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大學只是眾多數人研究少年派的一個例子。
事實上,因為少年派,幾乎無數人,各個行類,男女老少都不斷的加入了少年派的真實解讀。
在這裏面,人們最感興趣的那就是少年派這一部小說當中暗藏的各類隱喻。
不管是任何劇情,不管是任何場景,任何一句話,都可能是隱喻。
而每找出其中的一個隱喻,都是讓這一些讀者激動不已。
不得不說,群眾的力量是無窮的。
哪怕這一些讀者並沒有一些專家教授們的分析解讀能力,但是,在他們不斷的挖掘,在他們不斷通過與其他人的交流分析當中,一系列的隱喻,真相,一點一滴都被挖了出來。
【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食人島上的狐獴其實指的是補給的人肉,至於為何食人島上有成千上萬的狐獴,答案是肉上面長出來的蛆。好吧,雖然我也知道這好噁心。】
【尼瑪,你們太黑暗了,連這都能想得出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主角在食人島上吃的植物豈不是人體內的血管,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天吶,那這麼說主角少年派將紅繩寄在食人島的樹枝上,其實是寄在女友的骨頭上了?】
【上帝,別告訴我為什麼食人島上會留下一顆牙齒,就是因為主角已經將肉全部吃光了,只剩下像牙齒這一類的骨頭無法吃掉。】
而對於那一些暫時無法分析出真相的讀者,他們也同樣的興奮不已。
因為,哪怕就是看其他一些讀者分析出來的解讀,亦是無比的感興趣。
不過,無數讀者不斷的解讀也稍稍帶來一些讓黃一凡哭笑不得的現象。
因為少年派這一部小說當中埋下了幾乎不下於幾百個的隱喻,所以,基本上所有的讀者都已經認為,少年派這一部小說其實所有的劇情,所有的句子,所有的人物都是有隱喻的。於是,他們又開始不斷的在尋找少年派一系列當中的隱喻。而在這一些人的分析當中,一系列根本沒有隱喻的隱喻也被暴光了出來。
例如關於考慮名叫「口渴」的隱喻。
為何派在看到大猩猩的時候會說出一句「你的兒子去哪了呢?」
關於為何主角一字不提女友的隱喻。
老虎進入山林的那座山的隱喻。
主角信奉三個宗教的隱喻。
這裏面有一些隱喻是真實的,也有一些是被讀者牽強附會強加上去的。
不過,對於這一些黃一凡都沒有去解釋。
每個讀者看一個故事都會有自己的解答,事實上少年派這個故事就完美的表現了這句話。
你可以選擇有老虎的,也可以選擇沒有老虎的。
但是,不管你怎麼選擇,他們都是一個獨立而又非常有趣的故事。
……
「安妮,能幫我一個忙嗎?」
大衛找到安妮,面帶苦色的說道。
「怎麼,大衛,要寫什麼稿子?」
「不是。」
大衛搖搖頭,「我看中了一部小說,想將他改編成劇本,但作者卻並不同意。」
「大衛,連你出手對方都不同意,難道我能幫你什麼。」
「能幫的。」
大衛繼續說道,「因為這個人你很熟。」
「誰。」
「黃一凡。」
「我知道了。」
聽到大衛說出黃一凡的名字,安妮笑道,「你說的是少年派。」
「是的。」
「這確實是一個令人稱讚的故事,非常不錯,如果改編成電影的話,相信會震驚全球。」
「是的,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黃一凡就是不願意將這部劇本給我。當時他還跟我說,如果我能猜出少年派的隱喻,他就答應將劇本改編權給我們。」
「那看來你沒有猜出了。」
「呃,鬼猜得出呀。」
大衛面色尷尬,「雖然之前我一度認為我猜出了,可是,隨着眾人不斷的解讀,隨着劇情越來越為的複雜,我才發現我所揭露的只不過是冰山一角。不過,現在基本上大都的隱喻也被解開了,但黃一凡還是不願意將劇本的改編權給我。」
「大衛,你找我也沒用,我只是他的講師而已。而且,你也知道,以黃一凡的才華,說實話,我當他的講師也有很大的壓力。」
「好吧,我只是心急,實在是沒有辦法。」
「我倒是覺得,與其找我幫忙,大衛,您不如繼續研究一下少年派。」
「再研究我得瘋了。」
一聽到再研究,大衛頭都要大了,「你不知道之前我研究了十幾天,也才研究出一點點,再讓我研究,我得進瘋人院。更何況,好像少年派的真相已經全部挖掘出來了吧。」
「呵呵……」
看到大衛抓狂的表情,安妮笑得很歡樂。
「安妮,難道你有其他的看法?」
看到安妮一臉輕鬆的樣子,大衛問道。
只是,安妮卻是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不緊不慢的調着一杯咖啡,「大衛,你覺得黃一凡為什麼要寫少年派這一部小說。」
「為什麼要寫少年派?」
大衛有些不懂安妮說的是什麼意思。
「或者說黃一凡寫少年派這部小說想表達什麼?」
「這個呀……」
這一問卻是將大衛給難倒了。
開始的時候,大衛認為少年派是一部荒島求生類的小說。
可待慢慢揭開真相之後,大衛卻覺得這是一部探討人性的小說。
直到當主角為了生存連家人,女友也一塊吃了的時候,大衛也不知道這部小說到底表達的是什麼意義了?
是隱射現實嗎?
因為,現實當中確實發生過這樣的事。
1884年迷gnote號沉沒,4名船員被困在南大西洋,除了3名船員,還有一個名叫理查德的17歲男僕。在茫茫的海上漂流中,3名成年船員殺死了孤兒理查德,最後並分食了他的肉,因此得以生還。
「好吧,其實我也不知道。安妮,你認為呢?」
有一些尷尬的,大衛回答說道。
「我覺得呀……」
安妮似乎在思考,「我不知道我的猜測對還是不對。」
緩慢的一口一口將整杯咖啡喝完,安妮說道,「大衛,你之前解讀的人性,獸性,我都覺得很不錯。我只是想知道,這個世界是否有超脫於人性與獸性的存在?」
「你是說?」
僅僅只是幾個字,大衛一下子顫抖起來。
雙手按着桌子,桌子也因為大衛顫抖的手,不時的搖晃,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隨後,大衛看着安妮,沙啞的說道,「你說的是神性?」
「是的。」
安妮點了點頭,說道,「我說的正是神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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