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第一個電話打來,後面的電話也接二連三的響起,沒有意外全都是他們背後老闆打來的電話,並且電話的內容也同樣是讓他們馬上回去博覽會。
這讓這些企業老總們一個個都是懵的,他們全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不是你們這些資本老爺讓我們如果發生什麼事都極力配合的,甚至可以集體出走拒絕合作嗎?說這樣可以給那些華人帶來極大壓力,讓自己在談判時佔據有利位置,可現在自己這麼做了,為什麼還要回去呢?
要知道他們剛剛才從會展中心出來,他們出來的時候一個個都撂下話了,就是等着那些華人來求他們的,現在要他們再回去,那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雖說他們本來就沒臉沒皮,但也不能這樣隨便丟呀!尤其面對的還是華人的情況下。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一旦這麼做了,不就等於他們反過來向周銘和那些華商低頭了嗎?這在後續的合作里會讓自己處於很不利的位置,不應該不懂這個道理呀!
其實他們想的這些,摩根和洛克菲勒這些豪門的族長,他們如何不知道呢?甚至他們都比這些單純的企業家更看重這個主動權。
原因首先是周銘,他早就超出單純某個企業的高度,而是上升到和他們一樣,是幕後資本的高度了,要不他們不會那麼齊心的孤立周銘;然後是華國那十二億市場,也是他們無論如何不能放棄的,因此如果他們在這場博弈中佔得上風,那他們就能通過未來的合作儘可能的攫取更多利益。
他們都心照不宣的選擇支持科特和亞當斯他們在博覽會上搞事就是如此。
當他們在俱樂部里聽到博覽會現場消息以後,他們都已經開始計劃如何藉助這個機會對周銘和華商以及華夏的中央政府進行極限施壓,開始想像周銘迫於壓力不得不主動過來向他們低頭的樣子。
以至於都有人喊出:如果不讓周銘交出足夠的利益,不讓他在我們面前跪下,我們就絕對不會再回博覽會,不管發生任何事情!
喊話的意志非常堅定,只是後面的事情發生卻由不得他們了。
因為緊接着博覽會那邊傳來了歐洲財團正在和華夏企業接觸的消息。
這可不得了,也讓這些大佬們這才想起這次參加博覽會的並不只有他們美國的企業,還有歐洲佬呀!
現在還打着資本世界大戰呢!
周銘能下意識忽略了這一點,但這些美國的資本豪門可不敢忽略,因為他們已經通過swift組織,極大的削弱了美國在世界金融市場的霸權,歐元的升值就是明證。而靠着歐元幣值的逐漸穩定,歐洲那邊逐漸增加在世界金融中的權重,已經將因為南聯盟戰爭影響的天平又搬回去了。
這一次他們之所以那麼積極參加華商博覽會,其中很大一個原因,就是他們希望藉助跟華商的合作,為自己打開新的增長點,爭取更多的中立資本支持,重新形成對歐洲資本的優勢地位。
可現在他們讓自己的企業都離開了博覽會,豈不等於拱手把機會讓給了那些歐洲人嗎?
儘管美國並不知道如虎添翼這個成語的意思,但他們也明白不能讓那些歐洲再增加實力了。
這可絕對不行!
難道這一次走的那麼順利,連那一向富有急智的周銘和凱特琳,他們都沒什麼過激的反應,就這麼直接放人走了,只是走個流程的宣佈調查,原來他們早就和歐洲佬勾搭在一起,想要共同對美國資本施壓啦!
想通了這一點,讓這些站在美國資本最頂端的大佬們他們再也坐不住,馬上電話聯繫自己的企業負責人,讓他們馬上回去博覽會,說什麼也要把跟華商合作的機會牢牢攥在手裏。
而在背後資本大佬的死命令下,咖啡館裏的企業老總們就是再心有不甘,也只能俯首聽命了。
於是在很短的時間裏,這些老總們就紛紛離開咖啡館,狂奔回會展中心,他們並不知道,等待着他們的是什麼,他們同樣不知道自己回去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
當場外這些美國佬都慌慌張張疲於奔命的時候,在會展中心裏,周銘面對胡安和梅塞德這些歐洲人的會面也並不那麼和諧。
會展中心裏,送走了美國佬以後,周銘便帶着凱特琳和葉凝他們和胡安他們打招呼起來。
周銘首先遺憾今天發生了這種事,隨後也向他們保證這個事情只是個意外:「胡安和梅塞德,你們都是曾經在華夏有投資的,所以你們應該比誰都明白,你們跟華商的合作是非常有利的!」
只是緊接着胡安和梅塞德的回應卻並不是周銘所想的那樣。
「正是我們曾經在華夏投資,所以我們比那些美國佬都要清楚,那並不是一個好選擇。」胡安說道。
恩?你說什麼?
周銘抬頭看着胡安,這個胖子和他身旁的梅塞德還有其他歐洲豪門,他們的臉上雖然仍然帶着禮儀性質的微笑,但在周銘看來,他們的笑容怎麼看怎麼都是非常奸詐的。
梅塞德首先站出來說:「周銘先生你知道我在瓊海投資了汽車廠,可是你知道瓊斯海那是一個島啊,不僅所有的材料都要從大陸運輸,甚至造好了車也同樣需要海運,這讓我平白損失了很多錢,這樣的地方,如果不是看在咱們的交情上,我根本不會去投資!」
隨着梅塞德的話,其他人也紛紛你一言他一語的說華夏就是一個窮地方,不僅各種基礎建設差,那邊的工人素質也完全沒辦法和歐洲相比,更重要的是還有金融管制,讓他們的資金沒辦法自由流通,總之一句話,就是他們去那邊投資他們是冒了很大風險的。
聽着他們這左一句右一句的批判,葉凝和李陽都感到很憤怒,因為他們很清楚梅塞德這些歐洲人這麼說的目的就是想撈好處。
葉凝和李陽看出來了,周銘和凱特琳自然也同樣看出來了,不過相比他們的憤怒,周銘和凱特琳都顯得很淡然。
周銘嘆口氣說:「原本我認為以我們之間的關係,你們應該能做得更厚道一些,可你們現在的行為,完全破壞了我們之間的感情。」
胡安這時站了出來:「周銘先生我的朋友,我認為我們現在還在這裏,就是最能證明我們之間感情的事情,因為我們原本可以跟着那些楊基佬們一起離開的,你說呢?」
毫無疑問胡安這麼說就是在公開的威脅了,他在提醒周銘現在美國佬已經離開了,還留在這裏,還能跟他們合作的就只剩下他們了,他也是提醒周銘和華商並沒有討價還價的空間。
周銘搖搖頭:「我以為我們認識了這麼長時間,你們會記得我並不受威脅。」
胡安馬上連連搖手保證自己並不是在威脅:「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是不應該用到威脅的,我只是在陳述一個簡單的事實。」
「看來胡安先生你已經認為美國人已經放棄了我們,我們只剩下你們了對嗎?」周銘說。
「從暫時的情況來看,是這樣的。」
胡安很嚴謹的強調說:「我從不否認周銘先生你有本事說服他們,但至少你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更會丟掉自己的尊嚴和面子,而現在在我們這裏,你只需要付出低一些的代價,就能得到我們的合作,我認為這是非常划算的。」
在胡安之後,梅塞德也很善意的提醒周銘:「你仔細想想看,那些美國人為什麼會那麼整齊的離開,很顯然他們就是有預謀的,如果你還期望他們,那你只會一頭扎進他們的陷阱里,相比之下,還是我們這邊更可靠。」
周銘煞有其事的點頭:「你們說的都非常有道理,我差一點就要同意了,不過既然你們都提了想法,那麼也聽聽我這邊的想法吧,我認為還是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則,就按照之前說好的合作。」
胡安和梅塞德他們都很驚訝,他們沒想到周銘居然這麼堅持嗎?
「周銘先生,我知道你一向都很有自己的想法,但是這一次情況並不一樣,你們別無選擇,難不成你們還指望那些美國人馬上再回來嗎?」胡安說。
「那可說不準,我有一種預感,他們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周銘說。
胡安和梅塞德他們先是一愣,然後都哈哈大笑起來,他們說周銘真是一個非常幽默的人,都到了這個時候還能開這種玩笑。
「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周銘你在美國這麼長時間,我想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這些美國佬的秉性,他們是非常貪婪的,如果你給不出足夠的利益,他們是不會回來的!」
「你以為自己是什麼,現在是你們需要投資,我們手上的資本投到什麼地方都可以,你還以為你有主動權嗎?」
「我告訴你,現在你放棄了這個機會,就等於放棄了你們的希望,那麼我可以告訴你,今天明天甚至後天,你都不可能得到任何的投資,絕不可能!」
這些歐洲豪門非常氣憤的說着,惱火周銘有些給臉不要臉了。
可當他們才說完,就聽門口一陣嘈雜,轉頭一看,居然是剛才離開的美國人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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