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軍分區,許倩文被一臉慘白的胡維文嚇了一跳,得知竟然被軋斷了手指,當即便嚇得白了臉,不過聽說又接好了後,許倩文連聲說了幾聲「菩薩保佑!」。
「維文,儂就在家裏安心住着,不要去上班了,傷筋動骨一百日,儂這手指頭斷掉了,起碼要好好養一個月,要不然以後老了就要吃苦頭的,啊喲,儂真當是傻,之前的洗漿工多輕鬆,儂偏偏要去做那斷工?現在吃苦頭了吧?阿拉怎麼同儂爹娘交待喲!」
許倩文一邊煮紅糖雞蛋水一邊絮絮叨叨,雖然說話依然不是太好聽,不過此刻的許倩文倒是有了幾分人情味兒。
胡維文喝過紅糖水雞蛋,人也精神了一些,便被許倩文趕去休息了,田慶華和田衛華都在草原上做客,正好有房間多餘。
待田愛國回來後,得知今天居然出了這麼多事情,他也覺得後怕,胡維文那裏倒還好,只是吃了點苦頭,可是阿囡那裏,若是真出事了的話,阿爹和阿娘肯定會削了他皮的!
「三伯伯,那個胖男人應該和你有仇怨,好像是姓向。」
「是向愛黨,他和我是有矛盾,可都是工作上的矛盾,沒想到這個小人竟然這麼陰損?」
田愛國恨極向愛黨打侄女的主意,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訓這個畜生,只是王司令那裏,他該如何是好?以他現在的職位和勢力,與王司令做對,根本就是蚍蜉撼樹啊!
「阿囡,三伯伯對不住你,那個王司令三伯伯現在還沒有能力對付他,不能替你報仇!」田愛國十分愧疚,侄女都是被他連累了的。
「三伯伯,我已經報過仇了,明天若是聽到什麼消息,您只管當作不知情就好!」
田新華也沒有詳細說。只是略說了一些,田愛國是個精細人,他若是知道得多了,肯定會懷疑阿囡的。再說這些事,田愛國還是少摻和為妙,畢竟那個王司令不是一般的小兵小將,官職和地位都在田愛國之上。
田愛國有心想多問,可見田新華胸有成竹的模樣。他也就不再多嘴了,這個侄子自從去北京呆了三年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說話辦事一點都不像是個孩子,也不知道是誰把侄子調教得這麼厲害的?
還有阿囡,一般小女孩遇到這些事情哪會這般鎮靜?早嚇得驚慌失措了,而且她一個小女孩又怎麼從兩個大男人手中逃脫的呢?何況還是身經百戰的王司令手中?
看來,他的這兩個侄子侄女都有不同凡響的際遇啊!自此之後,田愛國對田新華和田思思越發看重,一點也不把他們當作小孩看待。
胡維新一天連驚帶嚇的。也沒人和他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先是大哥出事了,再然後又是阿囡出事了,一切都好恐怖。
「六哥,那些壞人沒人管嗎?」
田新華和田思思從書房出來,客廳縮着的胡維新可憐兮兮地問道。
「六哥不會放過他們的!」
胡維新對于田新華有着盲目的崇拜,一聽便安心了,打着呵欠回房睡覺去了,到底還是個不知事的少年,折騰了一天早就困得不行了。
羅志剛那裏田新華也打電話通了氣。電話里他不好多說,只是略說了些,打算明天再去一趟呼市見面再細談。
這幾天,當地流傳着一個極具爆炸力的傳聞。消息是兵團傳出來的,如同一滴水珠掉入大海一般,慢慢地往四周擴展,最後就連草原的牧民都知道兵團王司令的愛好了,每當放牧到了一個新地方,他們總是會說:那個王司令有毛病。不愛走水道,愛走旱道。
也不知道是王司令的身體素質太好了,還是田思思配的藥量不夠重,王司令醒來後神志倒是沒有問題,不過他應該更希望自己瘋了吧!
胖男人向愛黨倒是瘋了,一醒來就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而且還是個花痴瘋子,不管是見到男人還是女人,都會撲上前去求抱抱,不多時便被開除出了兵團。
這倒不是田新華乾的,估計是王司令看見這個胖男人便心裏膈應,順手把這人給開了,離開了兵團的胖男人不多時便自己跑進了大沙漠,再也沒有走出來過。
李樁子在胖男人被開了後,一直提心弔膽,不過等了幾天沒啥動靜,他也就放心下來了,覺得自己越來越膽小,竟被一個黃毛小子嚇成這尿樣了。
心放下來的李樁子心情不錯,騎了馬去附近的農業團找老戰友喝酒,在回來的途中,因為喝多了酒,不慎墜馬身亡。
朱向東的斷指終是沒有找着,也許是被沙漠裏的跳鼠叨走了,自此之後他便少了一根大拇指,而沒幾天他便又被調去了烏拉特前旗農業團。
手上的傷未得到好的調養,又加上乾的是最辛苦的勞動,朱向東沒幾個月便累成了肺癆,但也得不到好的休息,最後吐血而亡。
徐菲菲也被調去了另外一個農業團,而且這裏的人都不買她的賬,人照樣睡,可是活還是得干,乾的還是最苦最累的活,終於熬不住的徐菲菲只得嫁給了當地的牧民,很快便成為了流浪牧民中的一員,沒有人再見過她。
而那個王司令卻一直沒有動靜,雖然他的名聲已經臭了,可是他的位置依然還是穩如泰山。
羅志剛也拿這個王司令沒辦法,他雖然是王司令的上級,可是這個王司令戰功顯赫,還是戰鬥英雄,他不好動這樣的一個人,儘管這個王司令就算是槍斃一百次都夠了。
不甘心的田新華打電話給了雲先生,把這邊發生的事情說了,「先生,其他人都教訓過了,只有這個王令山我動不了他,您有什麼好辦法嗎?」
「暫時不要動他,現在不是動他的時機,你們先回來。」
雲先生也火大,只是內蒙那裏他還真沒法下手,哼,王令山,有本事你一輩子呆內蒙,只要你屁股一挪窩,老子就滅了你!
「是,我們後天就回來。」
田新華聽雲先生這麼說,也只得歇了教訓王令山的心思,只是心裏想要變強的願望越來越強烈,此時此刻他才真正地燃起了對權力的欲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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