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因為擔心可能會存在後遺症的問題,楚扉月將月柔藍留在了魔法師公會,自己沉默着來到一處拐角,拿出傳送水晶將它啟動,回到了家中。
楚扉月不太清楚現在已經幾點了,但他可以肯定,已經很晚了。畢竟,他光是從魔法師公會的練習室里出來,就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
所以,當他從家裏的傳送室中走出來,看到沁月裹着一個毯子蜷縮着身子以一個很彆扭的姿勢睡在沙發上時,他的心猛地顫動了一下。
劃開一道隙間,楚扉月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沙發前。但大概是由於對空間變化的敏感或者沁月本來就沒有睡熟的關係,楚扉月剛一邁出隙間,沁月就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用很清澈的白瞳盯着楚扉月高懸在上的臉龐。
這種眼睛…不是楚扉月的妹妹沁月,而是楚耀星的妹妹星怡。
「總算是回來了呢。」
「嗯…遇到一點十分在意的事情,耽誤了很長時間。」
「如果會晚回家的話,至少要給家裏捎一個信吧,到晚上就不知所蹤的男人,可是很差勁的…」
說着,星怡就想要支撐着身子坐起來,但長時間的不良睡姿似乎讓她暫時性的喪失了身體的部分控制權,導致只是仰起了一半身子,就情不自禁的朝着地面翻去。當然,楚扉月連忙扶住了她。
當然,有過麻經的經驗的人都知道,當身體因為擠壓而缺血的血管重新被血液填充的這個過程,是很痛苦的——尤其是不能碰,否則那種酸爽,簡直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被楚扉月的手一碰,沁月…或者說是星怡就忍不住發出了發出了一聲恥度滿滿的,好像小貓的叫聲一般的「嗚咦…」,肩膀一軟,重新倒了下去。
楚扉月保持着剛剛的姿勢,有些奇怪的眨了眨眼睛。
星怡白淨的臉龐「唰」的一些紅透了半邊天,一雙純白的雙瞳死死的盯着楚扉月,嘴唇輕輕地抿起來。
「笨蛋,」她小聲地嘀咕着,「和二姐簡直一模一樣…」
「啥?」
楚扉月沒有聽清。
「沒什麼,我只是血流不暢而已,讓我緩一會兒就好了…碳基生命的身體真麻煩,什麼時候能換掉就好了。」
星怡很小心的移動着自己的身體,重新平躺到沙發上,歪着脖子看着正盯着他出神的楚扉月。不過緊接着,當他看到楚扉月的視線正落在她那就算平躺下也沒有多少散攤的高高的胸部上時,立馬就用並沒有狀況的那隻手將毯子往上拽了拽,將脖子以下全都遮擋了起來。
天地良心,楚扉月只是在看沁月從領口中漏出來的那條掛着小豎琴掛墜的項鍊而已,雖然那個位置確實蠻微妙的(/w\)
被星怡瞪了一眼,楚扉月才猛然醒悟,現在佔據着妹妹的身體的精神並不是與他相依為命的妹妹,而是她那一直在沉睡着的隱形人格。自己和妹妹之間普普通通或許還會稍微帶着稍微粉紅色的曖昧的日常,是不應該放在星怡的身上的。
就算是吃豆腐,以此時的沁月的狀態來講,也應該是楚耀星那個最近似乎正在向文藝女青年轉型的星幕第二女帝來才對。
畢竟,楚耀星和星怡才是真·cp來着。在某種意義上,楚扉月和沁月,其實都相當於佔了人家的房子而且還把房東趕到地下室不讓出來的惡客。
不過兩位當事人似乎都不怎麼在意這個已經成為既定事實的事情就對了。
「唔…上去睡覺吧,在客廳里會着涼的。」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和潛藏在沁月身體內的隱性人格交流的楚扉月開始沒話找話。
躺在沙發上的星怡翻了翻白眼,雖然她的眼睛本來就是白色的,「會的,她其實只是不放心你而已。既然你回來了,誰會在客廳里睡覺啊。」
星怡嘴裏的她,自然就是沁月這個傻丫頭了。
楚扉月點了點頭,也沒有特別說明什麼,便是用法師之手將星怡連帶着裹着的毯子一起抬了起來,飄在他的身後,跟着他飛上了二樓。
楚扉月和沁月之間的事情,星怡這個「看客」全都清清楚楚,楚扉月的法師之手是什麼樣子的,她當然知道…一臉平靜的被楚扉月和衣送到了屬於沁月的房間的軟綿綿的床上,她梗起脖子,靜靜的看着站定在門口的楚扉月。
「晚安~」楚扉月笑着揮了揮手,便一臉笑容的消失在那迅速變小的門縫之間。
一直等到楚扉月將門關上,星怡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出神的看着自己躺着的大床上方仿佛星空一般的帷幔。
「確實是一個很對我胃口的傢伙呢…」
「少來了,喜歡他的是你,並不是我。」
「哦~那你說到時候咱們兩個,誰是大房誰是小妾?」
「呵呵,我才不要,想嫁你一個人嫁,我和二姐會祝福你的。」
「……開玩笑的啦,會一直在一起的,畢竟沒有人可以將咱們分開,不是麼?」
「把二姐也拖進來?你真的確定你贏得過二姐?她可是一個遠超過你想像的敵人哦,如果她真的認真起來的話。」
「就算你到時候後悔也沒用了,不是麼?這個世界上,可沒有後悔藥啊。」
……
一夜無話,吃過了早飯之後,楚扉月便直接通過自己家裏的傳送室傳送到了魔法師公會的二樓。根本不用楚扉月去找,察覺到二樓來了人之後,迪克老頭很快就出現在了楚扉月的面前。
嗯,穿着老土的舊式睡袍,戴着滑稽的大紅色睡帽,眯着似乎還沒有睡醒的眼睛,嘴裏還塞着一根正在自動做着上下左右規律運動的牙刷。
「噗!」
「嗚嚕嗚嚕嗚嚕……」
嘴裏塞着牙刷,帶着滿嘴的沫子,迪克老頭對着楚扉月好一陣手舞足蹈。最終,楚扉月還是強忍着笑意,對迪克老頭說道:「迪克爺爺,你先去洗漱吧,我不着急的。」,迪克老頭這才點點頭,一步三階的又竄上了通向上面的樓層的樓梯。
沒過多久,迪克老頭就穿戴整齊的出現在楚扉月的面前,不過從他那還有些鬍子茬的下巴來看,他的梳洗工作進行的十分匆忙。
「繼承者大人,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
「早麼…」楚扉月看了看外面明媚的陽光,腦袋上面蹦出來一個大大的問號,「不早了啊,其實是迪克爺爺今天起晚了吧。」
「咳咳,或許吧。」迪克老頭有些尷尬的假咳了兩下,強行轉移了話題,「昨天繼承者大人留在我這裏的那個女孩,我發現她已經接受了丘比的一部分改造,在某種意義上,她和守護者之庭最初的守護者已經很相似了。」
「守護者體系是我們這些老頭子花了很大心思才折騰出來的,雖然現在被丘比毀的七七八八,但我們在這上面花費的心血卻是實實在在的。所以,就當是為了紀念也好,我打算繼續對那個女孩進行改造,讓她成為守護者系統的最佳適格者,然後繼承整套守護者系統。照這樣發展下去,她最後的高度應該不比我們這些老頭子差…」
能夠和迪克老頭這些永生者相比肩,月柔藍得到的這份隱藏職業,已經可以被歸類為最上級的最上級那一層次。要知道,很多人費盡千辛萬苦才轉職來的隱藏職業,放在女神近衛軍團裏面,也就是一個百夫長小頭目的水平。像是迪克老頭這樣能夠擔任一支近衛軍團的副軍團長的,已經屬於很強很強的那一行列了。
別忘了,月柔藍,只是一個玩家而已…
玩家的成長是線性的,原住民的成長是指數型的。這種成長方式的根本性的不同造就了同等級下原住民遠遠超過了玩家的強大實力。明明是相同的等級,玩家想要殺死原住民,往往需要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力量,用人海戰術才可能戰勝,而原住民想要殺落單的玩家,或許只需要一根手指頭就夠了。
這樣的結局,對月柔藍來講,已經是最好的了。站在外人的角度,丘比是必須死的,它的手上有數百條年輕的女孩的生命,說是沾滿了血腥也不為過。但是,丘比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月柔藍的寵物,雖然不知道丘比是如何繞過系統,偽裝成一隻變異大柴兔和月柔藍簽訂寵物契約的,但毫無疑問,丘比同樣受到了系統的保護。如果月柔藍不同意放棄丘比,原住民想要處死丘比會變得很麻煩。所以,以這份潛力無限的隱藏職業來換取月柔藍放棄丘比這個寵物,便是迪克老頭向月柔藍提出的補償條件。當然,月柔藍是沒有拒絕的權利的…
歸根到底,作為冒險初心者的月柔藍和以迪克老頭為首的原住民永生者們比起來,根本就連一根腿毛都算不上,雙方的實力對比完全不平衡,迪克老頭肯給月柔藍這麼優渥的補償,主要還是看在楚扉月的面子上,是強者對弱者的「施捨」。
在夢幻的格調下,這本書中的現實,依然是很殘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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