛!」
「又無理取鬧了不是,說你刁鑽當真是一點也不冤枉你。」戚望之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把人懷裏帶了帶,低聲輕哄起來。
「性子刁鑽也就罷了,偏偏這嘴巴也是個不饒人的。」戚望之抬手輕輕在嬌娘鼻尖上一刮,忽兒沉了沉臉色,伸手勾起嬌娘稍顯圓潤的下顎,頗為認真的問道:「你剛剛那話,可是在嫌朕老了?」問出此話,戚望之方才察覺自己與嬌娘的年齡差距,想起當初還曾因她年齡小存了憐惜之心,且與湘姐兒做了對比,如此想着,戚望之黑眸不禁又暗了暗,似乎看見日後自己霜染鬢角,而懷中之人嬌容依舊。
在戚望之懷裏扭了扭身子,又緩緩與他拉開些距離,嬌娘眉眼飛揚,細細的打量着戚望之半響,才嬌聲細語的說道:「臣妾可沒覺得皇上老了,就是不曉得皇上自己認不認老。」話音在唇齒之間打了個轉,嬌娘眸光流轉,語音兒中含着曖昧的深意。
轎輦一早就停在昭陽宮外,聽着轎內先是隱約傳來帝王低沉寵溺的誘哄聲,後又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曖昧聲,一時間,竟無人敢出聲打擾,皆屏氣凝息靜候着,金寶與高賢對看一眼,頗有默契的擠擠了眼睛,示意對方前去示意一下已到昭陽宮了。
高賢瞪了瞪眼睛,無聲的指了指轎輦,打了一個手勢,嚇得金寶連連搖頭,氣得高賢跺了跺腳,壯着膽子,壓低聲音喚了一聲:「皇上,昭陽宮到了。」
高賢見自己這一嗓子後轎內也沒啥回應,心裏不免道,皇上,您在這麼耽擱下去,今兒也甭走了,直接就留下來陪貴妃娘娘得了,也省的您在這磨嘴皮子了。
等了半響,見轎內依舊麼有回音餌,高賢咬了咬牙,再次壯着膽子,提高了尖細的聲音:「皇上,貴妃娘娘,昭陽宮到了。」
片刻後,黃綾終於被挑了起來,戚望之沉着一張俊美的臉走了出來,懷裏打橫抱着笑得一臉自得的嬌娘,冷冷的看了一眼苦着一張臉的高賢,大步走進了昭陽宮。
高賢是個斷了孽根的,饒是如此,也被皇上懷裏匆匆一瞥那一抹春色颳了一下心尖,小心肝砰砰跳個不停,終於明白皇上為何臉色如此難看了,這興頭上被人擾了好事,但凡是個正常的男人臉色都不會好看。
戚望之此時全然把答應皇后的話拋在了腦後,進了昭陽宮後直奔臥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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