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酒過三巡,整個金華殿有了騷動,一群醉熏熏的男人在迷醉的高潮中總需要有女人的陪伴,眨眼的功夫就見十幾個服飾華麗的歌女出現在殿堂之上。
裊裊婷婷的倩影在酒意的模糊中更見銷魂的魅力。殿上所有的人,不管是故作清高的文士選官還是大大咧咧的武將,從衛武公到守崗的侍衛都把眼光投到了一群侍女身上。
侍女的衣衫華麗且單薄,身軀扭動間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絲神秘的所在,每個人都瞪紅了眼瞅着侍女衣裙的搖擺,看樣子很想上前將美人兒壓在身下。人一旦浴火充身,精蟲上腦,說話做事就沒有了分寸。比如現在,一個喝的快到鑽到桌子下面的武將晃悠悠地從地上爬起,看着為首的侍女不停的流口水,邊流口水邊口齒不清地向衛武公進言,
「國公,這頭一個侍女俺看上了,希望國公能將她賜給末將。」邊說着邊搖晃着身子朝侍女走去。
侍女嚇得尖叫一聲就往後退,生怕這野蠻的武將撲上來。
「東平將軍,這些歌女是本公私藏的珍品,擅長歌舞,今日我衛國君臣在此開懷暢飲,歡暢之後,賞你一個。」衛武公喝的舌頭有點大,直接就把自己收藏的歌舞中的妖姬給賞了出去,就是不知道清醒之後會不會後悔。
「奏樂!」衛武公醉醺醺的喊了一句。
十幾個侍女朝着衛武公一稽首,之後就分兩排在台子上站好,如變戲法一樣從衣裙中拿出一把摺扇,之後在大殿器樂的奏響中翩翩起舞。
「鑼鼓鏘鏘,人言黃黃,之子遠行,暗魅裳揚。
歧言嬉之,我言思之,眾所歡之,隨俗懸記。」
為首的侍女輕柔的嗓音飄起,口中唱着自編的小曲,身子卻沒有一絲的生澀,輾轉之中顯得流暢無比。
殿台邊上的器樂演奏將侍女的舞蹈演繹的淋漓盡致,翩躚的舞蹈也在音樂的襯托下變得越發高不可攀,如同天仙下凡將凡間的器樂也變成了天上才有的妙曲。底下坐的一干男人在音樂的感染下也變得安分起來,耷拉個臉,搖頭晃腦,不知道是在欣賞器樂還是被樂器催的昏昏欲睡,有的干瞪着眼盯着腰肢扭擺中時不時漏出白色大腿的侍女,嘴裏的口水都流了下來。
「張庭,看你那點出息。」林雲不經意扭過頭,才發現旁邊喝的不省人事的張庭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了起來,眯着眼,口水滴答滴答地往下落。
「美…美人兒…陪…陪哥哥…睡…睡……」嘴裏結巴着,掙扎着就要從地上站起來。
「還不睡去,在這丟人現眼」林雲一巴掌拍在張庭後背上,之後自己踩着張庭的身體慢慢爬起來。自己也醉的差不多了,本想着偷偷溜走在看見舞女出現之後就打消了念頭,紅色的誘惑下是個男人都不會無動於衷,林雲也不可避免,歪着身子往前探去,想近距離地欣賞一下女人的原始美。
「鍾禾鳴鳴,人言生生,之子于歸,漸偎逢行。
女自謙之,親力銜之,眾所憶之,長去已止。
塤仰嘲嘲,盡日長銷,子於形上,幻戲杳遙。
時過遷之,心隨亂之,身已閒之,暮已享之。」
一曲舞罷,整個金華殿頓時像被煮沸了一樣,所有的文武大臣此刻像是野獸一樣怪叫聲不斷。衛武公歪歪斜斜走向前,用手托起為首侍女的下巴,色眯眯地看着侍女,如同狼看見了小羊一樣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國君」侍女顫顫地說了一句,乾枯的手指像鬼一樣在自己臉上摩挲着。
「你是何時入的殿,為何本公以前沒見過你。」衛武公老色狼般一臉的**,干細的手指已經順着侍女的下巴慢慢探進了衣衫,侍女渾身顫抖着,眼淚已經流了下來,手裏的摺扇也因為害怕掉到了地上。
林雲晃着身子走到金華殿前面,隱約看見衛武公用手指來回捻着侍女的胸脯,完全不在乎此刻下面站滿了自己的臣子。
這個老色狼,也真夠不要臉的,歷史上還說衛武公是怎樣的一個賢君,如今,也不過這麼回事,一個手裏有着權利的男人要說在色慾上有着克制,打死自己都不會相信,可見,賢是讓外人看的,至於私下裏,做什麼事都不會知道。
暈醉中的衛武公不知不覺就把自己維持的好印象給毀了,其他人或許無所謂,但是在自己眼裏對人的感官已大大不同。
衛武公肆無忌憚地在台上面猥褻着侍女,先前的那個武將看見國君帶頭,興奮中大喊一聲就沖了上去,截住一個沒來得及跑的侍女直接就將人扛到了肩上,四周掃視了一圈就往殿上的角落處行去,威風凜凜看得別人血脈賁張,連酒意都驅散了不少,一個個像瘋子一樣擁了上去。一時間整個金華殿侍女哭泣聲,**聲,奔跑聲,搶奪聲,摔倒在地的聲音層出不窮。
林雲被擠倒了三次,每次好不容易站好身子就被撞到了地上,起來後再被撞到,最後也懶得起來了,坐在地上看身邊大臣的醜態。
台子上兩個文臣為了爭奪最後一個侍女正不停撕扯着,撕扯到最後已經開始大打出手,留下虎口逃生的侍女正哭着向外走。還沒走多遠,只見一個身穿寬袍大袖頭戴方帽的身影掠了上去,二話不說抱起那個侍女就往殿後的屏風後走去。
「張儀?那個傢伙竟然是張儀?」林雲相信自己沒有看錯,所有的文臣武將中這樣裝飾的人只有兩個,其中一個已經倒在地上醉的像一灘爛泥,毫無疑問剛才上去的那個就是張儀。
這就是衛國的君子先生?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把女人搶走,雙手抱着手指還不老實地揩着油,這他娘的就是大名鼎鼎的縱橫家張儀?
林雲感覺自己現在腦子不好使,酒勁的猛烈再加上眼前看到的混亂,關鍵是腦子裏原有價值觀的顛覆讓林雲不舒服極了,頭痛欲裂中只想拿頭撞牆。
大殿裏烏煙瘴氣一片狼藉,醉在地上的大臣,滿地嘔吐物的惡臭,黑暗角落裏齷齪的行為和悽慘的哭聲,讓林雲感覺像是到了地獄,第一次在心裏生出濃濃的後悔,歷來朝堂一團骯髒,哪有什麼避免,這一幕要是被孔子看到,不知他還會不會說出那句「君子之國」的稱譽來。
衛武公總算是沒有繼續丟人下去,雙手在侍女身上猥褻了好長一些時間,最後也不知是良心發現還是怕影響不好,沒有進行最後一步,不過看侍女全身上下衣衫不整的樣子就知道,衛武公這老色狼用手把該占的便宜都佔光了。
林雲掙扎着站起來,氣憤大於酒勁,反正有一種想吐的感覺,不吐出來的話壓抑的很。蹣跚着身子搖搖晃晃向大殿後面的屏風處走去,他想看看張儀這個猥瑣的傢伙有沒有進行最後一步。
剛走到大殿後面侍女撕心裂肺的叫聲已傳到自己耳邊,林雲扶住柱子猛吸一口氣讓自己變得更清醒些,然後控制着走路的聲響向屏風靠去。張儀已經把侍女的上半身撕了個精光,趴在侍女身上像野狗一樣瘋狂舔着,不時地還抬起頭喘一口氣吧唧一下嘴。
看見張儀頭上的那張君子帽,林雲肚子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如今這個君子正在像畜生一樣幹着見不得人的事。林雲悄悄把頭髮弄亂,將身上穿的賢士服脫在外面,用手指在自己喉嚨里掏了兩下,等到感覺差不多的時候猛然衝上去,一腳將張儀踢到了一邊。
張儀正幹着好事被人打亂剛要發火,王八蛋三個字還沒罵出來就見一個散亂着頭髮的人向自己衝過來,抱住自己的腰就將自己撲倒在地,之後就感覺自己的肚子被人坐住,接着,臉上就下起了雨。
林雲用手指掏喉嚨的效果成功了,嘔吐物像雹子一樣傾瀉在張儀臉上,頓時一陣陣惡臭的氣息傳出,帶着酒味的嘔吐那種氣味連自己都受不了。
吐了出來,心裏也變得有些舒服了,看了一眼直接被熏的暈死過去的張儀,林雲一口唾沫吐過去,罵了一聲就走開了。剩下的那個侍女瑟瑟發抖,在旁邊激烈的打鬥下竟然沒暈過去,反而哭哭啼啼將衣衫穿好,哇的一聲痛哭着捂着臉跑着離開。
一場鬧劇最終結束,林雲回到殿裏和其他的醉酒者被侍衛送到文青苑自己的住所,躺在床上沒多長世界就進入了夢鄉,誰也不知道可憐的張儀現在正一身骯髒地躺在屏風後面,連清理金華殿的人都以為張儀自行離開了,文臣中的智慧嬌子像死狗一樣蜷縮着。
今夜對於所有參加酒宴的人來說註定是個難忘之夜,至於這種難忘是噁心還是深刻就無人得知了,就如此刻的林雲一樣,酒意朦朧中早就決定今天的事明日酒醒之後一概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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