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過一段時間,我再來看你!」白衣男子笑着拍了拍傅妘的臉頰,起身朝竹屋外走去。
「崧哥哥——」傅妘見白衣男子要離開,慌忙喚道。
「丫頭,還有什麼事?」白衣男子驀地回頭,原本冷厲的眼神瞬間轉為溫柔,唇邊溢出陽光般的笑容,望着傅妘問。
「沒,沒事。」傅妘低下頭嘀咕道。
「真的沒事?」白衣男子笑意盈然的問傅妘。
「真的。」傅妘抬起頭望向白衣男子,眼中閃動着斑駁的光芒。
「那,我真的走了哦!」白衣男子說完,見傅妘沒有要說什麼,便轉身離開。
「崧哥哥,我喜歡你!」傅妘望着白衣男子遠去的背影,鼓起勇氣大聲喊道。
傅妘的喊聲在山林中迴蕩,白衣男子自然聽見了,但也僅僅是微頓身形,隨即又徑直朝前走去:小丫頭,若是有一天你發現了其中的緣由,你會恨我嗎?
白衣男子的離開,令傅妘沮喪了好半天,她望着那條白絨絨的小狐尾,吶吶說:「小狐尾,以後崧哥哥不在,只有你陪着我了。我現在就要上坣岐山,去拜師學藝。崧哥哥說,若是我學得好,以後見他就會更容易。我想天天見到他,所以,我必須進入坣岐山。」
傅妘望着掌中一動不動的小狐尾哀哀的嘆了口氣後,將其放入懷中,然後收拾好包袱朝山上進發。上山的路並不艱難,因為這裏儘管樹大林密,卻有一道人為斧鑿出來的石梯,順着山體蜿蜒而上,像條灰白的巨蟒纏着坣岐山自下而上迴環盤旋。
當傅妘快要爬到半山腰時,突然聽到石梯上方傳來隱隱約約說話的聲音,她慌忙側身躲到石梯旁的巨大岩石後,卻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萬丈深淵。傅妘悄悄探了個頭出去,只看見一群白衫飄逸、神采飛揚的男子從上方的石梯緩緩而下。他們儘管每個人都身穿白衫,但腰間綰系的錦帶卻顏色不一,聚齊了「紫、黃、赤、綠、橙、靛、藍」七色,而在他們衣衫領口還繡着一朵精緻的七彩花,官名又作「七色彩虹花」,世間罕見。
「這裝束真是太美了!想必這些人就是坣岐山的弟子吧!若是有一天,我也能穿上這套衣服就好了。」傅妘盯着眾人飄逸身姿,咬着嘴唇羨慕的想着。
這群男子走到傅妘躲藏的巨大岩石旁,竟都站着不動了。
傅妘只聽見一個年長的聲音說:「瑨嶢師兄,你說這次,小師叔會不會收徒呢?」
被稱作「瑨嶢師兄」的男子長得儀表堂堂、風度翩翩,眉目間透着異域風情,他腰間的錦帶為紫色。他瞥了一眼說話的男子,漫不經心的說:「葛師弟,這事,你問我,我問誰呢?」
「葛師弟」名叫葛檀昱,他是坣岐山二十一同門定藍門的門主。雖同為門主,但葛檀昱在年紀尚輕、卻已是金紫門門主的瑨嶢跟前,也只能恭敬的稱呼他一聲「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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