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周銘和陳樹葉凝他們在航空公司服務員的指引下開始登機,當他們坐好以後沒多久,就傳來飛機起飛的廣播,周銘他們都按照空姐指引系好安全帶,飛機很快順利的滑行起飛,不過誰也想不到,這一家從白雲機場起飛的航班,會成為整個世界的焦點。
在紐約交易所的貴賓室里有兩位年輕人,雷頓和哈里斯他們的身份都不簡單,都是華爾街乃至整個紐約都有名的豪門。
雷頓趴在貴賓室的窗邊,他看着正對面的股市大盤,滿臉煩躁:「交易所的大盤是壞掉了嗎?為什麼我幾乎看不到他在動呢?你知道因為之前的低迷股市,我已經虧了幾百萬美元了,可是現在這半個月來我賺到的錢卻還不夠我吃一頓午飯的!」
其實不光雷頓發出了這樣的抱怨,事實上整個華爾街都在發出這樣的抱怨,可以說華爾街的每一間金融辦公室里,都一定會有一個痛罵股市的投資經理。
雖說股票的本質是長期的持有投資,可大多數投資者尤其是個人投資者,他們卻總是期待股票交易,畢竟如果一天跌一個點就能賺一百萬美元的投機,何必苦苦去等什麼年末分紅呢?可現在股市完全死水一潭,如何不讓這些投機者們心急如焚呢?
此時哈里斯卻坐在椅子上,手裏不停的擺弄着棍棒積木,頭也不抬的對雷頓說:「雷頓,我覺得你應該多聽一聽新聞,就在你剛才學猩猩捶肚皮的時候,電視裏已經說了,近期股市的投資量對比上個月大幅減少,投機活動的放緩也直接導致了股價波動的降低,除了一些投機股票以外,其他的股票都陷入了停滯。」
雷頓顯然對這樣的答案並不滿意,他立即轉身道:「我當然知道這一點,可這樣的結果難道不是很讓人窒息的嗎?那麼大的一個市場,居然所有人都站在岸上看戲?」
哈里斯懶得回答雷頓,雷頓自己自說自話也沒意思,他過來討好的說:「哈里斯我的朋友,我知道你在股市上的能力要比我更強,所以你看我們是不是可以做點什麼?你知道我已經有超過半個月沒有在股市上拿到超過一千美元了,這樣的感覺讓人發瘋!」
哈里斯手裏拿着一根木棍,但受到雷頓的影響卻久久放不下去,他只能無奈的抬起頭來:「雷頓,你吹口氣看看,能不能把我的積木吹倒。」
「你在開玩笑嗎?」雷頓說,「這是你搭起來的,這些木棍互相借力,是吹不倒的!」
「所以我也不可能有辦法。」哈里斯告訴雷頓,「雷頓你應該明白現在的局勢就像是這些互相交錯的木棍積木一樣,那麼多勢力犬牙交錯,至少在資本世界大戰爆發以前,誰都沒辦法輕舉妄動。」
雷頓的身份並不簡單,因此他也知道資本世界大戰的事,知道現在全世界的資本都已經進入了美國,但資本這麼多年的發展早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再加上誰也不知道資本世界大戰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大家都有點投鼠忌器的味道,這才不能不保持一個微妙的平衡。
「這該死的局勢!」
雷頓憤憤的罵了一句,他隨後又說:「哈里斯那你說現在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不是資本世界大戰嗎?難道這些混蛋搞那麼多錢過來,就是大家大眼瞪小眼的嗎?」
「當然不是。」
哈里斯一邊說着把自己手中的木棍遞給雷頓,問他要不要試一試?
雷頓十分莫名的看着哈里斯:「你讓我試呀?不怕把你辛苦搭的積木全給你毀了?」
哈里斯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雷頓見狀搶過哈里斯手裏的木棍隨手一扔,哈里斯費了一個多小時搭起來的積木轟然垮塌,哈里斯嘆了口氣然後問:「所以現在你明白了嗎?」
雷頓很是煩躁:「所以哈里斯你明白自己為什麼沒多少朋友嗎?就是你這種說話的方式很讓人討厭,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吧。」
哈里斯告訴雷頓,現在美國或者說資本世界的局勢就像是他親手搭起來的積木一樣,不僅資本互相犬牙交錯在一起,就連大家的想法也都一樣,因此要是自己操作,也只會繼續順着思路走下去,但雷頓就不一樣了,他根本不懂這個積木,也不在乎,隨手一扔就能讓維持微妙平衡的積木轟然垮塌。
「那麼你的意思就是全世界都在等這麼一根木棍了?」雷頓問。
「都已經等了半個多月了。」
哈里斯笑着回答,他隨後想了想補充道:「確切的說可能應該有一兩個月了,還記得港城金融危機引起的全世界股市下挫嗎?可能從那時就已經開始了。」
「從港城金融危機以後,美國股市出現了長達一個月之久的持續走低,其實這就是各大豪門在退市套現,就是留着大量資金在手上,以應對未來可能發生的資本世界大戰。」
哈里斯還說:「而後來的一個多月,美國股市就一直處在一個十分低迷的狀態,由於大量的資本觀望,導致整個股市的交易額不斷下降,最終就反映在大盤幾乎沒有浮動上了,一天可能就零點零零幾個百分點,早上開盤到下午收盤的數字很可能完全一樣。」
「可是誰究竟有這麼大面子,能讓全世界幾十萬億的資本,就等他一個人啊?」
雷頓不斷的抱怨不高興:「那這個人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他萬一不來了怎麼辦?」
哈里斯正要回答,突然他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響了,哈里斯拿起接通,片刻之後才掛斷,他告訴雷頓:「看來你接下來有機會了,全世界資本等待的人已經到了美國,就在一個小時以前,一家從華夏白雲飛來的航班降落在了三藩市。」
雷頓狠狠握拳覺得太好了,可緊接着他卻察覺了問題:「華人?你是說一架來自華夏的航班就撬動了全世界?」
哈里斯解釋:「確切的說是這架航班裏的一個人,他叫周銘。」
……
三藩市時間上午八點,一架華航客機降落在三藩市國際機場,這就是周銘所乘坐的航班。
其實從白雲飛三藩市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旅程,因為白雲和美國西海岸的時差有15個小時,而飛機
的航行時間卻只有13個小時,因此當你到了三藩市的時間,反而是在兩個小時以前。
就像周銘,他是今天的上午十點從白雲出發,到達三藩市的時間卻是今天的上午八點,單從時間上來看,就仿佛是完成了一次時間穿越。
當飛機在機場的停機坪上停穩,周銘率先走出艙門,身後跟着陳樹和葉凝他們,而那對情侶則是在最後,他們自從知道了周銘就是在美國領事館面簽時怒斥美國人的大佬,他們就對周銘很是畏懼,現在又是到了美國,他們就更不敢搶周銘的先了。
周銘他們走下飛機,坐上機場擺渡車到機場出口,在各自取回行李以後走出出口通道,可周銘才走出來就愣住了,因為在出口通道外面事先顯眼的地方,站着一個仿佛從童話故事裏走出的洋娃娃一樣精緻的女孩。
周銘三兩步跑過去抱起了女孩,在空中轉了好幾圈才放下來:「凱特琳你怎麼來啦?」
這個女孩就是凱特琳,周銘知道按照幾個女孩的君子協定,凱特琳的地盤是在歐羅巴的,所以周銘完全沒想居然在三藩市見到了她。
「銘哥哥真偏心,就知道凱特琳姐姐,是不是忘了這裏是三藩市啊?」
旁邊傳來一個嘟囔不滿的聲音,周銘不用看都知道是誰。
「我怎麼會忘了我們然然呢?」周銘說着伸手颳了一下唐然的小瓊鼻,「別嘟着嘴啦,都能掛油瓶了。」
凱特琳看着周銘和唐然打趣兩句她才說道:「我知道這一次美國的形勢不同以往,我想過來幫你,就找然然商量,她批准我過來的。」
「那還不是凱特琳姐姐你不信任我。」唐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拆台,不過凱特琳卻沒和她鬥嘴。
「哇!這就是我們在美國的小師娘嗎?果然好漂亮呀!」
後面葉凝伸過來一個小腦袋和凱特琳唐然打招呼,周銘對此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總感覺自己到哪裏都是師娘,會給自己幾個學生帶一個很不好的頭。
周銘最後沒好氣的敲了葉凝一下:「別在這裏皮,有什麼事情先上車回去再說。」
「明明就是老師你自己花心處處留情嘛,居然還怪我們……小師娘我們的車在哪我們先上車啦!」
葉凝捂着小腦瓜很是委屈的說,然後又在周銘瞪眼發作前先溜之大吉了,讓周銘在後面看着也是哭笑不得。
搖搖頭,周銘把行李交給唐家過來的保鏢,就跟着葉凝向門口走去。
作為周銘的貼身保鏢,張林是落在最後的,同時他的箱子也是不離手的,他先四周看了看,然後才跟上。
張林的兵王嗅覺還是非常敏銳的,因為就在機場出口這裏,就不知道多少人在觀察周銘他們,而隨着周銘他們上車離開,這些觀察者們一個個拿出手機,快速的將周銘到了三藩市的消息傳達回去。
與此同時在曼哈頓的新哈特福德莊園裏,一位老人合上自己的懷表,臉上帶着微笑:「全世界都在等的人,總算是到啦!我很期待你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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