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今天我買了很多好菜,給我兄弟露一手吧!」
張雷才到家,就扯着他的大嗓門喊道,和周銘家一樣,這一片區的老平房都保留下來了,因此張雷也還是住的原來的老房子。
喊了幾聲屋裏沒動靜,顯然張雷的老婆沈紅並不在家。
「看來不在家,可能是去王姐那邊了,周銘那我們就先把菜洗一洗等她回來好了。」張雷對周銘說。
周銘知道張雷的老婆在冰室上班,一般到了下午兩點以後才上班,上午一般都是在家的。
「嫂子要有事的話我們自己做飯也可以的,我從泰國那邊帶了點香料回來,可以調冬陰功湯,還有林哥他手藝也不錯的,等到了飯點打電話叫他回來就行了。」周銘說。
其實周銘無所謂誰做飯,就是自己也不是沒點廚藝的,自己真正要解決的是其他事情。
隨後周銘張雷和保鏢張林就擺開凳子在門口洗菜摘菜起來,對周銘來說,這倒是挺愜意的,要知道自己在國外基本都是緊繃着神經的,基本沒幾天休息,現在到了家,總算能放鬆了。
況且想想自己重生以後這些年,也基本沒有動手做過飯了,回想着上一世自己有段時間整天宅在家裏,自己一次次的難吃終於把自己的廚藝練出來的時光,也聽懷念。
想着上一世的事情,突然感覺自己現在的生活過的有點好不真實。
「大壯我回來了!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家裏還有客人嗎?」突然一個不比張雷嗓門小多少的聲音傳來,對於這個聲音,周銘倒是挺熟悉,因為前世來他們家蹭飯也聽過了不少,她就是張雷的老婆沈紅。
說起來這個命運也是神奇,周銘記得上一世張雷的老婆就是沈紅,怎麼這一輩子自己改變了那麼多事情,結果還是他們倆在一起。
「是我常給你說的我那個出去了的兄弟周銘,他回來啦!」張雷介紹周銘道。
周銘抬頭起來,一個身子和腰一般粗獷的女人映入眼帘,周銘知道她就是沈紅,和張雷簡直是天生一對。
「嫂子好。」周銘笑着和她打招呼。
沈紅驚訝道:「你就是那個出去打工了的周銘嗎?總是聽大壯提起你,怎麼樣外面的發展很好吧?什麼時候也帶着我和大壯也出去打工賺錢,我們什麼都能做的!」
「怎麼在家這邊不好嗎?大壯不是在娃娃笑公司上班。」周銘說。
沈紅嫌棄的擺擺手:「娃娃笑的公司是很好,但大壯就掙那幾個錢有什麼用?你看我們現在住的還是這破房子,別人幾年前就住上大樓房啦!我聽前排的李哥他們說,到南江那邊隨隨便便就能掙好幾萬,可厲害啦!所以有機會我和大壯還是出去好,趁着我們年輕多給小虎掙點錢。」
「放心吧,一切都會好的,幾萬塊錢大壯也一定能掙到。」周銘說,也知道沈紅嘴裏的小虎就是大壯的兒子。
「小紅你說周銘他難得回來一次,你和他念叨這些幹什麼?」張雷有點埋怨說。
沈紅卻是眼睛一瞪:「我怎麼不能說了?你要是有本事能掙大錢,每個月能掙個兩三萬塊錢,我保證什麼都不說,你在外面包小蜜我都不說!」
周銘有點無奈,這個沈紅也就是個大嘴巴,真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不過緊接着沈紅突然想起了什麼:「哎呀大壯你這個豬嬲的,和你說話我都忘事情了,今天中午我們出去吃,我在臨陽閣定包廂了都!」
張雷卻不幹了:「好好的為什麼要出去吃啊?我都已經和周銘說好了的,中午在家裏吃,還想你給他露一手呢!不僅是周銘,還有……」
沈紅很不耐煩的打斷張雷的話道:「在家吃什麼時候不行啊?為什麼就非得今天?你知道今天中午有多重要嗎?我約了王姐的老公出來,你知道她老公是在娃娃笑銷售處的吧,你要是能進銷售處,你每個月的工資至少能翻兩倍上去,而且還有很多提成回扣和報銷這些,很重要的!」
沈紅說着又對周銘說:「周銘兄弟很不好意思,今天中午實在不巧了,大壯這邊……」
張雷仍然說:「小紅,王姐那邊的事情可以往後推一推,周銘都好幾年沒回來了,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怎麼還能往外趕呢?我不管,今天中午周銘必須在家裏吃飯!」
「我說大壯你這個人怎麼就這麼犟,我就和你說不通呢?」沈紅也很惱火。
周銘不得不站起來了:「嫂子,其實中午在家吃飯也不錯,而且大壯工作調動和工資的事情也不用怎麼操心,中午除了我還有人也要來……」
沈紅當時就跳腳了:「怎麼就不用操心了?感情這不是你的事是吧?我剛才已經說了,我好不容易才找了王姐的老公出來,你知道她老公有多忙嗎?一年365天有超過三百天是在外面跑業務的,我好不容易才得到這一個他在家的機會,你知道這有多難得嗎?」
周銘想插話但卻根本插不進嘴,沈紅接着說道:「而且你說你還有朋友,難得你還能請咱們臨陽市委書記和娃娃笑總經理來吃飯不成?」
周銘很認真的點頭:「嫂子,我想說我請的就是他們。」
沈紅皮笑肉不笑的呵呵道:「周銘我看你人挺老實的,沒想到還能說這麼沒譜的話嗎?」
「嫂子是真的,我真請了市委陳達書記,娃娃笑全權總經理李慶遠他處理了娃娃笑公司的事就過來。」周銘說。
張雷也說:「小紅你相信周銘,他真請了市委書記……哎喲!」
沈紅上手就擰住了張雷的耳朵:「我說大壯你是要翻天了是吧?居然聯合外人一起來蒙我,怎麼我長的很像三歲小孩嗎?你還請來了市委書記,你怎麼不說你請來了國家主席呢?牛皮可以再吹大一點嘛!」
「不是啊小紅,我說的是真的,我剛才都聽到市委書記親口答應……」
張雷着急要解釋,不過沈紅手上卻更用勁了:「我讓你說,他嗎讓你答應!」
「哎喲我說小紅妹子啊,怎麼大中午的就讓我們看一出訓夫的大戲嗎?」
周銘正想幫張雷怎麼解釋呢!就聽旁邊傳來一聲很高調的聲音,周銘轉頭看去,就見一位四十多歲,打扮的花枝招展還戴着個墨鏡和太陽帽的女人,挎着一個胖子過來了。
不用想,這肯定就是沈紅口中她幫張雷找的關係了。
聽到這個聲音,沈紅立即放開了手,堆出笑臉迎上去說:「哎呀王姐您怎麼過來啦,我還想着直接邀請您去臨陽閣的包廂吃飯呢!」
「那不是臨陽閣的飯菜我們早就吃膩了,想着你們要不在新城大酒店開一桌怎麼樣?」王姐問。
面對這個問題,沈紅的臉色頓時難看了,她尷尬的說:「王姐您的要求我們本來是該好好完成的,但是我們家裏的情況您也了解,這新城大酒店實在是有點負擔不起呀!如果臨陽閣您覺得不好,我可以換李記酒店,或者還有衡香閣還有雅靜酒樓……」
王姐那邊擺擺手說:「算啦!想你也負擔不起,我就和你開個玩笑!」
說着王姐看到了周銘他們正在洗摘的菜,她又說道:「你看你們不是都已經在摘菜了嗎?那就在你家吃好了,我聽說你小紅的手藝也不賴啊!」
沈紅連連表示那也好,然後就請王姐和她老公進屋。
這倆人大搖大擺的進屋,甚至他們還踩了周銘剛洗過的菜。
周銘當時就惱了:「我說你倆是屬螃蟹的嗎?這這麼寬的地方,你們非要從這走嗎?」
王姐老公低頭看了一眼,很不屑的說:「我就喜歡從這裏走,有什麼問題嗎?」
王姐也說:「就是,我說小紅妹子,這人哪來的啊?你們家朋友嗎?怎麼這點規矩都不懂,連路都不給我們讓的,你知道我老公的皮鞋多少錢一雙,弄髒了他賠得起嗎?而且菜怎麼了,髒了你再洗不就完了嗎?哪來那麼多屁話給自己加戲啊?」
「我去你二大爺……」
周銘張嘴要罵,不過沈紅卻先過來捂住了周銘的嘴。
「周銘兄弟你消消氣,好歹是為了大壯的工作調動,你如果還當大壯是兄弟,這個事情就不要再說了,否則嫂子我生氣了!你現在忍忍,等晚上明天隨便什麼時候,你來吃飯嫂子就給你做好吃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周銘還能說什麼呢?
只是周銘這個無奈啊!自己是真的請來了市委書記和李慶遠,但這話說出去確實不怎麼讓人相信。
在周銘愣神的工夫,沈紅就已經請王姐和他老公進屋坐下了。
隨後沈紅也把張雷叫進了屋,給張雷介紹了王姐和她老公,周銘這才知道她老公名叫羅仕平,是娃娃笑銷售處的一個小主任。
介紹認識了以後,羅仕平卻突然大手一揮指着外面說:「外面那倆不知道什麼人的,就不要讓他們進來吃飯了,我沒有和普通人吃飯的習慣。看他們都是生面孔,肯定不是娃娃笑的人。」
王姐馬上解釋說:「對呀,一般和我們老羅吃飯的要麼是各個地方的大老闆,要麼是領導,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想要進來和我們在一個桌子上吃飯,那是絕對不允許的!」
「這怎麼行?」張雷當即說道。
沈紅也說:「是啊羅主任王姐,那倆都是大壯的朋友,你說請他們來了又不讓進屋,是不是有點……」
羅仕平當即眼睛一瞪:「那你還想不想找我辦事,解決張雷工作調動和漲工資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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