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劉思倩現在的這種精神狀態,讓楚扉月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但是他卻不明白劉思倩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只是因為自己沒有及時的將自己還活着那個被槍崩死的只是分身的事情告訴她麼?
舉起同樣巨大的玻璃杯,楚扉月正在猶豫自己要喝多少,卻看劉思倩已經仰起頭,強憋着氣將那一大杯全都灌進了肚子。
女生的肺活量本來就比男生低,更何況那可是整整一瓶啤酒的量,就算是男生也沒有多少可以一口氣全喝光的。
幹掉了這一大杯之後,劉思倩的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立馬就有了一種想要吐出來的感覺。但是看着楚扉月還握着扎啤的杯子,一臉關切(忐忑)的望着她,劉思倩還是將那股想要將剛剛喝的啤酒全都吐出來的衝動硬壓了下去。但這顯然很不好受,劉思倩的眼角甚至因此而擠出了兩滴淚珠。
伸手抹了抹眼角那不知道是因為反胃還是其他原因而擠出來的眼淚,劉思倩的眼睛已經慢慢地紅了起來。她掃了楚扉月一眼,隨後有些疲憊的閉上了那雙滿是血絲的眼睛。
「我喝完了,你也要喝!」她現在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悶悶的。
楚扉月苦笑了一下,聳了聳肩,也面不改色的一口乾掉了扎啤杯中的澄黃色泛着白沫的液體。
元素精靈是幻想生物,氧氣對於她們來講和氮氣氫氣沒有什麼區別,就算是在毫無氣體的真空之中,她們也可以好好地活着。楚扉月之所以會呼吸,純粹是他多年來身為「人類」的習慣而已。
你會時刻都牢記着你下一次呼吸是什麼時候麼?顯然不,那是一種碳基生命對氧氣的渴望形成的本能,根本就不需要可以去維持。但是,楚扉月並不需要這些,所以在很多時候,他都會忘記去呼吸,比如悶酒的時候。
而且,身為元素精靈,楚扉月的身體內部是完全元素化的,就算是有內臟,也完全是各系元素聚合的產物。不管是什麼,只要沒有被更高一級的「規則」保護,它們在進入楚扉月的身體內部之後,都會在一瞬間被分解成最基本的元素粒子形態——所以說,這幾個月來,楚扉月一次廁所都沒上過…
(元初精靈們搶沁月端上桌的菜,之所以會撐的完全吃不下,是因為「精神」上的滿足反饋到了身體上。她們覺得她們飽了,所以她們就飽了。)
說了這麼多呢,其實就是想要點名一句話:楚扉月,喝啤酒喝白酒喝任何的酒,只要是地球上的酒,就根本不會醉!
別說醉了,在喝下肚子的下一秒這些酒液就被分解成水火土元素了,甚至連漲肚都沒有,簡直就像是在作弊一樣╮(╯▽╰)╭
一杯下肚,楚扉月的酒杯還沒有放實誠,劉思倩就又從紙箱中取出了一瓶啤酒,動作有些粗暴的倒進了楚扉月的杯子裏,「男的喝酒,一比二。」
聽劉思倩這麼說,楚扉月感動的淚流滿面。真不容易呀,終於有人明確的辨認自己的性別了!
眼看着這一整瓶又快要消失在了楚扉月的嘴裏,劉思倩一把抓住楚扉月的手,將杯子從楚扉月的嘴邊按了下去:「別喝那麼快,等東西上來吃點東西再喝吧。」
楚扉月心中稍微一緩,這種反應比起剛才已經好多了,畢竟幾分鐘前的劉思倩可還臭着臉一副楚扉月是拋妻棄女出去和親妹妹同居的禽獸丈夫的樣子呢…等等,這個比喻似乎各種意義上的很糟糕啊Σ(っ°Д°;)っ
「現在這樣不就挺好,你就別鬧情緒了好不,我給你道歉還不成麼?」
可是劉思倩卻一撇嘴,翻了一個白眼:「你想得美,喝你的酒吧。今天咱們兩個一定要趴下一個,要是你比我先倒,這事我跟你沒完!」
也就是說,楚扉月必須把她灌醉嘍。
雖然遭了一個白眼,但楚扉月心裏卻沒覺得怎麼樣。如果是沒有變成元素精靈那時候,劉思倩的這個要求楚扉月確實可能會虛一下,但在發現自己對啤酒完全沒反應之後,楚扉月表示老子怕個球,快來戰個痛!
將剩下的半杯牛飲一般倒進自己的嘴裏,楚扉月的眼神依然清明,但劉思倩卻因為剛剛生灌了一瓶啤酒,紅通通的眼睛有些迷離了起來。
恰巧在這個時候,因為已經沒有了其他顧客而效率爆表的燒烤攤老闆將楚扉月點的東西端了上來。聞到烤茄子那股濃濃的孜然味,劉思倩有些昏沉的腦袋又一次清明了起來。
她用手肘拄着桌子,托着自己的腦袋,定定的看着桌子對面的楚扉月,眼睛裏面閃爍着複雜到楚扉月根本就沒有辦法讀懂的光芒。
「怎麼了?」楚扉月是不懂就問的好學生。
「……不,沒什麼,接着喝!」
劉思倩搖了搖頭,又一次拿出了兩瓶滿滿的啤酒,「咚咚」兩下,重重的撂到桌上,然後拿起其中一瓶,大刺刺的朝着自己的扎啤杯子裏面倒去。
楚扉月的眉頭皺了一下,伸手抓住了劉思倩手中的啤酒瓶的瓶口,將它從劉思倩的手中奪了過來。
「別喝啦,其實你根本就不會喝酒對吧,幹嘛要勉強自己!」
「反正也沒人管我,沒人在乎我,不是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不就是你標榜着的自由麼?我也想要追求一下你的自由,這又怎麼了!」
劉思倩同樣大着嗓門對着楚扉月喊道。
她的爆發讓楚扉月一時語塞,他完全沒有辦法去反駁。確實就像劉思倩說的,楚扉月太「自由」了。現在之所以會鬧成這個樣子,歸根結底,不就是因為楚扉月的「自由」麼?
或許楚扉月可以說,是國安部算計了他,明明不跟他說明白卻依然將他算在了防衛人員的範疇之中。但他又不是小孩子,這種明顯是無理取鬧強行甩鍋的說法,他怎麼可能說得出口。再說了,劉思倩在當時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了楚扉月,有一夥兒歹徒已經混入了磐大,而大禮堂則需要依靠他的力量來守護。但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楚扉月依然任性的選擇了和妹妹先一步離開,只在大禮堂內留下一具沒有多少力量的替身,還給自己的這種行為找了一大堆看似正當的理由,什麼表演太無聊什麼想要早點去陪沁月什麼歹徒不會去胡亂傷人,這些實際上,全都是他為自己找的藉口!從根本上來講,還不就是楚扉月將自己放在了世界的中心,什麼事情都是自己想干就去干,根本就沒有顧及到其他人的心情和實際情況麼。
明明被拜託了幫忙守護大禮堂的,只要是個有正常的責任心的人,應該都不會將那一大票人拋之不顧,而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吧?
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楚扉月的沉默讓劉思倩感覺自己佔了上風,她一把奪回了楚扉月手中的酒瓶,也不往杯子裏面倒了,直接對着瓶嘴吹了起來。
在對瓶吹的同時,她也將自己的眼睛閉了起來。兩行清澈的淚痕,順着她白皙的臉蛋靜悄悄的淌了下來。
她又哭起來了。
劉思倩一哭,楚扉月就更慌了。該怎麼應付一個因為自己而傷心到掉眼淚的女孩子,楚扉月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難道像對付妹妹那樣,直接對着嘴親上去麼?
如果真的親上去,那這本小說就是神作了——好船與柴刀系的。
「我錯了還不成嘛,咱能不哭麼?」楚扉月無奈,又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說道,「要不你說吧,讓我怎麼着你能把這件事放下,賠禮道歉不夠我可以用東西,東西不行的話幫你辦事也行,我自認為能力還是蠻強的,要是再不行,我肉償總可以了吧?」
「那就肉償吧。」
「誒?」Σ(⊙▽⊙」a
教練她拿的那個劇本不對吧,說好的十動然拒然後我費盡口舌最後答應干一件事最後哄這娘們破涕為笑呢,怎麼還特麼的直奔主題了!
「那個,你剛才說的啥?我沒聽清…」
「我說讓!你!肉!償!」
劉思倩睜着因為蓄着眼淚有些泛藍的眼睛,霧蒙蒙的看着楚扉月的臉,一字一頓的說到。
得,還真沒聽錯就是肉償,這不是扯犢子了麼。
「肉償是什麼鬼啊,我就隨口一說的!」
「可我當真了啊!」
「別鬧啦,就算你要我肉償我又能怎麼樣啊,你是想燉吧燉吧吃了我還是像電視裏面那樣讓我睡了你啊!」
「我就是想讓你睡我啊!」劉思倩突然自暴自棄的捂着腦袋,對着楚扉月大聲尖叫道。
楚扉月眨了眨眼睛,嘴巴張張合合了好幾次,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來三個字。
「我…我艹!」
燒烤攤的老闆看了一眼正在自家店中吵架的小兩口,暗地裏搖了搖頭。
這兩個小年輕,還真有意思,他們真的是在吵架而不是在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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