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深夜的磐岩大學後山中,伯瑞斯軍曹帶領着自己的部下在森林之中狂野的奔跑着。距離他們幾百米的身後,因為楚扉月的「意外身死」而陷入狂怒狀態的楚南華帶領着自己的兩隊士兵追尋着傭兵們留下的蹤跡,不依不撓的追殺着。
然而,那些堅固的外裝甲在攻堅時確實無往不利,但在現下的這種森林地形卻會受到很大的限制。拜這些巨大的機械所賜,楚南華的裝甲士兵小隊的前進速度比起「僱傭兵」要慢上大約30,所以他們的距離此時是正在拉遠的。
如果一直保持着這樣的情況,那麼伯瑞斯軍曹的脫離確實不成問題。但問題是,他們被人堵了…
當他們要從一條貫穿叢林的簡陋小徑…順帶一提,小徑的盡頭有一座白色圓頂碉堡型建築…的時候,一個在知道梟虎團的精銳已經出動之後就直接跑到後山來等這群「僱傭兵」的男人緩緩地月下的樹影之中轉了出來。
常言道,憂鬱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就像剛剛洗完澡渾身香噴噴的女人一樣。而此時,痛失「那啥…大家都懂」的蘇雷,正是處於人生中最憂鬱的時刻。
看到這個上半臉籠罩在陰影之中的沉默的男人,伯瑞斯軍曹的心中「咯噔」一下,差點心臟急停。
「你是誰,閃開!」伯瑞斯軍曹抬起手中的大口徑來福槍,指着蘇雷的腦袋,對他喊道。
現在可是最寶貴的逃命時間,風度什麼的,裝酷什麼的,早就已經被伯瑞斯軍曹拋在了腦後。如果蘇雷在五秒鐘內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他一定會用手中的大槍爆掉他的腦袋,一定!
「我就問你們一句話,人你們帶來了麼?」
蘇雷慢慢的抬起頭,用平靜…或者應該用死寂來形容的眼神看着伯瑞斯軍曹。近在咫尺的那兩根巨大的槍管,完全被他無視掉了一般。
這樣的淡定,反而唬住了伯瑞斯軍曹,讓他拿捏不准蘇雷到底有何依仗,反而不敢開槍了。
「人?什麼人?你又是什麼人?」
伯瑞斯軍曹側着耳朵聽了聽身後的聲響,在確定追兵距離他們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之後,才皺着眉頭問道。
「被你打死的人質,那個紫頭髮的女孩,你們帶來了麼?」
「原來你是為了她來的…怎麼,人你想要?」說着,伯瑞斯軍曹下意識的看了看那具被自己的小弟背在後背上的灰熊布偶。
他的五億美金,就在那裏。
追着伯瑞斯軍曹的眼神,蘇雷也看到了那具依然在躺屍的「屍體」。短短的思索了一下之後,蘇雷不由得露出了安心的眼神。
「人就在那裏,現在你該說你想要幹什麼了吧?」
說實在的,伯瑞斯軍曹並不像現在就和別人談這具「屍體」的價錢,但既然客戶上門了,他也不能把人家推出去不是。
而且,比起去cia手裏換那不知道靠不靠譜的五億美金,如果面前的這個年輕人肯出一半…不,只需要四分之一的價錢,他也會直接交貨的。
畢竟五億美金可不是一筆小錢,誰也保不准那些美國佬會不會真的兌現承諾。比較起來,還是眼前的這個散戶看起來更好欺負…我是說更安全些。
「沒什麼,看在你們把她帶出來的份上,我給你們一個痛快。三兒…」
蘇雷輕輕的念着自己的隨從的名字,就在伯瑞斯軍曹與他的部下們覺得事情有些不對的時候,周圍那些黑的有些過了分的陰影突然瘋狂的蠕動了起來。數十條鞭條一般的影子觸手從陰影之中探了出來,乾脆利落的刺穿了這些「僱傭兵」的手腕和腳踝,然後將他們牢牢地捆在了地上。
伯瑞斯軍曹同樣沒有免去被刺穿手腕和腳踝的命運,而且他身上的束縛也是最多的。足足六條觸手攀附在他的身上,將他的幾乎半個身子都捆成了粽子,別說動彈一下了,就連呼吸都十分的費力。
「異能者!你是哪個組織的!我哪裏冒犯你了!」
在「僱傭兵」們因為四肢被刺穿而痛苦地哀嚎聲中,被那些堅韌的觸手死死地壓在地上的伯瑞斯軍曹扭動着自己唯一還可以自由活動的脖子,費力地仰起頭盯着蘇雷,大聲的問道。
蘇雷蹲下身子,從伯瑞斯軍曹的腰間抽出了他的匕首,然後用匕首冰冷的側面拍打着伯瑞斯軍曹的臉頰,語氣平淡的說道:「冒犯?不,你沒有冒犯我…」
「那,為什麼!」
「因為你不是冒犯了我,而是從我的心口割了一塊肉!」
蘇雷橫起匕首在伯瑞斯軍曹的臉上一抹,鋒利的刀刃劃開了伯瑞斯軍曹臉側柔軟的脂肪,如同「死亡大麗花」那樣硬生生的將伯瑞斯軍曹的嘴巴擴大了一倍有餘。
「你…殺…了…她…」
又是四刀下去,伯瑞斯軍曹側臉上的皮肉已經被削掉了大半,森白的牙齒混着大量的血絲露在外面,在被樹影過濾的晦暗的月光下顯得十分恐怖。
「殺了我,給我個痛快!你答應我的,給我個痛快!」
開合着已經嚴重漏風的嘴巴,伯瑞斯軍曹也忍不住大聲的嚎叫了起來。
「痛快…是啊,就像你開槍那樣,痛痛快快的讓你去死…」蘇雷扔掉了手中的匕首,撿起伯瑞斯軍曹扔在地上的來福槍,熟練地打開彈夾,檢查了一下裏面的彈藥。然後,他用手指頂開保險,將槍管抵在了伯瑞斯軍曹的左膝蓋上。
「但是你給我帶來的痛苦,讓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啊…」
蘇雷森然的語氣,還有那從膝蓋上傳來的堅硬的觸覺,讓伯瑞斯軍曹的身體情不自禁的顫抖了起來。
「不…不要…」
砰!
來福槍中的霰彈硬生生的灌入伯瑞斯軍曹的膝蓋之中,噴發出來的鮮血呈圓形擴散開來,將周圍的地面染成了一片鮮紅。
「啊!啊!.!混蛋!啊!!!!」
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打斷了伯瑞斯軍曹的兩個膝蓋之後,蘇雷又將槍口頂在了伯瑞斯軍曹的兩條上臂處,面無表情的扣動了兩次扳機。
砰!砰!
將兩根粗壯的大臂踢到旁邊的草叢之中,蘇雷拆掉了來福槍的彈夾,然後像拎着棒球棍那樣將長長的來福槍倒轉過來,高高的舉起來,猛烈的朝着已經喊得嗓子都沙啞了的伯瑞斯軍曹的腦袋一下一下的砸了下去。
咚!咚!咚!嘭!嘭!咚!嘭!噗!噗!噗……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一直到將伯瑞斯軍曹的腦袋徹底的打成一灘爛肉之後,蘇雷才停了下來。
現在的他,滿身的血跡,就連臉上也沾上了幾道伯瑞斯軍曹腦漿爆裂時噴濺出來的紅白色渾濁物,看起來簡直就像是惡魔一般。
悵然若失的扔掉槍托處已經沾滿了血跡了來福槍,蘇雷抬起頭,看了看周圍那些被捆在地上的正在用驚恐的眼神看着的「僱傭兵」們。
突然,他感覺自己有點想笑。
就是這群人,就是這群渣滓,毀掉了他最珍貴的寶物?
他們怎麼配!
「三兒,勒死他們。」
影子觸手聽話的環住了這些「僱傭兵」的脖子,慢慢的收緊。無法呼吸的「僱傭兵」們剛開始還大聲的呼叫了幾句,但很快,耗光了肺部儲存的那些空氣的他們就全都在從喉部發出的如母雞低鳴般的「咕咕」聲中,瞳孔散大,渾身的肌肉漸漸鬆弛,屎和尿的臭味瀰漫在了這條林間的小道上。
大約兩分鐘之後,所有的掙扎全都化為沉寂。影子觸手們全都鑽回到陰影之中,收回到蘇雷腳下的陰影之中。
蘇雷扭過頭,眼睛有些發直的看着旁邊的叢林。在他的注視中,穿着白色外裝甲的楚南華獨自一人走了出來。
「南華叔…」
「都一樣,我心裏也不好受。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一定會讓國安的那群廢物付出代價的!」
楚南華握緊了巨大的裝甲手套,眼中的憤怒仿佛化作了火焰在洶洶的燃燒。
蘇雷走到那從開頭就一直躺在地上的灰熊布偶旁邊,沉默着,眼中的悲傷逆流成河。
「這就是小楚的…吧?」楚南華站在蘇雷的身後,低着頭看着那具或許以後再也無法活動的肢體。
「嗯…南華叔,你知道麼?在她的身上,我第一次嘗到了戀愛的滋味,第一次懂得了在乎一個人是什麼感覺,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值得我去那樣珍惜,第一次有了要是我能替她去死那該多好的感嘆。」
「但是,當我真的明白過來她對我有多重要的時候,她卻已經死了…」
蘇雷蹲下身子,手摸在灰熊布偶的頭套上,輕輕地。
「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可我還是忍不住去回憶。原來這就是愛情麼?。」
「好疼啊,南華叔,我的心,好疼啊…」
楚南華沉默了片刻,終究還是忍不住轉過了身子,仰着頭看着天空中懸掛的一輪皓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劫,天定的,沒人躲的過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地上的那具灰熊布偶猛的坐了起來,伸手摘下來自己的頭套,露出了那幾乎能反光的大光頭,以及那張已經被嚇的呈豬肝色的臉。
「喂喂喂,你們一定是認錯人了啊!!!」光頭星探對着已經完全呆住了的蘇雷,聲嘶力竭的喊道。
……
我知道這個標題的意思不應景,但我就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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