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飛說的法子倒是可用。
「這樣好。」
芸娘點頭,只要家人不會擔心,過後自己再向他們解釋。
「芸娘,明日周大人就到了,怕是明日就有人會擊鼓鳴遠,我父親要升堂,他肯定要作陪,到時間你就得上堂去。」
林雲飛有些擔憂的看了芸娘一眼。
「去大堂我倒不怕,問題是現在的情形對我不利,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我,還有人證,現在兄長你要趕緊派人去查崔明,只要拿到證據,證明他是陷害我們,這樣的話,他的證詞就不足為信,再派人仔細調查鄭師傅,一定要弄明白他為何甘願受死,明白了原因,找到了證據,這事就好辦了。」
芸娘明白自己肯定要上堂了,不然對方不是白安排了。不過她覺得還是要先把證據找到,把情況掌握在手中,這樣才不會怕,雖然事情他們都想明白了,可沒有證據的話,說什麼都是白搭。
「我都已經派人去了。」
林雲飛早就安排了,只是想查哪那麼容易。怕是得費時間,還得費一番力氣。
「現在看來人證他們倒是找出來不少,物證的話,就只有那把匕首了,除了崔明以外,沒有人能證明那匕首是我的吧?能不能順着那把匕首去查一查,看看那把匕首出自哪裏,若是能找到線索,證明匕首不是我所有,那崔明的證詞是不是就不能成立了?」
芸娘問着林雲飛,也包好了陳致遠的傷,陳致遠臉紅着穿上了衣裳。
「這倒是,雲飛兄,那把匕首倒是個線索。只要出現過,就必定能查到出處,現在那把匕首既然被當做了物證,進了衙門,想必你能接觸的到,就勞煩你派人去查一下了。」
陳致遠同意芸娘的想法,覺得這也是個線索。
「好。我這就安排人去。」
林雲飛覺得二人的話也不無道理。說不定真能查出來什麼呢。
「那我們現在就只能等着結果了,我呢?兄長怎麼安排?一會兒見完了我舅舅,是在這裏呆着。還是要去大牢?」
芸娘的臉色很平靜,對於去大牢,她並不反感,只要能確保她的人身安全即可。
聽芸娘這樣一說。陳致遠看向了林雲飛,他是不會讓芸娘去大牢的。若是林雲飛敢讓芸娘去大牢,他就把芸娘帶走,誰知道芸娘到了大牢,會不會遭受陷害。
林雲飛顯然是明白二人的意思。他有些為難,雖然他和他的父親都非常清楚人不是芸娘殺的,可現在芸娘卻是唯一的嫌犯。芸娘和他們講訴了事情的經過,鄭師傅是自己求死。自己喝的毒藥,自己的拿匕首刺的自己,可這話說出去有幾人能信。
他父親的意思是要芸娘去大牢呆一晚上,然後派人保護她,確保她無事。畢竟嫌犯在外面,別人說起來不好聽。
可陳致遠肯定不會同意,不由他自己看着,他肯定是不會放心的。
再則從他的內心來說,他也不希望芸娘進大牢去,畢竟芸娘是受了他們父子的牽連。
「你今晚就歇在這裏,這裏離衙門近,等明日升堂的時,我們再送你過去。」
林雲飛下定了決心,芸娘不是犯人,那就不能像對待犯人那樣對待她,進大牢是多晦氣的事,誰知道會遭遇什麼,她是自己的妹妹,自己有責任保護她,不讓她進去受委屈。
「多謝雲飛兄。」
陳致遠道謝,他知道林雲飛這樣做是冒了風險的。嫌犯不進大牢,這說出去對林大人的名聲可不利,有可能會落一個包庇罪犯,無能的評價。
林雲飛去安排事了,芸娘也拿過了丫鬟送來的新衣裳,換了一身衣裳。
衣裳是換掉了,可身上那灼熱的感覺並沒有隨着換衣裳就消退。
這事對芸娘的衝擊被芸娘壓在了心底最深處。
安排停當,三人又重新落座。
「致遠,你家裏可安排妥當?」
林雲飛又問起了陳致遠。
「我已派人回去通知了祖父和父親他們,說最近有事,先不回去。有你派的人守着,應該無事。」
陳致遠心裏多少有些放心不下,不過他的家人並不是對方的目標,現在他們主要心力在芸娘身上,芸娘才是最危險的,說不定今天夜裏就有人來這裏襲擊芸娘呢,他必須親自守着。
「致遠,你身手那麼厲害,要是多幾個你這樣的身手我就不愁了,現在可用的人不多,哎,對了,不知你的師傅?」
林雲飛轉着茶杯,隱晦的問起了陳致遠的師傅,以前他就想問來的,只是那時間和陳致遠的交情不夠深,也沒有合適的機會。
芸娘也看向了陳致遠,陳致遠的師傅應該是個高手,不過她並沒有問過,不是很了解。
陳致遠卻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林雲飛會問這個。
「我師傅他老人家在京城呢,說起來我也好幾年沒見他老人家了,可惜他不在鎮子,要是在的話,他倒是能幫我們良多,雲飛兄實在對不住了。我即便是現在聯繫他老人家,遠水解不了近火,他老人家也是來不了的。」
陳致遠有些歉意,師傅武藝高強,當今世上沒有幾個能比的,師傅若是在,他就不用這樣愁了,可惜師傅離的太遠,他也無法。
林雲飛問完以後一直在觀察陳致遠的表情,陳致遠說起他的師傅除了尊敬和親切以外並沒有別的,難道他真的不知道他師傅的底細嗎?
「致遠不必覺得抱歉,我只是覺得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那他老人家一定是世外高人,心內很是仰慕,盼着有機會能見上一見,所以才出口問了一問,你不必介意,只是不知他老人家進來可好?在京城做什麼呢?」
林雲飛先說了他的孺慕之情,接着又問起了他在京城做什麼,像是隨意聊天一樣,說完還喝了一口水,用來掩飾自己。
「哦。」
陳致遠哦了一聲,才接着道:「師傅他老人家啊,他和我說過,他在京城給一戶人家做護院呢。就是做看家護院的活。身子骨還行。」
陳致遠的話,芸娘的反應不大,只是覺得那樣好的身手,卻只當個護院,未免大材小用了。
而林雲飛卻不同,他喝到嘴內的一口茶盡數噴了出來。
然後顧不得自己失態,瞪大了眼睛看着陳致遠,好像他說了多麼不可思議的話一般。
這樣的林雲飛是芸娘從未見過的。
即便是很大的事,他也從未如此失態,難道這裏面有什麼她不知道的,還是陳致遠師傅的身份不如他講的那樣簡單?
「雲飛兄,這是怎麼了?」
陳致遠也不解林雲飛的反應。難道他說錯了什麼嗎?沒有啊,師傅就是這樣說的。
「沒、沒事。」
林雲飛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拿出了帕子擦了擦嘴角。
心裏卻尋思開來。
看家護院,這位老人家還真敢說啊,竟然這樣告訴自己的徒弟。
不過仔細想想他說的並沒有錯,也是實話,只不過讓他看護的這家人之身份有些嚇人而已。
既然陳致遠並不清楚,那自己還是不要說透的好,免得他以為自己是知道了他師傅的身份才和他結交,覺得自己是在利用他。
若是芸娘真拿了民食掌門人,若是進了京城,那陳致遠肯定是要跟着去的,那時間他見了他的師傅,說不定就能明了了。
「可惜他老人家遠在京城,不然必然有一幫可用的朋友,若是能得他們的相助,這事就簡單多了。」
林雲飛已經恢復了正常,語氣之中微微帶着一絲的惋惜。
陳致遠和芸娘都帶着一絲的疑惑,不過林雲飛不說他們也沒再追問,畢竟就算對方能幫忙,可人也遠在京城,是回不來的。
「致遠哥,你怎麼拜的師?」
芸娘在等舅舅趙春生的到來,心裏有些亂,問起了陳致遠拜師的事,有個話題說,她就不想那麼多了。
「我啊。」
陳致遠說了一下,然後沉思起來,眼神陷入了回憶。
「我拜師那年才七歲,那年正月十五我鬧着讓我爹帶我進鎮子去,我娘和我大哥他們沒去,只有我跟着我爹一起去鎮子看花燈,這一看就忘了時辰,同莊的人早已回去了,只剩下我們兩個,回家時已經很晚了,等快到三里舖時我爹被什麼拌了一下,把我摔了下來,然後我們去看是什麼拌的我們,一看才發現地上躺了一個人,那人滿身的血跡,好像已經死了。
「我爹嚇的魂都沒了,差點暈死過去,我也嚇壞了,不停的發抖。我爹回過神來,顧不得害怕,急忙抱着我跑了回去,回去以後沒敢說這事,生怕有麻煩找上門來,我還記得那天夜裏我都沒睡好,一閉眼,好像就能看到那個人一般。做了一夜的噩夢。」
陳致遠臉色都是回憶之色,說起往事,現在還好像歷歷在目,那個夜晚實在是難以忘懷,過了這麼多年,還清晰的好像是昨日發生的事一般。
也主要是因為從那個夜晚開始,他的命運就轉變了,這一切好像冥冥之中安排好的一般。(未完待續)
ps:今天在婆婆家炸了一天的油東西,更新晚了點,抱歉,謝謝大家的支持。R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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